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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贱人!居然用这么龌龊的手段!”包氏听闻卫宜宁对卫宜宓做过这样的事忍不住破口大骂。
“夫人觉得我不应该么?”卫宜宁丝毫不恼:“她可以弄死我,我还手就不可以。”
“宓儿凭什么要弄死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包氏认定卫宜宁在说谎。
“夫人,卫宜宛当初几次陷害我,你都是知道的,你觉得又是因为什么?”卫宜宁反问包氏。
“那时因为……”包氏虽能言善辩却也不禁语塞。
“说到底是因为她们觉得我弱小可欺罢了,”卫宜宁淡淡地接口道:“稍微不顺她们的心意,或者是单纯看我不顺眼,就要奈何我。卫宜宓嫉妒燕七公子送我礼物,又想独占燕婷贞好友的身份,所以就想把我弄死,她的动机,我不信夫人一点不知晓。”
“宓儿没错,”包氏道:“只可惜手段不如你。”
“你一贯的作风便是如此,”卫宜宁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随你怎么说,”包氏不屑道:“也不过是你的运气好罢了。”
“我的运气的确不坏,”卫宜宁不否认:“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哦,那是什么?”包氏饶有兴趣地问。
“是因为我不贪心,”卫宜宁道:“你和她们都太贪婪了,总妄想把不属于自己的弄到手。”
“是人谁不想往高处走?”包氏反驳:“难道一辈子庸庸碌碌才好吗?”
“那也该走正道,”卫宜宁道:“总是踩着别人往上爬,总有一天会被人扯住脚踝拖下深渊的。”
“如此说来宜宓嫁去封家的事也一定是你暗中搞鬼的了?”包氏冷冷地问。
“夫人想听我就说说,”卫宜宁道:“这事情的起因在封家人身上,他们兄弟对韦家姐妹抱有非分之想,但无从下手,于是便想从我这里找机会。他们故意和卫长安称兄道弟,不止一次让他帮忙,想要迫我就范,不过都被我躲了过去。后来他们想借燕七公子引我上钩,假装燕七给我写信私会,我便装作上钩,其实是把卫宜宓引了过来。她知道我要和燕七公子私会,自然要从中作梗,但这些是负责通风报信的卫长安都不知的。等到那天,我假装要出门,被卫宜宓拦了下来,她顶替我去约会,自然中了封家兄弟的圈套。
不过夫人当时将错就错,把卫宜宓嫁给了封家,也算是亡羊补牢了。只是那封家兄弟暴虐不仁,没过多久就家破人亡,卫宜宓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回了娘家,在娘家也安身不牢,最终出家。”
“宓儿拜你所赐,她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包氏道:“老天真是不公啊,像卫宗钊和王氏那样缺少城府的夫妇竟然能生出你这样心思诡谲的女儿来。”
“我倒觉得老天很公平,”卫宜宁道:“做过孽的人总要有人去惩治,否则这世上岂不全剩下了恶人?”
“你有本事冲我来啊!”包氏忽然歇斯底里道:“为什么对我的孩子下手?!”
“问得好!”卫宜宁击掌道:“为什么要对我哥哥福安下手?又为何连宏安都不放过?!你不要别人伤害你的儿女,可你在算计别人孩子的时候心中可有一丝怜悯?”
“长安的死有什么隐情?”包氏不回答卫宜宁的话,而是追问道:“难道也是你设计的全套?”
但她很快就自己否认了:“不,绝无可能,你没那么大的本事。”
“不错,我的确做不出搅乱敬王府的事来。不过趁乱杀个把人还是可以的,毕竟浑水好摸鱼。”
“长安是为国捐躯,”包氏固执地说道:“他是国之英烈。”
“那是我送给他的一个好名声,”卫宜宁道:“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你自己的儿子是何等的懦弱草包,你难道不清楚吗?”
“是你杀了他?”包氏全身颤抖:“是不是你?!”
“没错,是我,”卫宜宁道:“其实按照我原本的计划,他没有那么容易就死。只是天假其便,那夜里敬王府里一片混乱厮杀,乱党和官兵都有不少死伤,多死他一个不会有任何人觉得意外,没有人会怀疑他的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连夫人你不也只是伤心而没疑心吗?”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包氏凄厉地大喊,不似人声:“我要告你!要让你偿命!”
“没人会信你的,”卫宜宁淡然道:“你不是已经疯了吗?”
包氏在大堂熬刑的时候也一直装疯,如今忽然不疯了,又有谁会信呢?
她圆睁着眼睛,困兽一般盯着卫宜宁:“我要诅咒你下地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夫人,言归正传吧!宫里的人认识谁?”卫宜宁问。
“哈!”包氏狂笑道:“我早就说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那条心吧!我就是要你报不了仇!”
“其实并非你不可,”卫宜宁道:“我可以去问卫宗镛,我相信他的嘴比你松得多。”
“那你纯粹就是为了来羞辱我的吗?!”包氏干噎道:“就是为了让我更痛苦更煎熬!你更痛快是不是?!”
“其实心里装太多秘密不太好受,”卫宜宁轻声道:“有些事除了你,我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说。毕竟这些事在心地良善的人听来,实在有些残忍了。又何况这些事你应该知道,至亲的人被算计的滋味,你应该好好尝一尝。”
“你滚!”包氏大吼道:“你这个恶毒的东西!”
“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说,”卫宜宁原本作势欲走,但又停下了脚步:“那番僧来智勇公府,我其实并没有被他操控,都是装出来的。”
“你……”包氏一惊:“这么说卫宏安也在撒谎了?”
“宏安绝对没有,”卫宜宁笃定道:“因为他问心无愧,并且他真的想记起以前的事情,好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我不行,虽然那几件事都是你栽赃给我的,可我心里有太多秘密,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
“所以你是装出来的。”包氏道。
“不错,那番僧也说过了,眠梦法若要想成功,必须当事人情愿,而我刚好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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