鸤鸠大怒,身子急速后退,刷的一声长剑已经拔在手中,一道浑圆剑光恢弘的斩向许骰子,口中怒吼一声,“姓许的,你好卑鄙!老子已经大度放过你了,你这老小子居然还要暗箭伤人!”
雎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老大身子一旋就暴怒起来,所谓兄弟连心,瞬间便清晰的感受到了哥哥心中的暴怒。连想也不想的拔剑出鞘,跟在兄长身后,怒吼如雷,向着许骰子狂劈了过去!
许骰子虽然一路上与阮氏两兄弟口角不断,却仍能够顾全大局,再说彼此都有顾忌,并未当真动手;此刻更是全无提防,根本想不到这俩人居然丝毫不顾情面就直接动手!
猝不及防之下,许骰子几乎被这兄弟两人当场分尸,于电光石火之间“刷”的一声倒飞出去,竟已是惊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身上的棉衣,被从上到下劈了开来,甚至连里面的单衣也被劈成两半,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
上面,清晰可见的一道红红的印记,却是被剑气所伤!
只得毫厘之差,就是开膛破肚之灾!
越想越后怕,许骰子只感到刚才在鬼门关里徘徊了一下,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勃然暴怒,“鸤鸠雎鸠,不过就只是口舌之争,你俩居然下死手;难道当真以为老夫就怕了你们两兄弟不成吗!?”
突然手往腰间一抹,一柄长剑闪亮出现,左手一挥之下,数枚钢针隐藏在手中,狂怒之下,大打出手!
鸤鸠雎鸠两兄弟更是愤恨,你背后偷袭难道当老子不知道吗?如此不要脸,居然还说是口舌之争,真是虚伪到了极点!
叮叮当当之间,三人瞬间战作一团!这个意外变故,不光是至尊宫廷的章义薄等人意外,就连暗中准备出手的魔影暗也是愕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就是口舌之争,怎么突然就下上死手了呢,自己人死拼自己人!
这是怎么一个说法?
魔影暗大杀手本来借助风雪之便隐迹匿形,悄悄潜了过来,才刚准备出手阻杀。他也看准了,这许骰子与这鸤鸠雎鸠两兄弟互相看不顺眼,正可以各个击破!
哪知道还未来得及下手,这三人居然突然自己窝里斗起来!
而且完全不是那种假打小闹的诱敌之计,而是实打实地展开火拼,个个火冒三丈,人人气愤填膺,大有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意思!
至尊之上的修为,怎么也不应该这么的白痴吧?更别说眼下还有强敌随时出手袭击,这样要命的时刻还要自相残杀?
魔影暗实在大惑不解,尤其对许骰子的作为很不理解:都被人劝开了,你只是一个人而人家两人,你还这么不依不饶的想要做神马?难道这‘鹄面鸠于形,鸢肩豺于目’的家伙真的找虐上瘾了?也没见过这么犯贱的至尊之上啊……
但他却是不知道,许骰子才是真正的冤枉。
之前鸤鸠中得那枚冰针,根本就不是许骰子发出来的,而是隐身在暗处的卿玉轩卿小公爷的杰作!
许骰子对此毫不知情,此时正是在心中愤慨不已呢!
眼看这三人之间有矛盾,以卿玉轩的“好人品”,本着兴风作浪、煽风点火、火上浇油的基本原则和理念,哪里还有不趁机下手、唯恐天下不乱之理?
你们自己人矛盾越大越好,最好转变成生死大仇,那就更加过瘾了……打吧打吧,最好打个你死我活同归于尽我才高兴呢!
两大杀手同时在暗中窥伺,随时准备出手。
魔影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然后借助自己的奇特功法,隐匿的天衣无缝,至于卿玉轩……那更是发动乾坤神诀隐匿在独立空间看好戏,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且现在已经出手了!
且一出手,效果就是立竿见影、灰常滴好!
许骰子只得一个人,自然战不过鸤鸠雎鸠两兄弟两大至尊以上强者的联手之敌!
但卿玉轩哪里会让他轻易落败,让这场好不容易才开始的“内火”熄灭?那多浪费啊,多不甘心啊,多么可惜他们的精湛的功夫啊……
于是乎,卿玉轩手中握着一团冰雪,一枚枚的冰针不断的发出,轨迹诡异莫名,角度刁钻古怪,竟自逼得鸤鸠雎鸠两兄弟大吼大叫,狼狈不堪,竟是以一敌二的许骰子越战越勇,只感觉自己剑锋所指,鸤鸠雎鸠两兄弟立时便要手忙脚乱,霎时间豪情顿起,阴恻恻得意的淫笑不已。
章义薄开口还劝说几句,可惜毫无效果,谁也没搭理他这位“临时”统领,只好在一边看热闹。
只是连他也想不到,三人居然是越斗越是激烈了;尤其是鸤鸠雎鸠两兄弟,两大至尊以上的强者,以二对一本应占尽了上风,但战到分际,却是常常莫名其妙地吃亏!
