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楚毓秀身怕凤彦过多逗留在太妃身边,只要听到太妃说起往事,她就有种担忧感。
她已经尽量的去叉开话题,可是太妃还是不禁要提起陈年旧事。
凤彦只得识趣的故作傻瓜,嫣然一笑只当没听到。
本来要与楚毓秀离开休宁殿的,却被老太妃给留下,说想让凤彦陪她用一次午善。
楚毓秀虽然对此事很是紧张,可是太妃坚持,她也只好让凤彦留下陪太妃用善。
凤彦知道楚毓秀不想让太妃与人有太多接处,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只想快些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她已经努力了,希望楚衍烈快点来接她回府。
深宫里的尔虞我诈,无论对楚毓秀还是太妃都小心翼翼的去迎合。
因为她还不想死在扶云国,才刚刚拿到炼药师的头衔,在将来的不久,她是要离开的,要去寻找祖父留下的那颗金丹。
只要找回金丹,她要回大谓去报仇。
午善时,休宁宫特意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可凤彦却没敢与太妃同桌共善,只是站在一旁侍候起太妃来。
她发现太妃的饮食中,有大量能引起肝火的食物,而这些对一个花甲的老年人来说,无非就是一个有损伤身体的慢性毒药。
太妃品尝了几口,似乎对今日的菜式并不满意,才吃下两口就失望摇头叫撤下去。
太妃指着一盘藕片说道:“这是我平日最爱吃的菜,可是今日却少了一些醇香,盐少了些。你来帮我尝尝,是我的口味变了,还是原来就是这个味道?”
凤彦顺着太妃的意品尝了一小口,可这已经是最清淡的了。
“禀报太妃,这道菜清淡可口,正好食用,以太妃的身体不宜太咸,有损伤脾胃,多吃清淡既能安脑提神,也能延年益寿。”
“是么?原来如此,想我以前吃的太过浓重了些,才使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才常常会梦到过去,梦到那些已故的旧人。”
凤彦心中一怔,难道在老太妃身边,没有人提醒她不宜吃口味过重的食物吗?
这些食物明明就很清淡,而老太妃却一口一个说今日的菜式不合味口,该不会是平日给太妃吃的都是些口味过重的食物。
凤彦对老太妃劝戒一翻之后,太妃才吃了少量饭菜。
只是等到凤彦再端起自己的碗来时,只见两名的侍女神色有些古怪,但却在瞬间即逝。
她放下了碗筷,把茶杯再放到嘴边,侍候的两名宫女也是如此,就不知各是希望她喝还怕她喝下去。
这顿饭一定有古怪,凤彦用鼻息轻轻闻了闻,果然,她的杯和碗筷上都有少量的砒霜。
这些量并不致命,但若长时间服用,等到毒再深入肺腑,到时候也是神仙难救。
敢在碗筷上下毒,到底是想害死太妃还是想害自己。
这深宫之中,人心难测,若是对太妃下毒,此人在皇宫里一定有着极高的地位,但若是对她下毒的话,这个人不就是泄露自己了吗?
她可是炼药师,对毒还不了解吗?
只要闻到少许味道便可发觉,该不会有人这么蠢,直接给她下毒的才是。
凤彦怎么都想不通,此人到底是何居心?
她在宫女面前,没有表露出发现碗筷有毒的事,而且正常的食用饭菜,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毓秀长公主是太妃的女儿,只有她与太妃最是亲近。
女儿怎么会害自己的生母呢?凤彦不敢相信,亲生母女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境连自己的母亲也敢下毒?
怪不得在这休宁宫中,所有的宫女看似小心翼翼,实则是在暗中监视老太妃,控制着她的言行。
难怪毓秀长公主不让凤彦在休宁宫内多作停留,原来是怕太妃向她吐露过多。
可是凤彦她又能做什么?
毓秀长公主与当今皇帝是亲兄妹,就算有错也不一定会被定罪,而她知道的这些秘密足可以让她死个十次八次。
这次凤彦可真的是被推向泥沼中了。
直到太妃午睡后,凤彦才被送回自己的寝殿。
她一进怡馨殿,就看见地面上躺着几具尸体。
“阿闲,出什么事情了?”
阿闲已经收拾好东西,对着凤彦说道:“姑娘,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皇宫里不可再留。”
“为什么会有刺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阿闲目光微闪,只说道:“皇上、皇后、毓秀长公主,她们要杀你。”
凤彦大惊,她身在皇宫,如果连皇上都想杀她的话,她又怎么能跑的掉?
皇宫,可真是一个是非之地啊!
“她们都想要杀我?”
凤彦冷笑,这个皇宫,人人为了自保而做出许多伤天害理之事,一有威胁到她们利益的,就会斩草除根。
只奈自己是个废柴,就算是夺得炼药师的头衔,该来的祸端总是会来。
她缓缓的坐下来,如果跟着阿闲潜逃,且不说自己是否能逃的出去,就是老太妃今日食物中的砒霜,怕是能判辰曦王府一个谋害太妃的大罪。
凤彦出自辰曦王府,她若是出事,楚衍烈又怎么会脱的了干系?
这些事,怕不是为她而设,而是为楚衍烈而设下的圈套。
“姑娘,我们现在就走,阿闲带着你冲出去。”
“不必了,冲出这长青宫又如何,能冲的出皇宫吗?且不说能不能出的去,就算是出去了,你我都出自辰曦王府,这个罪当然是由他一人来承担,难道你想让你家王爷被扣上一个谋逆的罪名吗?”
阿闲听后,才瘫坐到凳子上去!“那我们……”
凤彦思前想后,如今在这个长青宫里,又无人求助,只能靠自己想办法。
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只能釜底抽薪了。
长青宫里住着的是谁,可是当今太妃,就连皇上都是要听命的人。
凤彦突然生出一计,对阿闲说道:“我们现在就去找太妃,只有太妃才能平息这件事,走~”
“可是现在太妃正在午睡,而且她自己都不清醒,又怎么会帮我们。”
凤彦说道:“就因为她不清醒,才好说明原由,正因为她在午睡,才会相信我们的话,跟我走便是!若是皇帝真的能恨心到,连亲生母亲的安危都不顾的话,那只能怪我们命该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