然!
南山优的拳头只擦过了对方发梢,便被对方握住了手腕,直接折断!
“啊!”南山优心觉不妙,当下变换法诀,以守为攻,用“焚火自焚”让自己被烈焰吞噬,高热的火焰逼得那人不得不松手,如此才躲过了那人致命的一击。
“呼……呼……呼……”南山优退开了数米,气喘如牛,这已是他第二次被打得如此狼狈。
“他不怕光?”南山优心忖,这亮度可是足够灼伤正常人的视觉神经的,除非那人经过了特殊训练,或眼睛经过了某种强化,或……
“砰!”显然,那人没有给他过多考虑的时间,欺身近战对受伤的南山优来说相当不利,更何况那人的拳脚像块硬铁,光是搁着都发寒生疼!
“汪!”柴犬绕着两人打斗的轨迹,不靠近也不远离,很有分寸的以两人为中心地绕圈跑。
“喂!”对方的攻速快过眼睛所能捕捉到的画面,“你犯规!”
依靠着灵活快速的指诀变换和层出不穷的法诀咒术,才勉强退出了危险范围,南山优看上去完全处于劣势。
可事实,只有那人懂。
“你很强。”男人赞许,“不过很没礼貌。”
南山优喘着气,“我……我……被你……打得够……够呛……”
“呵……”男人轻蔑地笑道,“拿我练你法咒的极限,很明智,可代价,是你的命。”
“闪电!”男人招呼了声柴犬,柴犬汪一声跳到了男人肩膀上,“楚狂人,凤歌声,刀剑三千里。石中火,梦中身,烟雨任平生。”
随着男人的吟唱,一段小篆法咒从男人的胸膛蔓延开来,血红色的法咒像活着的蛆虫,朝着脖颈和手臂蠕动攀爬,直至覆盖全身。
男人周围的气体变为殷红色,灼灼得叫嚣着。
“哎呀,玩过头了。”南山优吐吐舌头。
看到空港内惨不忍睹的场景,土方的脸色青黑一片,人类警方一边隔离开群众,一边向媒体等做着解释工作。
土方取出手帕捂住了口鼻,矮身钻过了隔离带,踩着遍地的血迹,来到了案发现场。
狗不见了,人跪在地上,肠子流出了一地,眼珠子爆出,背脊骨和肋骨皆根根穿出体外,可见是被他人用重手法活活打死。
如此大的动静竟无一人知晓!反而是媒体最先赶到了现场!若不是此时恰好天黑,第一批来到现场的记者皆被肃清!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人越围越多,电台报社陆续赶到,素来淡定的土方也难得面露急色。
围观的群众里,顾少秋和王杰明站在了最外圈。
王杰明将笔记本收好,“少秋,南山优是白痴吗?都身陷囹圄了还敢闹出那么大动静。”
顾少秋眯着眼,将方才的打斗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南山优的千机阁对上那人的石中剑,虽然武器势均力敌,可使用者的实力完全天差地别,若不是后来十诫来了两人,南山优必败无疑。
只是……
“杰明,你有看到千机阁所出的兵器吗?”顾少秋忽然问道。
王杰明说:“出了龙牙,虎翼和犬神三把破势极强的古刀,而且来的十诫是平四阶的柴楠木和下三阶的狂屠,两个人明明可以用自己擅长的招数速战速决,却偏偏制造了大量的打斗痕迹,且以最残忍的手法虐杀了那个人。”
“嗯……”顾少秋沉思,“可是为什么他们要把事情搞得越大越复杂呢?”
唯有这点,让顾少秋百思不得其解。
从事件发生到现在,整整两天,各大媒体仍在不断循环播报着机场变态杀人事件,从开始的揣测到自我推理,到最后异想天开地觉得这是“非人类恐怖袭击”,甚至牵扯出了吸血鬼这个明感词汇,而那些本应该封存起来的现场照片,不知被何人拍下纷纷寄到了电视台和报社,这下子,别说警视厅,整个东京都炸开了锅!
明介转了几个台,里面的内容全部大同小异,扫了眼桌上摊得乱七八糟的资料,他深深吐了口气,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
桌上的资料,是近四年来发生在东京一代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公布于世的案件,这是明介托南山优找来的,毕竟凭借南山优的背景和她姐姐的权利,搞到这些东西是轻而易举的事。
“《涩谷怪谈录》:东京有猎夜者的传说,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入夜后穿梭在鳞次栉比的高楼之上,但凡见到一个人,便会问‘你是鬼吗?’,随后将所见之人开膛破肚,生吞活剥。”
“《世界奇妙物语》:20xx年,东京,大雪,二重桥下的护城河里堆满了尸体,几乎出动了全东京的警察,里外三层,没人知道皇居发生了什么,却在太阳出现的那刻,所有的尸体像变魔术般荡然无存。”
“《皇城志》:弥生,徐福至,皇城大火,连烧三日;昭和:八百精锐,血洗皇城,无人生还;平成:一人,疯魔。”
传说不全真,也不全假,不过绝非空穴来风。
“一人,疯魔……”明介反复念着这两个词,一人……只有一人吗?为什么全世界都好像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黑鸦是跟着明涵去的日本,他说明涵打算在皇城找样东西。”这是那日顾少秋对明介说的话,“黑鸦没那份野心,对吸血鬼的仇恨也没那么激烈,所以这个传言传遍血族和天盗者之间时,我是不相信的,甚至他回到灰鸠后,一举成为第三席,我依旧抱着怀疑的态度。”
“可是……为什么皇城要放出这个消息,为什么黑鸦能活着回来,为什么明涵信讯全无?”顾少秋轻笑,蹲下捏了把明介皮青脸肿的脸蛋,“小子,你曾找过黑鸦的麻烦吧,看你这样,一定一无所得吧,那么……”
明介坐起,内心突如其来的难受,难受到想呕吐。
“哥哥……让我找到你好不好!”明介攥紧了拳头,干呕让他的胃一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