把个许骰子自是恨到了骨头里——单是这脸面也丢不起呀!
两人的脖颈大腿等地方,早已经不知道被冰针扎了多少次;虽然以两人的灵力成就来说,不至于受重伤,甚至轻伤也不会,但那一下一下的刺痛,却让两人难受之极!
这些也还罢了,偏偏后面的屁股竟是不停的被刺,这如何不让两人恼火!
那地方是不致命,但却分外让人感觉耻辱!
这不是杀人,这简直就是在戏弄人!
所以两兄弟的眼睛都红了!
一开始也就只是想要教训许骰子一下,但愈战愈是激愤,渐渐戾气大起,杀气暴溢,居然真正的到达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股彻底的杀意起因其实很简单:雎鸠的屁股后面又被扎了一针,但这一针的落点可谓促狭到了极点,居然是直接扎进了菊花里……
众所周知,那地方的肉可是很嫩啊,而且还是灵力防护不到的地方,所以这一下的疼可比被砍了一刀还要让人分外的受不了……所以被不幸命中的鸤鸠当场就“嗷”的一声大叫蹦起来了!
再说,那地方温度可是很高地哇,还没等他自己处理,就自己在里面化了……连雪水带血水一股脑儿地往外流,雎鸠就像来了月经似地,而且还是初潮……狼狈到了极点,整个裤裆里都是凉凉的、滑滑的、湿湿的……
耻辱哇!
这简直就是不可容忍的奇耻大辱!
尤其,遭受到这个的,还是一位至尊之上的顶尖强者!
雎鸠直接就像是一只正在暴走的狮子屁股里又被塞进了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棍,哇呀呀一声爆吼,整个人似乎在瞬息之间涨大了整整一圈,束发玉冠“砰”地一声炸开,满头长发疯了一般飘飞而起,就像是海底的水藻突然遭遇了飓风……
“卑鄙龌龊的许骰子,你这个杀千刀的杂碎!你这个阴险下作的小人,给老子死来!”雎鸠睚眦欲裂的大吼一声,圆瞪着双眼,竟是全然的只攻不守,十足的拼命状态!大开大阖,疯狂进攻!
成了!
卿玉轩离开了战圈,大是得意自得。
看这三人的架势,不拼一个死活,那是绝计不肯罢休了!爷初步目的达成……
“怎么样,爷的手段不错吧?看明白没?”卿玉轩得意洋洋的传音问魔影暗,很有些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意思,反正从声音听就知道很淫贱就是了。
“什么?你是说这三人的内讧是你弄起来的?”魔影暗一惊之下,险些暴露出身形,此时的他,正自施展独门妙法,将自己藏在一株小小的山间茱萸枯枝后面,随时准备出手狙击。
借着漫天的风雪掩护,竟然无人发觉就在二十丈外还隐藏着这么一位杀神!
“当然,爷不过是略施小计;这三人就开始狗咬狗了。”卿玉轩继续传音,大是得意。
“你到底是咋弄的?”魔影暗好奇不已。这可不是手段了,这简直就是奇迹啊!无声无息的就让他们来个狗咬狗一嘴毛,最恐怖的是这位爷还没暴露……
“吾可斗智何用蛮力?须知爷一向足智多谋,爷不过就是模仿了许骰子施展暗器的手法,然后捏了一把冰雪化针穿进了那位什么雎鸠的菊花里……他们就自己人干自己人的打起来了哈哈哈,真是热闹啊……”卿玉轩得意的笑。
“菊花里?什么菊花里?”魔影暗毕竟是九州大陆的土著,还不明白这个高文明用语是什么意思。心中犹自在寻思:人的身上还长菊花吗?穿进了菊花里能有这么大的作用?!那自己以后还要随身带着几百朵菊花才是……
“就是……屁眼里……懂吧?真是孤陋寡闻!非逼爷这有名的文人墨客爆这恶心词!”卿玉轩噗嗤噗嗤大笑,乐不可支的道,“你不觉得那地方的形状,很像一朵盛开的雏菊吗?记住了,以后那地方就用菊花代称,多文明啊!”
魔影暗霎时间差点儿呛得自己五内俱焚!
老子还真就没仔细注意过!再说了,大男人谁没事会去注意那地方?那不是闲的蛋疼吗……看一眼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