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吃过早饭休息一阵之后,才又逐渐恢复了精神头,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大伙都很奇怪,貌似卿小公爷晚上没有什么劳累的地方啊,都是一个人住着,怎么会如此的劳累?白天也没见她干活啊,怎么回事?
孙少爷和三殿下这几日早早就睡下了,应该不是他们,那还能有谁呢?
为了此等反常现象,舅舅飘雪慕寒忍了许久,终于将好外甥女悄悄地叫到了一边,鬼鬼祟祟的叮嘱:玉轩啊,年轻人可要懂得克制才行啊。舅舅也知道,舅舅也年轻过,当然明白的很,但你一晚上那个……次数上怎么也要尽量克制才行,隔一晚上一次也憋不死人的,千万别整的一晚上好几次,那玩意是过瘾,但是真伤身体啊,尤其是对于我们练武之人,再说了,对以后的子孙后代也不是一件好事,千万要节制啊……
卿玉轩瞪着眼睛,听着舅舅如此语重心长的教诲,瞠目结舌,哭笑不得……
“舅舅,你想多了,我不是……”卿玉轩急忙分辨。
天啊,这都哪跟那啊。
“什么不是?!”飘雪慕寒一瞪眼,接着却又和缓了口气,以身作则的道,“我是你舅舅,你那点小心眼舅舅还不清楚,有什么不可说的?有啥不好意思?年轻人有那需要才正常,舅舅也是过来人啊……想当年也是年少,没什么克制,唉……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做了知道吗?舅舅是为了你好,不许说不是,听着照做就是!”
卿玉轩一脸黑线,极度无语,郁闷到家。舅舅都亲自作了前车之鉴了,自己还能怎么说?还敢说什么?!
“呵呵……大家都理解……年轻人嘛,总有点火大,嗯,嗯,尽量克制,不要声张……”飘雪慕寒亲切的拍拍外甥的肩膀,恢复了平素里格外庄严的神玄强者气度,端足了舅舅架子,施施然地走了出去,颇有一种教书育人的满足快感。
幸亏发现得早哇,外甥女还没上瘾,自己就急忙言传身教地教诲了一番,若是等以后形成了习惯,那可就真的糟糕了,就像自己当年,唉,往事不堪回首哇……
飘雪慕寒一脸得意,还带着几分黯然,轻松地走了出去。
卿玉轩后来一打听,才从另外两位舅舅的口中得知,这位大舅虽然妻妾不少,但却是没有儿女,膝下无人,后继香火无人……
但越是这样,就越是纳妾,越是纳妾,就越是没有……已经形成恶性循环了……
现在飘雪慕寒的妻妾队伍,据说已经有四五十之数了……这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字!
就算一晚上一个这样轮换的雨露均沾,差不多也得俩月……原来如此!
卿玉轩暗中偷笑两声,心中泛起了思量,以自己掌握的医术和药材,帮助舅舅恢复生儿育女这方面的能力,倒也是完全可以地……不过嘛,怎么说呢?
再说了,今天这老货以己度人,居然不问情由地给本小公爷扣上了这样一顶大帽子,不报复一下,似乎也是说不过去,他是舅舅,武力上的报复肯定说不过去,至于其他的呢……
嗯……干脆就等到了飘雪世家再说吧……这事急不得。
看着舅舅走远,卿玉轩才急匆匆的返回了自己的帐篷,手腕一翻,一柄雪亮的长剑出现在手中,这柄剑长两尺四,比传统的三尺青峰足足短了六分,剑宽不足三分,厚薄适中,剑柄并没有丝毫装饰,就单以这柄剑的外部形状而言,古拙而朴素,平平无奇。
但却是锋芒四射!
这柄剑才一拿出来,整个帐篷中的温度似乎也骤然下降,森然冷厉!
即便在这个艳阳高照的中午,帐篷中却突然有了一种黄昏日暮的感觉!
剑身到剑尖,似乎都在吞吐着寒森森的幽幽冷焰,它其实并未有光芒四射,它就这样静静地呆在卿玉轩的手中,但却自然而然的有一种震慑一切的兵中王者气度!
使人自觉不自觉的就会感觉到剑身上似乎早已在冥冥中光芒万丈!
卿玉轩手指轻轻弹动剑身,几乎就在同时,一声异常清越的鸣叫声激昂而出,就想是一头沉睡了万年的嗜血毒龙突然从梦中苏醒,发出饥渴的鸣叫!
剑鸣蓦然冲空!
周围方圆几十丈之内,人人都觉得心头一阵悸动,无数的马儿同时惊慌失措地地长嘶!
