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没想到自己的报应会来得这么快。
当他外出上厕所时,突然被人打晕拖进了小树林里。
“这什么东西?”
白子涵从林风身上搜出了一个小纸包,里面裹着一些白色粉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想到之前林风无故出现在四楼的事情,秦亿试探着发问,“这会不会是些迷药啊,他给江金桃下药,然后……”
“江小姐咽不下这口气,但她的父母却对这桩婚事极为满意,再之后江小姐和林风订婚,受不了打击的江小姐自杀身亡,化作厉鬼,开始了她的报复。”白子涵接话道。
“我觉得真相没这么简单。”
段欲摸索着下巴,眼睛始终看着躺在地上的林风,“把他弄醒,看看能不能问出点儿东西来。”
“好嘞!”
秦亿跑去打了盆水,二话不说就浇了林风一个透心凉。
“救、救命!”
林风惊叫一声,连忙翻身坐直了身子,在看到自己身侧的三人后,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你们三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动手!”
“说人话!”
秦亿可不惯着他,直接抬脚将林风的脸踩在了脚底下,娇嫩的脸与粗糙的砂石相接触,只觉得刺痛不已。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生平第一次被如此折辱的林风都快哭了,“要钱吗,还是其他的?”
“这是什么东西?”
白子涵亮出了那个包着白色粉末的小纸袋。
看到这东西后,林风一下子沉默了。
“还不快老实交代!”
秦亿脚下不由得加大了几分力道,林风顿时痛呼不已。
“我说我说!”
他是真是怕了这几个人了。
早知道自己当他们是空气多好,为啥要去理会他们?
将林风所交代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段欲摸索着下巴,眼神儿晦暗不明。
“你的意思是,这药是江夫人给你的,想让你和江金桃生米做成熟饭?而你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也就是说先前进入江金桃房间的人不是你了?”
“哎?”
林风眨了眨眼睛,“啥意思,我好像感觉哪里不太对。”
秦亿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样。
娇妻娶回家,绿帽身上扣。
可怜呐,可怜!
抬手拍了拍林风的肩膀,秦亿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也不难为你了,回家后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别想太多。”
闻言,林风更加懵逼了。
这话,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他身怀绝症,马上就要不治身亡的意思?
“既然那个人不是他,肯定就是那个细皮嫩肉的年轻人了?”
白子涵出声,为了不让林风听明白,他这话说得并不是太清楚,不过在段欲和秦亿听来,意思相当之明确。
“应该是。”
段欲点头。
现在看来是江金桃已经和她的相好私定终身了。
如果她真的会变成厉鬼,那么八成就是因为这事儿。
不过,为了区区的爱情受挫,化为厉鬼,这个好像有点儿难理解……
揉了揉眉心,段欲打算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探一探密室,说不定能找到点儿有用的信息。
恰巧此时,一行人从大厅内走出,别墅主人江一信送他们出来,众人客套个不停,看样子是江金桃的成人礼结束了。
抬手指了指走在队伍后头的年轻人,段欲发问,“那是谁?”
这人正是他们之前去四楼时,遇上的那个年轻人,也是有极大可能和江金桃苟且的人。
林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冷哼一声。
“一个叫慕诚的小白脸,家里穷得叮当响,也不知道小桃为什么今天请他来。”
“呵呵……”
段欲他们仨不约而同地笑了笑,他们总不能说江金桃是为了和情哥哥约会吧,那样的话林风着实绿得有些凄惨。
……
当晚,段欲他们仨赖在了江家。
揪住了江金桃的小辫子,有这位大小姐庇佑,他们仨也不怕被赶走。
“你们……”
晚饭过后,江金桃拦在了段欲他们前头,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她又一摆手,“算了,你们想跟父亲母亲说就说吧,我不怕。”
说完,径直上楼离开。
段欲三人对视一眼。
江金桃啥意思?
这么坦荡,搞得跟偷人的是他们一样。
凌晨时间,三人悄悄潜入大厅。
夜色浓重,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
四下里没有佣人,安静得令人心悸。
按照记忆中的路径,段欲他们来到了储存着古董的那面墙前。
密室的入口就在这里。
将手深进瓷瓶内,旋转开关,轻微的机关声响起,密室的大门随之打开。
里头黑洞洞的看不真切。
从背包中取出手电筒和biubiu枪,段欲带着秦亿和白子涵进入密室中。
这次密室里头既没有堆积如山的杂物,也没有危险古怪的蟾蜍。
有的,就只是一个布偶。
这个布偶很是粗制滥造,像是出自五六岁顽童之手。
只是,在这大晚上的,看见这玩意儿不免有些古怪。
胆子最小的秦亿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白子涵也没好到哪去,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三人一点点地靠前,在离这东西三米远时,停下了脚步,眼神儿惊疑不定。
布偶很丑。
不过半个手臂长短,头发是黑色的粗毛线,红彤彤的脸上,眼睛鼻子嘴巴也都是用毛线缝出来的,像是个扒了皮的死孩子。
他们都没敢直接拿起这玩意儿来,只是将手电筒的光芒打在这玩意儿上头。
“我、我怎么感觉这东西不太对劲儿啊?”
秦亿心里发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白子涵小声嘟囔着,“我、我感觉也不太对……”
“不要担心。”
段欲出言安慰,“你们的感觉没错。”
“……”
周遭空气仿佛一滞。
感受到身后刮来的劲风,段欲果断带着秦亿和白子涵闪避开来,贴着一侧的墙壁,将手电筒光芒照向那东西。
这突然进入密室的东西,其实是他们的老熟人了。
四肢倒挂在天花板上,浑身黑褐色的毛发格外显眼,五官隐藏在毛发中几乎看不见,唯有一双幽绿色的眼睛格外显眼。
“老、老头!”
秦亿声音发颤,显然因为老头的突然出现,让他又回忆起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墙角的那个破布娃娃突然动了。
它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转身面向段欲他们。
忽地,朝三人露出了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