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道境强者?”王小石一阵出神,武道境之上,是圣道境,圣道之上,便是皇道境。
昊天武院是第一大武院,院里也仅仅有四名圣道境强者,其余的武院,能找出两个圣道境强者,已经非常难得。
至于皇道境强者,无不是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之大能,大都是圣武大陆南域各大宗门的核心长老。
这些长老,如果不是在宗门里潜心修炼,追求天道长生,那么便是被各大宗门派往疆域坐镇,防止魔宗、半兽人族、妖族的强者侵略。
而镇守疆域的皇道境强者,地位崇高无比,哪怕他们要杀侯国之王,也没人敢制裁他们。
所以,酒醉仙非常担心遇上皇道境强者,说不定会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凤火雕力大无穷,妖气雄厚,背上载着八人如同无物,只是持续超音速飞行,任何血肉之躯都会累,一般两天过去,总负责的一级讲师会找一块地方落脚,第二天继续赶路。
噼啪!
雷霆闪耀,电光如蛇。
云层之上,凤火雕安然自若的飞行,它乃是五阶飞行妖兽,没有雷雨天不能飞行的说法。
哧啦!
一道闪电忽的击向王小石等人,被一名一级讲师讲师伸手掐灭,他道:“每一个凤火雕身上,都会布置一个小型的防御阵法,这些雷电威力并不大,不要担心。”
“圣武大陆着实多姿多彩,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了。”王小石心中感慨,在他来的那个世界,雷电对普通人而言很恐怖,谁被雷劈一下,基本上都会死亡,而且那个世界的雷电远远比不上圣武大陆的雷电,毕竟一个天地元气匮乏,一个天地元气浓郁无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但是现在,一道雷电轻易就被讲师掐灭,视觉效果惊人。
云层下面已经开始下雨,众人在云层之上,倒是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
凤火雕不知飞了多长时间,前方的气流忽的混乱起来。
肉眼可见,一道灰蒙蒙的风柱从上方笔直垂下,内中有雷霆闪耀,电光通明,隐隐可看到中心人影。
“皇道境强者!大家绕路。”领头的一级讲师面色一变,指挥者凤火雕绕远路,不敢直接前进。
就连懒散的酒醉仙,也突然跳了起来,目光谨慎地看着前方,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风柱涣散,雷霆湮灭,人影忽的出现在众人之前,是个皮肤蜡黄的中年人,普通身高,外面罩着大蓝袍,黑色长发上还有电丝闪耀,带给人一种心灵上的压迫,不敢有任何反抗念头。
“你们是何人?”
领头的一级讲师脸色略微发白,抱拳恭敬道:“打搅前辈了,老朽乃天魔岭昊天宗下昊天武院的一级讲师。”
“昊天宗!”中年笑了起来,“原来是百战如那个老鬼的宗门,我是他昔曰的好友,你们可以称呼我百炼真君。”
百炼真君!
好个百折不饶的名字,王小石心中暗道。
领头的一级讲师神情放松,“原来是百炼真君前辈,年轻的时候,我曾听掌门百战如真君说过您,以一手大日真君大法,名震北疆区域啊!”
百炼真君翻了翻白眼,“百战如老鬼就喜欢夸大,几十年前我算什么,那时候魔宗势力强大,遇到魔宗的天魔散人,我逃都来不及,对了,你们是去天魔岭历练吧!这几个小鬼不错,好好培养。”
这一次武院招收的弟子中,比起往届的弟子来讲,数量和质量上都高出不少,百炼真君一眼就能看出虚实,足见其修为高深莫测,阅历丰富。
“托前辈吉言,我们正是要前往天魔岭,一年一度的新生历练马上就要开始,这对新生而言,机会难得。”一级讲师一把年纪,百炼真君看上去却只有五十岁不到,只是和对方站在一起,一级讲师反而像晚辈。
“好了,我还要继续淬炼元力,你们继续赶路吧!”
百炼真君一摆衣袖,身化雷霆,笔直冲入到万米高空中,把顶上的气流撕开一道口子。
噼里啪啦!
口子内晶亮一片,雷霆闪电熠熠生辉,望之心生恐怖。
“走吧!”
一级讲师深吸一口气,催动脚下的凤火雕。
途中。
一级讲师忽然道:“你们别看百炼真君前辈的年龄看上去五十岁不到,真实年龄已过百岁,至于原因很简单,跨入皇道境层次的武者无灾无难的话,活两百岁不成问题,所以真实年龄和外表年龄相差一倍。”
“武者后面的境界如此难升吗?百炼真君前辈都一百多岁了,还未晋升到更高层次。”王小石有些触动。
“圣武大陆武者无数,九成九的人卡在圣道境以下,剩下的人中又有九成九卡在皇道境以下,晋级难如登天,当然,任何事情都有特例,每个时代都会有一些妖孽,对他们而言,晋级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如千年来,唯一一个晋升到神道境的玄后,她就是这个时代的不世天才,短短几十年便封王称后,堪称传奇,至于曾和她并肩而论的天才妖孽们虽然不如她,但也有基本上达到了仙道境层次。”
一直沉默不语的沐子晴,望着远方渐渐消失的背影,眼中的神色更加坚定,说道:“天赋悟姓固然重要,不过还必须有惊人的奇遇,否则纵算惊才惊艳,也难以登不定。”
王小石点头同意,沐子晴说的不错,想要快速晋级,必须得有奇遇,奇遇其实可以归纳到资源一类中,只有资源多,才能精进勇猛,后劲强大,否则等潜力一过,比寻常人也快不到哪里去。
新生当中,王小石并没有看到战无意,这个天狼郡国的世子,自从司马长空死后,就仿佛在昊天武院里消失了。
但是,王小石非常清楚地感觉到,战无意没有消失,相反,他变的更加可怕,更加喜欢杀戮。
他不冲动了,变的十分冷静,默默地躲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一切,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