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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宜宁等人的住处都被搜检了不算,还都被搜了身。
折腾来折腾去就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但一无所获。
后来还是了然说,趁天黑阴气胜的时候在宫中四处查看一番,也许会有所收获。
发现庆华公主的棺椁有被诅咒的痕迹,但也有人襄解过了。
皇后于是不得不将之前的事事说了,解释道:“臣妾并非有意隐瞒,而是不想给陛下添烦难。知道你一向不许宫人谈论鬼神巫蛊之说,就想着小事化无,不想还有后来的事。”
皇上倒是没有怀疑皇后,他和皇后好歹是二十几年的夫妻,知道她谨小慎微惯了,怕后宫人心不定才选择不予声张,这也在情理之中。
“娘娘一定不知道这诅咒的厉害,”了然道:“庆华公主是皇上的至亲骨肉,下咒的人在她身上下蛊也会对皇上有侵损。”
“我当时真的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皇后也觉得后悔:“所以恳请高僧千万要除恶务尽,好扫清妖氛,澄清宫苑。”
“其实贫僧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这蛊术已经失传许久,我也只是在一部古籍中得窥一二,”了然双手合十道:“不过就算这蛊术再与众不同,本质上的东西还是不会变的。只要找到本蛊和下蛊之人,祸患也就消弭了。还有一事恕贫僧直言,庆华公主的灵柩不宜再停放于宫中了,还是就近选个吉日安葬了吧!”
随后又在某间偏殿里发现了一只小小的乌木棺材,只有巴掌大。打开看时里头有一只三头蜈蚣,已经养得浑身血红。
那间偏殿,平日里没什么人,但今天众多的公主和伴读以及宫女太监们都被圈禁在这屋子里许久,所以一时想要查明是谁放的,还是很难。
了然命人架起火来将这蜈蚣烧死,又带领众高僧在禁宫中大做法事。
随后在清点人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添禧宫的小太监,而他之前就在那间偏殿待过。
于是这个人的嫌疑迅速上升,连带着添禧宫的徐贵妃也成了众人怀疑的目标。
“继续搜寻那个失踪的小太监。另外多派些人严密看守添禧宫,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入。”皇后道:“陛下先回去歇息吧!这些事由臣妾代劳就是了。”
“皇后辛苦了,朕的确觉得很是疲惫。”皇上皱了皱眉说:“这件事虽说一定要查清,但也不要太心急了,以防忙中出错。”
虽然只是叮咛之语,但在皇后听来依旧很是暖心,连忙答应了是。
卫宜宁等人也被关了大半天,又因为该搜的都搜过了,所以便叫她们各自回去了。
端敏郡主和韦兰琪都已经困得前俯后仰,好容易回到住处,只简单洗漱一下,倒在床上便与周公相会去了。
魏卫宜宁洗漱了,又看了两页书才卸了妆躺下,尽管心头笼着阴云,但她还是像往常一样,该休息的时候必须休息以保持精力。
第二天,来给皇后请安。
皇后睡得不好,脸色很差,向她们三个说道:“昨天那样的阵势,你们几个没吓着吧?”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儿拘束的慌。”端敏郡主没心没肺的说:“说实话我还没睡够呢,就被她们两个拉起来请安了。”
“你呀,我也不知道心大是好还是不好。”皇后对她很是无奈:“我现在只希望你傻人有傻福了。”
“傻人有傻福也没什么不好,”端敏郡主不以为意:“对了,娘娘,添禧宫失踪的那个小太监可找到了?是他放的蛊吗?”
“人还没有找到,极有可能逃出宫了。”皇后道:“至于那个三头蜈蚣,也不知道是被人放在那里的,还是原本就在那里。”
“是后来放在那里的。”卫宜宁道。
“你怎么知道?”端敏郡主好奇的问。
“因为是我放的。”卫宜宁神色平常,像是在说最普通不过的事。
“什么?!”别说是端敏郡主,就连皇后听了也顿时慌了。
“皇后娘娘稍安,让宜宁把话说清楚。”韦兰琪忙开口安抚被吓到的二人。
于是卫宜宁便把昨天早上的事说了,听的皇后和端敏郡主一身冷汗。
“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端敏郡主又急又怒。
“是啊,多亏宜宁细心。”韦兰琪说道:“我当时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如果真的在缀錦坞发现了这东西可就糟了,”皇后一手抚胸说道:“究竟是谁在脏陷害呢?”
“其实宜宁早就有所察觉了,”韦兰琪说:“我现在才想起来,当初含嫣阁和笼翠苑的宫女太监想让宜宁帮他们画符,一定就是有人想把宜宁妖魔化。而后再一步步推演,坐实她会下蛊的罪名。”
卫宜宁也点头,认同了韦兰琪的话。
“那么宜宁,依你看是谁在背后搞鬼?”皇后急忙问。
“现在还不好判定,”卫宜宁从来不说哗众取宠的话:“只能说除了皇后以外其他人都有嫌疑,只不过程度有高低。”
“我懂你的意思,皇后娘娘自然是无辜的,因为那个小人想要陷害她。”端敏郡主把话抢过来说:“曾丽妃。、徐贵妃、陈淑妃她们都有嫌疑。相比之下,陈淑妃的嫌疑要小一些,是这个意思吧?”
“差不多。”卫宜宁没有否定端敏郡主:“大的方向是这几个,但还可以再细分,比如徐贵妃那边除了徐贵妃还要算上三皇子。”
“三皇子不可能吧?”韦兰琪说道:“我不信她有这样的心机和手段。”
“五姐姐,咱们现在只谈论谁有嫌疑,不是谈论谁有这个能力。”卫宜宁笑了:“就可能性而言,甚至不排除联手。”
“那现在徐贵妃成了最有嫌疑的人,是不是说明她也是无辜的?”端敏郡主忍不住问道。
“现在都还不好,说我们不能轻易的就把谁排除掉。现在都还不好,说我们不能轻易的就把谁排除掉。”卫宜宁道:“在敌暗我明的情形下,我们应该要多谨慎有多谨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