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似乎还是小觑了这个男子吗?!
“傲!傲视天下的傲!你的眼中,只有这一个字!或许平常你的眼睛很平静,很冷静,甚至是很宁静的,但无时无刻,都在流露出你的傲气!这是骨子里的骄傲,你掩饰也是无用的。”
司空孟呵呵一笑,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就当做今次见面,送给你的见面礼吧:不管你有多少资本,有多么心高气傲,但是现在的你,却最好还是将你的傲气收敛一下的好。毕竟现在,还不是你傲的时候。”
卿玉轩心中一凛,这男子虽然粗矿魁梧,却观察入微,心细如发,六感超强,若不如此,根本不会觉察的出自己隐藏得很好的骄傲。
倒是个人才呀,难怪任命将军之位多年。
卿玉轩沉思着,突然怪异的一笑:若是司空孟与陆小婉……,那岂不是自己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
司空孟说完起身走到陆小婉面前,微微一笑,“走吧,我爹想见见你。”
陆小婉有些震惊的抬头,看着面前粗矿的男子,魁梧如厮竟然脸上有些发烧,哆哆嗦嗦站起来,结结巴巴道,“爹……,不,伯父,要见我?”
“嗯。”司空孟温和的点点头,然后陆小婉就在这样的温柔眼神里做梦一般的跟了上去,感觉像是被人勾了魂儿一般。
卿玉轩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梦无锡也有些错愕讶异,震惊莫名。
…………
“你的意思是说,我二叔在祁连山脉根本没有死?而是失踪了?”听到梦无锡为她将那天最后一战的场景还原,并且,非常肯定的告诉她,卿霄雨在战死之前就消失了的消息。卿玉轩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二叔至少有一丝存活的几率,只是,这梦无锡有什么理由告诉她这件事情?
“确实是消失了。十八年前,那场战争结束之后,清扫战场,我父亲连续找了十多次,地毯式搜索,地下三尺之内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卿将军的尸首。既然如此,从常理推算,不是逃走,就是被人抓走了。”梦无锡俊郎的脸上浮现一抹深思,“不过,从卿将军的性格脾性来说,被人抓走的可能性更大。”
“我父亲和我也都怀疑过那一场战争,只是中间甚是离奇古怪,颇多疑点,至今也没有调查清楚。”梦无锡说到这里,脸上还是有一分赧然,毕竟,十八年的时间,都没有查清楚一件事情,这效率,也确实是够糟心了。
不过,这件事情,也不能怪梦无锡,因为梦无锡当时根本不在现场,和卿霄雨对战的,也是暗江寒那个死脑筋。
当他父亲赶到现场的时候,不知道被多少有心人或者无心人做了手脚,能够感觉到卿霄雨的死有蹊跷已经很不错了,更遑论去查什么真相?并且,还是在自己的国家,去为敌国将军平反,这就更是难上加难。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卿玉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梦无锡真诚的揖了一礼,“我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爷爷,让他秘密探查这件事情的,你……,你和伯父暂时就不要再深入查探这件事情了,我怕你们会引火上身。”
“我明白的。”梦无锡也真挚的看着卿玉轩,明明那样一个娇小的女孩子,却给他一种能够独当一面的大能者的错觉。再一思索这位小女孩从小到大不断传出来的臭名昭著的种种事迹,心里更是隐隐怜惜。
两人都没有再提这件事情,就这样肩并肩的在雪地里走着。
卿玉轩还惦记着昨天晚上母亲大人叫她自己出来为自己选些首饰的事情,说是几日后成亲要用。
“卿玉轩!”
卿玉轩两人没走出多远,一连串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卿玉轩回头望去,一匹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白马踏雪而来,马上一少年鲜衣怒马策马扬鞭。
可是看到那少年,卿玉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撇嘴道,“真是有些阴魂不散,怎么又是他!”
那白马近了,凤栖从马上一跃而下,站到了卿玉轩跟前。
梦无锡在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殷红的小嘴儿微微勾起,在卿玉轩耳边道,“艳福不浅,长得不错!”
