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蓝草这么有信心的一番话,范冰晶只是勾了勾嘴角,什么也不说。
她越是什么也不说,蓝草心里就越忐忑。
跟范冰晶这样城府深沉的人辩驳是非,她哪里是对手?
不过事关女儿的未来,蓝草咬着牙也要声明自己的立场。
“冰晶夫人,平日里我很难见到你,正好,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那我们就把话说明白了,我是小小的妈妈,任何人都不能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所以孩子的抚养权我是不会退让的。就算你们在背后对我下毒手让我消失,我也不会退让,你们别以为我只是个小丫头,没有什么实力跟你们争夺小小的抚养权,可你们别忘了,我身后还有我三姨婆在呢,要是我突然失踪了,她一定不会不管的。”
“终于……”范冰晶看着蓝草,徐徐的说道,“丫头,你终于把欧阳清风抬出来和我扛了。”
“没错,我和三姨婆一直有联系。”蓝草理直气壮的强调。
“看来,欧阳清风是你最大的支援力量了,呵,丫头,你跟我说这些,正巧说明了你没有能力和我们争夺小小的抚养权,不然你不会把欧阳清风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卷进来了。记住,我说的不相干,那是她和你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那你呢?你跟夜殇也没有血缘关系,更不是我们小小的亲奶奶,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抢小小的抚养权?”蓝草丝毫不退让的怼了回去。
没办法,谁让范冰晶说话太毒了,她必须以牙还牙。
范冰晶没有回应,只是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拍打了下敷着黄瓜的脸庞说,“嗯,这冰冻黄瓜片敷脸的效果的确不错,不过不能敷太长时间,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蓝草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你是要把黄瓜片取下来了吗?”
“嗯,这是你帮我贴上去的,那么你就有义务帮我取下来,现在就把它们取下来吧,不然再这么敷下去,我都要快要成冷冻人了。”
“哦,那好吧。”不就是把黄瓜片拿下来吗?小事一桩。
蓝草小心翼翼的把贴在她脸上的黄瓜片拿下来,动作很轻,以免碰触到她的肌肤。
范冰晶看似气质优雅,但脾气古怪,谁保不定她会不会有洁癖什么的,所以她必须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不过蓝草显然过滤了,范冰晶一直很安静的躺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闭着眼睛休息。
把她脸上和手臂上的黄瓜片拿下来之后,蓝草拿出湿纸巾给她擦干净脸上和手臂上的水渍,然后问她需不需要到浴室用洗面奶洗一下脸。
范冰晶摇摇头,“不用了,你可以离开了,我困了,要休息。”
蓝草犹疑,“可是,小小的抚养权,我们还没有谈出结果呢。”
范冰晶躺在那里,但说出来的话却很冷酷,“你没有资格拥有小小的抚养权,这就是现实,你若能认清事实,我还会考虑让夜殇对你宽容一点,让你今后还有跟小小见面的机会,否则,你这辈子都无法跟小小见面!”
“你……”蓝草被她的话激怒,却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只是重复孩子的抚养权属于自己是没有说服力的。
范冰晶之前就指出关键点来了,那就是,她是个小丫头,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要怎么抚养小小长大?
“你走吧,把你拿来的东西都拿走,没有我的同意,不要再进入我的房间。”范冰晶下了逐客令。
蓝草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没吃几根的面条放回托盘里,带着那些黄瓜片离开了。
到了厨房,蓝草以为会看到那个来取酱牛肉的男人,结果厨房里空无一人。
也是,那厮不是会干跑腿这样的事的男人,尽管跑腿的对象是范冰晶。
那么夜殇去哪里了?回卧室了吗?
蓝草放回卧室一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于是到甲板上看了看,发现夜殇就在那里。
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的欣赏这个男人了?
就那么斜斜的依靠着甲板上的栏杆眺望远方的这个姿势,就犹如时尚杂志里那些经过处理的男明星一样,太有魅力了。
可惜,他既不是明星,也不是名模,在蓝草看来,他就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人士。
蓝草正要走过去的时候,夜殇忽然沉声一喝,‘不准过来,站在那里别动!’
不准过去?
蓝草冷冷一笑,他说什么,她就得听吗?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于是,不理会他的警告,直接抬腿往前走。
“女人,你再走一步试试看?”夜殇咬牙道,他一个身形转身过来,迈开大步朝蓝草走去。
蓝草好不胆怯的对上他生气的眸,“奇怪了,我又不是你的奴隶,凭什么你让我不动,我就必须听你的?”
说着,她继续抬腿往前走。
夜殇眼神一冷,几个箭步走过来,拽着她的手臂就往船舱里带。
他们脚下就是阶梯,这厮毫无怜香惜玉,粗暴的捏着她的手臂,让她很不好受,要不是他有力的手臂支撑着她,她早就踩空阶梯摔下去了。
“该死的,夜殇,你吃错药了吗?干嘛这么对我?”蓝草用力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控制。
夜殇几乎是提着她的身体把她带下了阶梯,直接拽回了房间,将她甩在柔软的床上。
蓝草被他这么粗暴的一甩,顿时熟悉的晕炫感又来了。、
就在她大脑迷迷糊糊的时候,夜殇倾身过来,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警告道,“你最好还是听我的,否则你的脸被某些人捕捉到,那你就必须消失,永久的消失!”
消失?
蓝草又想起了之前在门口听到他和范冰晶的那些对话,于是挑衅的望着他,‘你何必说的这么含蓄?你不如直接说你要杀了我,让我死无全尸,不是更好?’
夜殇那双狭长的眼眸迸发出一丝冷厉,低低的说,“如果你喜欢这样,不妨继续无视我的警告。”
蓝草一听就炸毛了。。
她使出全力捶打他,拳头打到他的脑袋,他的脸,一边打,一边骂,“该死的,夜殇,你凭什么警告我?我做错了什么,要承受你这样无理血腥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