就仿佛有远古的不世恶魔突然降临到了它们中间,恐怖莫名……
卿玉轩摘下帐篷壁上挂着的一柄长刀,剑身平平伸出,立起,剑锋朝天,然后将那柄刀从上空毫不着力的轻轻放了下来。
嚓……
一声轻轻的响声,这柄闪着寒光的长刀在接触到剑锋的那一刻,就像是豆腐一样自然而然地裂成了两半,颓然的落在了地上……
这一声轻响,就像是用快刀插进了木头,细微得几乎全然听不见。
但,一柄百战长刀,却是已经断成两截!
卿玉轩轻轻舒了一口气,抚摸着剑脊,轻声道,“跟你一比,那些所谓的削铁如泥,吹毛短发的神兵,又算得了什么?你,才是真正的兵中之王!剑中之皇!”
长剑默然,寂寂无声。
“三百三十三柄长刀,三百三十三柄利剑,三百三十三把长戟,合共九百九十九柄兵器,才造出了你这一柄剑!你……到底要用多少的鲜血才能喂饱你?”卿玉轩宛如在对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说话一般,轻柔,而又缓慢。
她知道,这柄剑,它听得懂!
真正的听得懂!
宝刀有灵,神器有魂!
长剑轻轻颤动,又似乎没有动,但一缕异样的光晕从剑柄延伸到了剑尖,又游曳了回来,停在剑脊,寂然不动。
就像一条嗜血的毒蛇灵魂,在剑身上来回游动了一遍……
卿玉轩小心的用剑锋在自己胳膊上轻轻的一划,一缕鲜血流出,流到了剑身上,长剑反转一下,这一缕鲜血在整个剑身涂抹了一遍,然后顺着剑尖留下,剑身如秋水,一尘不染,光洁照人。
这个动作,卿玉轩做的很慢,很严肃,很虔诚!
甚至……很怀念……以吾鲜血,养吾利器;以吾灵魂,敬吾神兵!
这本就是中华民族长久以来的剑客的传统,一个古老的仪式!
自从世间有剑客,这门仪式已经延续了几千年之久,在热兵器兴起,冷兵器没落之后,已经濒临于失传!
但在这异世界,这一刻,卿玉轩以自己的无上虔诚,自己对自己,对着自己的剑,进行了这项异常古老的仪式!
她要以这种方法,表达了自己对长剑的喜爱,也用这种方式在提醒自己!
无论身在何处,我还是炎黄血脉,华夏子孙!纵然这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人!
完全不用怀疑,也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空间,这几天的兵器盗窃案,罪魁祸首就是卿玉轩,这本就是至为明显的事情,也只有她,才能造就这种‘盖世神偷’的无上美名。
当然了,这个所谓明显,也就只有咱们最是清楚!别人是不知道滴。
卿小公爷这位无上‘神偷’每天只要一闲着没事就去盗窃,凭她的那些手段,那管什么清平世界、朗朗乾坤?
只要眼睛看到了,随即手到擒来,不对,现在根本已经超越“手”到擒来的程度,随着卿玉轩神通的增长,精神力早臻至到了更高深的层次。
面对那些无主的兵器,只要心念一动,即刻收入独立空间之内,这手段简直就已经到了神乎其神,无痕无迹的超凡境界,相信就算是前世今生四大名捕用最先进的科技来查案,那也是莫宰羊!
至于入夜之后将盗窃所得,在自己帐篷里‘化凡铁为奇金’,只不过是毁尸灭迹、改头换面而已,反而不足为奇。
相信怎么也不会有哪位仙人闲得实在蛋疼用乾坤神诀和化五行这种逆天的技能,却去偷几把平平无奇的刀剑,而且还都不是材质上乘的神兵利器,只是普通钢铁所造的寻常兵器……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卿玉轩卿小公爷的败家程度,绝对已经是上升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对巅峰!
骚包之极!烧包之极!
利用几个晚上的功夫,卿大烧包不辞辛劳、耗尽心血,以金之力将那收集到的九百九十九柄兵器,尽数化凡铁为奇金,终于化生出一柄剑来!
可以这么说,这是在这个世界中,卿玉轩亲手整制出的第一柄剑!也是她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炼出的最后一柄剑!
因为这柄剑,她的灵力在这几天几夜之中连续被抽空了三百多次!
这可是一种异常巨大的消耗!
之后,卿大纨绔或者还会使用化凡铁为奇金的法门炼剑铸刀,但却绝对不会每次都用这种几百次抽空自己灵力的庞大代价……
这种巨大的消耗,即便以卿玉轩血影的坚忍也有些承受不住。
再说,她不认为自己在以后的时间里还能够有这样的魄力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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