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绥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到汪印,她脑中顿时空白了一瞬,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飞奔过去扑在了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但是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她下意识就顺着自己的心去做。
她想靠在汪印怀里,想紧紧抱住他。
汪印同样没有说话,只是回以她更热烈的拥抱,恨不得将她揉进进身体里面。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紧紧相拥,过了良久,汪印才稍微拉开了距离,改成与她面贴面。
他炽热的鼻息喷在她耳边,随即嘴唇下移来到了她的唇边,心中所有想说的话语都消失在相叠的唇间,衣服也随即簌簌掉落。
一番云雨过后,叶绥汗涔涔地趴在汪印身上,微微喘着气问道:“半令,你怎么来了?”
虽然汪印送她前来的时候,曾经说过定会经常来看她,但是她内心十分明白,现在他们所谋划的事情已经透出风去了,各处的人马都在密切监视着汪府的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人注意。
虽然半令武功高强,但是在那么多路人马的监视之下,来到京郊农庄这里其实并不容易。
也不是不容易,而是来到这里要花费巨大的精力,还要被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半令做事稳妥,绝对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几个月不能见到汪印的准备,在她的设想之中,得待到一切事情都落幕之后,她才能够见到汪印,才能够回到汪府。
她想着这也是他心中的打算,因为这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但是他出现了,猝不及防的到来,巨大的惊喜像是在她心间盛开了一朵朵鲜花。
在惊喜过后,她开始有点担心半令此举会不会有什么风险。
汪印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声音在激烈的房事后显得更加低沉,还有说不出的性感和慵懒,这样说道:“没事,本座心中有数。”
叶绥话语的担心,他当然十分清楚,他也知道此番前来必定要冒风险的,就算他武功高强,只要是人行事就有可能留下痕迹,为了谨慎起见,最好是什么都不做才会安然无恙。
这是他过去稳妥的行事方式,但是叶绥离开之后,他就怎么都觉得不对了。
每到入夜之后,他在斯来院之中,总会想起叶绥的身影,总会觉得她是在陪着他在府中闲步赏花,在揖春榭与他相对拼命的是她,为他斟上一杯剡溪茗的是她……
晚上她也会躺在他身边,对他微笑着说杂七杂八的的事情。
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是阿宁才能够带给他,为了更久的岁月静好,阿宁才会离开他的身边,这些道理,他将近不惑,怎么会不知道呢?
原来才和阿宁分开几天他就已经受不了了,思念就像缠绕在心中的丝线一样,越是随着时日的增加,越绕越紧。
说句很不恰当的比喻,他觉得就像是一只在森林里掏着蜂蜜的熊,即便是被蜂蛰的满手,他也要尝尝蜂蜜的味道。
所以他来了,来见他的阿宁。
此刻的甜蜜以及狂喜,让他深刻知道,为了见阿宁,不管花费多少心思来准备都是值得的。
即便他和阿宁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夜,甚至更短,他都会不顾一切的前来,只是为了见一见他的心上人。
他想了想,为了让叶绥宽心,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本座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做了那么充足的准备,自然就有足够的自信,让别人发现不了他的行踪,他的武功在当前是数一数二的,若是他的行踪那么轻易被发现,那么他也就不是人人畏惧的缇事厂督主汪印了。
叶绥翕动着嘴唇,想说虽然做了充足准备,但是还是冒着巨大的风险,这件事情做了就会留下痕迹,恐怕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但是这些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半令为了见她做出了那么大的努力,她不能浇灭他的付出和热情,更重要的是,她也无比的渴望能够见到他,哪怕只有短短半宿的时间,她都觉得被抚慰了
就只有这短短的一夜,就足以给她巨大的安慰和信心,支撑她顺利度过在农庄的时间。
她相信半令心中也是如此想的,此刻的厮守也给了他无比的勇气和信心,为了将来,他们必定能够克服所有的困难厮守在一起。
她伸出手,顺着汪印的眉眼而下,细细描绘着他的轮廓,目光中的深情满得快要溢出来,就这样抚摸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已经是下半夜了,两个人都不舍得睡去,叶绥趴在汪印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和着她自己内心的声音,根本就毫无睡意。
终于,叶绥找回了些许理智,问起了京兆的情况:“半令,京兆都好吗?姐姐那里怎样了?”
这些情况,她已经听王白和佩墨禀告过了,但是她还是想听汪印说出来,她想听汪印的声音,心中会无比安宁舒适。
“一切都好,贤妃已经有动了,韦皇后那里也是,她们想必按捺不住了……”汪印淡淡说道,将叶绥想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件事情从布局到推进,每一个节奏都在汪印的计划之中,他已经送阿宁出了京兆,就一定不容许这件事情出现意外。
他把控着事情的进度,现在就只等时间而已。
贤妃和韦皇后他们在等三个月,他和阿宁何尝不是?
“如此就好……半令,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这边也要开始行动了……”叶绥答道,将她想要在农庄进行的安排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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