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料峭的细雨,小镇的清晨还透出一丝彻骨的春寒。绵绵细雨与破晓的薄雾在晨曦中恍然间构成了一派光雾缭绕之景,让人有种漫步云端的错觉。
而此时,一座残旧的小屋中仍有人沉沦于睡梦之中。初春的那依稀还残存着些许寒意冷风中,些许的干草并不能留住那仿佛并不存在的点点温暖,少年微微蜷缩的身躯在不断轻颤,想来梦中的经历多少有些不甚愉快。
随着时间的点点流逝,雨点也渐然间大了许多,本以外出的乡民都怅然的往家中回赶,间或着滚滚春雷似是在可惜了这大好的清晨。
“轰隆”,乍起的惊雷在天际上回响。搅乱了少年那本不深沉的清梦。
被一记春雷惊醒的少年许白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芒,不过随既消散,好似并未存在过一般。
紧了紧身上那满是补丁的布衣,许白缓步走出了这残破的小屋,望着眼前那在淅沥的小雨中略显朦胧的欧式小镇,看着眼前满是浓郁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少年呆立良久,不知过了许久,只听得一声嗤笑传来,少年的神情不由得有些诡秘了起来。
忆起了不远处的镇口处有条小河绕镇而过,沐浴在细雨中,
漫步在略显寂静的小镇中,周围的山岭间间或着猿啼鹰啸,山麓谷地中夹杂着点点繁花,浓浓的春日生机扑面而来。
或是经历了这些许时日的辛苦,许白的脸上纵是洗净了那盘桓已久的污秽,仍不免还残留点点憔悴。不过却是难以掩盖那仿若刻入骨子里的儒雅,纵然衣着破烂,却依旧好像一个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夜晚,一片寂静。
微风从窗棂间的缝隙中不断朝屋内涌入,气息流转,小桌上那盏油灯的灯花也被略显摇曳,似明似灭。
许白穿着脚上那早已破烂不堪的茅草鞋慢慢的草屋里徘徊,脑海中思绪万千,分析着当下情况,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
遥远的时空一角,在那延展入云的殿宇之中,一位浑身笼罩在无尽火光之中的神座男子,绽放出仿佛大日般的光彩,将周围染就一片金黄,人影在仿佛站立在宇宙的尽头,隐藏在黑色面具中的双眼正看着前方的那身材婀娜的女人。
“你终究还是差了一步。”紫袍人的声音似乎有些惋惜。
“呵,呵,呵!”一步一步的走来,女人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此刻半弯着身体,轻纱下的白皙脸庞已经布满了细汗,微微喘着气,舒散着心中怨气。
“只有很少的人能站立在你现在的位置,即使还有着一步的差距。”
“可是,我还是失败了,我不甘心,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吗?”女人不甘的说道。
“是的,这就是我们一族的天命,所以我失败了,你也失败了。可也因为这天命,所以我们才能站在如今的位置,还能俯瞰这芸芸众生。”
神座男子的话女人并不理解,他也并没有接着解释的打算。
“下去吧,天机已经紊乱,这大概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希望你不要在失败了。”
“是。”
……
英灵殿
神主奥丁看着命运女神诺伦占卜的结果,心中的情绪十分复杂,甚至可以说有些惶恐。
奥丁不禁来回走动,而他对面的一个青年男人却不慌不忙的饮酒。这个男人长相俊美,有一种亦正亦邪的气质。看着慌忙中的奥丁,眉角微斜,颇有些玩世不恭的不羁。
“你如何看?”
“我怎么看又能怎样?关键的是我们真的能应对的了吗?”
“你的意思是……”
“没错,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几家谁逃的掉?”
“也只能如此了。”
……
星海深处
群星之间,一座座华丽的宫殿,连绵不绝,每一座宫殿都是星光凝聚出来的,凌空漂浮,散落在无尽星空之中。
在这些华丽的宫殿包围之中,有一座宫殿,如王者般耸立起来。许多身穿纱衣的漂亮女子,在这宫殿之中,飞来飞去,莺歌燕舞。
在这宫殿的牌匾上,写着三个扭曲的大字,“神王殿!”这字虽然是用一种有别于帝文的字体书写,却自有一番雄壮威武,君临天下的气势。
“神王殿”之中,是层层叠叠的空间,延展开来,里面神秘无比。
不过此时,在主殿之中,却充满了杀机!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我让你们去探查情况,你们结果全军覆没,我神系数百神境修者全部被杀!甚至连一位主神都战殁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一个脸蛋如同雕像一样棱角分明,但是瞳孔深处,隐藏着淫邪之气息的男子,端坐在一张椅子上。
他的周围环绕着道道雷霆,随着他的愤怒而迸发出无尽的电光,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天穹之上,因陀罗结束闭关,望空而叹……
……
而这些却与我们的主角毫无关系。经过一夜思量的许白离开的小镇,开始他的行程。
离开小镇不远,便被浓浓的的春景所感染,行走在辽阔的山林间,春风然就枝丫草叶的翠绿,衣袖间满是花草的清香,时时惹来几只蝴蝶追逐不息。纵然是心有不愉的许白也略略放松了些许神情。
行不多时,随着逐渐深入大山,草木逐渐丰盈,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便展开在许白的眼帘。
目光深入密林之内,只见其中幽深寂静,不知有多少危险隐觅栖息密林间。
“扑棱棱。”一只鸦雀从树丛中飞起,这骤起的声音打破山林本来的沉寂,刹时间,阵阵虎啸猿啼传入耳间,更是让人不禁对前方多了一份忐忑。
许白慢慢的在密林中行进,清晨的山林笼罩着一层薄雾,令人难以看清前方的路。
山林一株株树木,至少高达四米。加之晨露与雾气,弥漫着浓浓湿汽,地面也较之林外更加柔软,隐隐有些泥足深陷的感觉。
潮湿温暖的气候,构筑出一片青苔生长的温巢,抬眼看去,只见其铺满地面、石块,附着在一棵棵的树干上。
越向里面深入,光线越暗,凉意更深。
这彻骨的春寒就是厚厚的棉衣也难以阻挡,更遑论只是草草填了些许柳絮的麻衫。
经风一吹,许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明白若是不早点走出这片密林,怕到时候湿寒入骨,得了风寒恐怕就麻烦大了。
不过好在许白体质不同,又日近正午,因此倒也勉强可以撑住。
正午强盛的阳光,被茂盛的枝叶所阻挡,只能透过那一丝丝缝隙,投射进来一些斑驳的金黄色光影。
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树梢摇曳,光影炸裂间,宛若碎裂的水镜。
丛林中,亦并不平静。
时不时地,会见到鹿、狐狸、兔子等等动物窜动的身影。
最多的是鸟儿,各种各样的鸟,有的三五只,有的成群结队,或者飞翔于天际,或者驻足在枝叶间相互攀比彼此的歌喉。
偶尔间,会从远处传来猛虎的咆哮声。
不过好在许白对此准备的十分充分,仿若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一一规避了风险。
接下来的时间里,除了赶路,还是赶路,日夜兼程,不停的向着某个方向坚定不移的前行,行程数百里,十数日之后,终于来到了一片连绵的群山之下。
遥遥望去,只见远处的群山之中瀑布飞溅,玉带横空;无以计数的山峦之间,巨木盘根,枝叶虬张;声声龙吟凤啼,珍禽异兽遍布。充斥着亘古的气息。一座座华丽的宫殿悬浮于群山深处的云层中,半遮半掩,连绵不绝;每座宫殿都极具特色,无比炫目。其中更是包围着一片无比梦幻的花海。
东临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