“什么艳福,那是你没见过更好的!”卿玉轩不由的就想到了凤阁和楚冥轩那两张俊美的脸蛋,凤栖原本俊朗的脸跟凤阁和楚冥轩两人比起来,就显得少了几分灵气。
“既然如此,那等你有时间,我再登门拜访如何?”梦无锡可没有打扰别人约会的习惯,当即,还不等卿玉轩点头,就带着一脸暧昧的笑容离开了。
笑得卿玉轩莫名其妙。
“栖王殿下,找我有事儿?”卿玉轩从梦无锡身上收回目光,瞅了凤栖一眼,“没事儿,玉轩就先告辞了。”
“你这个女人!”凤栖碰了一鼻子的灰,脸上那一丝欣喜之色又黯淡了下来,“你就那么怕本王?”
“男人都是麻烦!”卿玉轩一转身,大步往前走。
“……”
凤栖额头青筋直跳,“卿玉轩!你怎么说话呢?”
“别跟着我,我忙着呢!”好好的少年,被他老娘荼毒得不轻呐。真是,靠人不如靠己,这个道理都不懂?
卿大纨绔有些不耐烦了,懒得跟他客套,“怎么哪儿都能遇到你?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卿玉轩!你信不信本王这就去跟父皇求娶你?!”凤栖牵着马站在雪地里,眉眼张扬,分外鲜明,怒道。
即便是怒目而视,也有一种惊为天人的风姿。
卿玉轩霍然回头,直直的盯着凤栖,那冷冽的眼神把凤栖满腔的怒火都给盯没了,他甚至有点不敢跟卿玉轩直视,“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本王?!”
“凤栖,老子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卿玉轩冷冷的对凤栖道,“老子不喜欢你!离老子远点!不然……,小心老子将你剥光了挂城头旗杆上受千人膜拜,万人敬仰。”
凤栖乃是金尊玉贵的王爷,走到哪儿都是万千瞩目,众星拱月月一般长大。
当年被卿玉轩给狠狠羞辱了一番,对卿玉轩恨之入骨。
可当几年之后,再见到卿玉轩,却又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有了一种莫名的兴趣,想要不由自主的接近她,甚至做出许多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事情来。
今日他得知卿玉轩出府置办婚宴首饰,便飞快的追了出来,当他看到雪中卿玉轩的身影之后,心里顿时冒出了一股欣喜之感,却没想到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卿玉轩冷嘲热讽,他的脾气也上来了,一甩马鞭,飞身拦在了卿玉轩身前,“你不喜欢本王,为什么当年要偷偷潜入本王的寝殿?!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
卿玉轩愕然无语,一头黑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默了默,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声音也低了下来,“那个……,当初的事情……,对不起。”
正在气头上的凤栖却没想到卿玉轩会跟他道歉,愣住了。
这件事其实一直是他心中的刺,时不时的就会想起来,卿玉轩那张“可恶”的脸就会时不时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这也正是他一直对卿玉轩念念不忘的原因。
而今日,他居然听到了卿玉轩亲口对他道歉,倒是让他原本要发泄的怒火又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
“其实……,本王也没那么小气!”凤栖的语气也不由的软了,“本王就是不明白,你就这么讨厌本王吗?”
“不是讨厌……”卿玉轩蹙眉,认真的看着凤栖,“我是不想让别人把我们联系在一起,我不想给卿国公府招来麻烦。凤栖,你是一个王爷,生在帝王家,难道很多事情真的就想不明白吗?”
凤栖也沉默了,过了半晌,才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疏远我吗?”
“这是主要原因。”卿玉轩道,“咱们话已经说清楚了,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吧?”
说着,卿玉轩就要绕开凤栖往前走,却被凤栖一把拉住手臂,他俩同时侧头,四目相对,“卿玉轩……,我们不可以做朋友吗?”
卿玉轩彻底沉默,没有回答。
“仅仅是朋友,都不可以吗?”凤栖深深的看着卿玉轩,“我不会勉强你什么,我只是……,太想有个朋友了。”
“好吧……”卿玉轩叹了口气,“但是做朋友呢,要脾气相投,守望相助,不知道栖王殿下能不能做到?还有,以前那件事……,得一笔勾销了,咱们以后都不许再提了。”
“你真是小看我!”凤栖脸上缓缓荡起了笑容,“走,我请你喝酒!”
“不会是喝花酒吧?”卿玉轩也笑了起来,“那我可知道个好地方,清心寡欲倌里的解语花可是朵朵都是鲜艳欲滴,等待摘采啊。”
“你一个女孩子……”凤栖无奈的看着卿玉轩,“还真是说得出口!”
“后悔跟我做朋友了?”卿玉轩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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