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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继续看看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杨鸿铭再一次将目光投入了水盆。
杨黑白这会儿已经站了起来,将白羲雅也扶了起来,“白姑娘,天色已晚,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免得你的父母担心,我送你。”
没想到白羲雅的目光中竟然闪过一丝黯然,喃喃道:“我没有家了……我的父母已经在我十六岁那年去世,这两年我一直都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红叶镇的乡亲们说我命克父母,所以才会父母双亡……”
说到这里,白羲雅已经是泣不成声。
杨黑白默默地将手绢递到了白羲雅手中,白羲雅却直接扑在了杨黑白的怀中,泪水滂沱,哭的更是梨花带雨。
杨黑白此刻的身躯明显震颤了一下,看上去本能地想推开白羲雅,不过手举在半空中又放了下去,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白羲雅的后背。
“哎!”杨黑白重重叹了一口气,“那白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小……小女子……十……十八。”白羲雅依旧抽泣着。
“可怜的姑娘,那这两年你是怎么度过的呢?”
“小女子有一些画工,最近两年靠着给乡亲们画像获得的微薄收入勉强度日,今天本来是出来去替一个财主画画,结果刚走到半路上就碰到了那个拿铁索的人要抓我,说我是什么千年女鬼,未入地府便私自投胎什么的,要将我押回地府审问定罪,路上多亏碰到了你,不然小女子估计就真的要死在他的里面了。”
没想到这话说完,杨黑白的眉头竟然拧成了一个川字,随即一把推开了白羲雅,怒道:“你在我面前竟敢撒谎?难道你不知道你生前之事?”
白羲雅显然是被杨黑白的这个举动吓坏了,蹲在一旁瑟瑟发抖。杨黑白这个时候却将乾坤斧举在了白羲雅头顶,怒喝道:“你要再不老实交代,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白羲雅被杨黑白这个举动吓得不轻,抱紧了双肩,惊恐地盯着杨黑白,“你……你要我交代……交代什么啊?小女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言语间冒犯了将军您,还请您赎罪啊!”
杨黑白这时双目投射出一阵红光,红光穿透了白羲雅的头颅,片刻之后,杨黑白将红光收了回去,自言自语道:“原来这姑娘这一世还未嫁人生子,怪不得记忆被封印,看来我是错怪她了。”
“哈哈!”杨黑白不得不做出一副猥琐的表情以掩饰尴尬,不过在他的脸上确显得有些违和,“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起来吧,白姑娘,你总有个住的地方吧,我送你回去。”
杨黑白说着便将白羲雅给扶了起来,随即不由分说拉起她便向着红叶镇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在白羲雅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一处低矮的瓦房跟前,杨黑白或许是没注意,又或是身材太高,脑袋重重地磕在了房梁上面,估计是为了掩饰尴尬,却装模作样地在门板上敲了敲。
屋里很黑,没有油灯,杨黑白掏出一个火折子,接着微弱的光芒,这才看清屋子里的构造。这屋子只有一间房,一座土炕,一张已经磨掉了漆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盏油灯,还有就是一些锅碗瓢盆之类,很是简单,但是却被收拾的很干净,隐隐还有一股皂荚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