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顺便跑跑路也挺好的啊,看看山清水秀的,一路上还能活动活动拳脚……这日子简直是太幸福啦,简直就是神仙过得日子……”
锦衣大汉憨憨的笑着,眼中满是满足,咂了咂嘴道,“唯一一点遗憾,就是这些人太不禁揍了,一碰就趴下,简直是不大过瘾,你说咋就没几个飞升尊者出来强抢咱的东西呢……”
“呸,老子呸你一脸吐沫,你这不是废话练习吗?能禁得起你这冰雪黄金虎王一击的,整个大陆能有几个!你还打算让飞升尊者出来当剪径的小蟊贼,你怎么琢磨地!就你这智商,再见到人千万别说你认识我,老子这么的睿智,可是丢不起这人!”
粗壮大汉没好气的翻了翻硕大的眼皮,又是一阵唉声叹气,“特么的墨老二也太不够意思,他自己不来就不来了,还不让鹰王来送咱哥俩一程,居然真的就这么狠心让我们两个这么赶路……老子回去非得……”
“我觉得慢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冰雪黄金虎王虎凌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有恐高症……”
“所以说你是个累赘!”粗壮汉子正是熊王白岩熊,闻言毫不客气的呵斥。
“不让你来你非要来!你老老实实还是让墨老二来多好?看看一路之上惹出了多少麻烦!你简直就是屠杀了整整一路!”
“嘿嘿,嘿嘿……”虎王虎凌冰搓着手,一脸谄媚的笑,“可是三哥……这样不是挺过瘾的吗?就是这些人背后咋就没点背景呢,连个飞升尊者的靠山都没有,失望啊…”
白岩熊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长叹一声,似乎无比地郁闷…
“额…,三哥,这次去柳州,机会难得,我们可得多玩几天。”
虎王虎凌冰涎着脸道,“光是把药送下了就回去多不过瘾?不如在那多住几天,到处也能够找人切磋切磋,估计这次到柳州的人少不了,又或者,万一有机会再碰到那位青前辈,说不定还能沾点光嘿嘿嘿……”
“你个猪脑子!你沾的光还不够?”
白岩熊气急败坏的大骂,“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结拜兄弟,呜呼!别跟老子说话,看见你就烦!不用再见到人,老子现在就想说再不认识你小子!”
“嘿嘿…,三哥息怒,嘿嘿,三哥您息怒,千万息怒…”虎王一脸的傻笑,白岩熊无可奈何,以手覆额长叹一声…
这是他跟墨亦凰在一起的时候墨亦凰经常做的动作,现在白岩熊终于明白了当初墨亦凰的心情…,那是一股很想要一脚把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踹死的感觉……原来当初墨老二也想踹死我啊?!
白岩熊哼了哼,特么的,回去得找他算账,居然那时候无数次的想要踹死我……
简直就是太过分了,大家可是兄弟来着!
白岩熊默默地想,呲牙裂嘴,看着虎王虎凌冰的眼光在这一瞬间居然有了一些同病相怜……大家都是要被踹死的角色啊……
这两位巨汉,自然就是履行与卿玉轩扮的那位神秘高人的约定,从死地森林送第一批灵药前往柳州城的两大兽王。
自从卿玉轩离开之后,那几大兽王基本就没干别的,没日没夜的督促着手下的魔兽们到处找上年头的灵药,然后集中在一起,到现在终于凑够了数量极为可观的一批,赶紧就迫不及待地送了过来……
为了这两个押送的名额,几大兽王几乎就要展开一场窝里斗,没法,这种类似于‘公费旅游’的机会太难得了,更何况说不定还有的好处……谁不想去呀。
最终,熊王与虎王仗着身大力不亏,夺得了这两个名额。
至于墨亦凰,那是需要留在死地森林坐镇、主持大局地。
用白岩熊的话来说就是:反正老子不会主持什么大局!要是让老子留下,说不定死地森林就得天天摆擂台了,要不就再来一次兽潮……面对如此无赖滚刀肉的无耻威胁,墨亦凰也惟有捏着鼻子认账,但临走的时候还是摆了两大兽王一道:给老子用两条腿跑着去!
所有飞行魔兽,不准动用!
凰王发话,死地森林中的飞禽那个敢妄动?于是…,白岩熊一路都很委屈!
倒是虎王这几十年里根本就没出过蛮荒,看啥都是那么的新鲜的,一路上大是兴高采烈。
这也直接导致了白岩熊所有的不满和憋屈全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大抵是虎王技不如人,一路上也只有生受。
自我感觉咧得嘴都快疼了,笑的腮帮子都有些僵硬,可这位三哥还是板着一张熊脸,满肚子的不依不饶……若不是一路上还有那些盗窃的抢劫的可以供自己发泄发泄的话,恐怕虎王虎凌冰这一路能被熊开山教训出忧郁症来……
两大兽王这一路上不紧不慢的悠闲赶路,离柳州越来越近,一路上打得可谓不亦乐乎。普通的盗贼哪里是这两位兽王至尊的对手?
一路根本就等于是拿着这些贪婪的人们练活靶……冰雪黄金虎王虎凌冰一路上威风八面,打得那叫一个意气飞扬,到后来直接拿出一截数万年生的药材插到自己肩膀上,露出一个头,让所有人都认识,以此来招蜂引蝶……
甚至兴致勃勃的建议,“三哥,下次咱们还是这样,坚决不用飞的!特么的,飞过去的话,得少多少过瘾的事啊,可是太过瘾了……”
白岩熊没好气地翻着白眼,“下一次你以为还轮得到你?真是对你无话可说,都给你说了,再别跟我套近乎,跟你不熟……”
虎凌冰憨憨的笑着,继续一味的使劲拍马屁……
两人就这么一路而来……
……
青州,沈家。
一个紫袍老者安安稳稳的坐在客厅正中,白发灰眉,眉毛斜飞,纵然声色不动,也给人一种异常凶历的感觉,但脸颊异常的红润,光滑白皙,与他那一头的白发殊不相称,倒像是只得三四十岁的样子,很有些鹤发童颜的味道。
两眼微微眯着,但闪动之间却是精芒闪烁,犹如实质一般。
身形虽然不言不动,但浑身上下自然而然有一种浩瀚如高山大海的气质,不可琢磨,无从探测,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却好像已经融入了天地之间!与浩瀚宇宙苍茫天地融成一体!天人合一!
这紫袍老者,显然已经到了超越至尊之上的更高层次!
在他的身边,另还有五六个紫袍人,看样子年岁也尽都不小了,头发花白,各自安坐着。猛一看他们衣饰似乎是一样的,但仔细分辨以下却能看得出来,那老者的紫袍领口袖口,都有七道闪亮的金边,而其他几个紫袍人,绣得却是五道银边。
一金一银和数目的多少,便可看出身份高低、档次不同。
另还有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袖口绣得也是七道金边,方脸浓眉,却有一对细长的眼睛,这些紫袍人中就属他最年轻,但他却能与金边紫袍老者并排坐在一起,竟似是并驾齐驱之势。
八个人静默的喝着茶,久久不曾发出一声。
沈家的一干下人们尽都踪影不见,只得一个俏丽的青衣丫鬟在小心翼翼的端茶倒水,而沈家家主沈丘河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欠着屁股,坐了半张椅子,另一边则是他的嫡亲二弟沈丘北,表现比他哥哥还要不如,脸色发白,大有些战战兢兢的意思,但眼神中,却又有说不出的兴奋。
“那事如何了?”半晌,紫袍老者垂着眼帘问了一句话,没头没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