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之中,癸一脸惊喜的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
红扑扑的脸蛋,白嫩的肌肤,粉雕玉琢般的四肢不断摆动着,就像是对自己来到这个世间,充满了好奇心。
“恭喜,是个女儿。”
日向日足站在床边,握着妻子的手掌,脸上不知道是喜是悲。
虽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日向家族的最嫡系血脉,但在出生之前,这就已经是别人家的孩子了。
“旦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癸这个时候欢喜的有些手忙脚乱,抱着怀中四肢晃动的女婴头也不抬的问道。
“不如就由日向族长来命名吧。”
郭旺行事作风却是稳重多了,这句话令得日向日足的面色好看了些。
“你觉得呢?”
低下头,握住了虚弱的妻子右手,日向日足温柔的问道。
“这个孩子,是庆贺木叶恢复元气的礼物,不如就叫‘花火’吧。”
花火,礼花、焰火的别称。
的确是很适合的名字,郭旺听了之后,很是满意,当场就定下了。
以后就是他的三女儿,志村花火了。
门外,日向日差带着儿子和侄女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们日向家族可以反悔的了,不过这对于刚出生的小侄女来说,也许还是件好事情。
毕竟雏田要继承宗家,日后长大之后,作为次女的花火,注定和他一样,要被刻上笼中鸟。
现在被过继给了五代目,却是可以避免这个痛苦。
“日向夫人辛苦了,我们也别在这里喧哗了。”
这个时候,癸终于反应了过来,该有的情商表现出来,将花火放到了日向夫人这个正牌母亲的枕头。
“小花火,希望你以后一辈子幸福,将来能够嫁个好丈夫。”
听到妻子这句话,日向日足的面色微微一变。
……
医院院子中。
一颗大树的阴影之中,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站立着,看着楼上花火出生的房间。
“父亲,又是一个小公主吗?”
听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孩子声音响起,他带着好奇,用漆黑空洞的双目抬头。
“嗯,又多了一双纯净的白眼。而且,我能够感觉到,这个小公主的白眼纯度,似乎比她父亲姐姐爷爷都要接近先祖羽村。”
淡蓝银色,接近白色的长发男子,闭着双目,用自己的心眼隔着百米远,却已经将出生的花火血继限界纯净度检查了一遍。
“唉,那不是说,只要我的仙人体,和她的白眼结合,就可以重现羽村先祖的转生眼。”
查克拉的源头,被一分为二,分别是羽衣和羽村。
仙人体和写轮眼结合,就是轮回眼,大筒木羽衣。
仙人体和白眼结合,则是转生眼,大筒木羽村。
只不过,大筒木的纯正仙人体,已经很稀少了,自千手柱间逝世之后,就只剩下漩涡一族,还有部分特征的仙人体。
但谁也不知道,在月球之上,还有比漩涡仙人体,更接近查克拉源头的仙人体。
就在年幼的舍人想着两个公主,该娶谁为妻,挖谁的眼睛给自己按上的时候,一道无声无息的暗芒落到了父子两人的身前。
无形的气劲迸发,八柄苦无好似撞上了绵软的气墙,没有发出任何响声,就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握住。
淡蓝银色长发的青年松开了自己的右手五指,止水射出的苦无一柄柄跌落在地,插入了泥土之中。
依旧没有声音。
“柔拳?日向一族的人?!”
黑色发丝的少年一化为五,从前后左右上空五个方向包围住了父子两人,缓缓拔出了背上的短刀,面色凝重,直接开启了自己的写轮眼。
这个男人,给他的压力,他只在自己的老师,五代目火影身上感受过。
这个忍界,除了轮回眼之外,这种等级的忍者,竟然还有?
“不,我并不是日向家族的人,只是祖上和他们系出同门而已。”
双目闭合,面容温和的青年将自己的儿子拉到了身边,查克拉凝聚的“天轮心眼”将整个医院的所有布置都尽收心底。
没有眼睛的他,看得比木叶所有人都清晰。
山中亥一的感知忍术,和他相比,就像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
“能够配合一下,和我走一趟吗。”
止水面对着看上去没有任何气息,完全无查克拉凝聚迹象的温和青年,额头不知不觉渗出了一丝冷汗。
倒立在树干之上的分身汗水落下,落在了对手的头顶。
却像是透过了神威的虚影一样,直直的滴落在了地面泥土之上。
这是,在瞬间以神速移动了身形,避开了接近的液体,随后再次回到了原地。
若不是止水开启了写轮眼,动态视力强大,恐怕会以为眼前这人,根本就没有移动。
“这恐怕不行,我还要带着孩子在天亮之前回家呢。”
闭着眼睛的青年抓住了儿子的小手,对着止水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然后毫无防备的转身就走。
“虽然直觉告诉我,和你交手下场不会好。但你这种陌生人,若是当做看不到的话,一旦心生歹意,恐怕村子会再次经历不下于九尾袭击的灾祸。”
止水喃喃自语之中,左眼的三勾玉写轮眼猛然转化为了漆黑的四角风车。
万花筒!
好似火花闪烁的瞬身术发动,五个止水同时握刀,斩向了转身的父子两人。
……
医院特级病房之中。
郭旺带着野乃宇和癸两个老婆,抱着刚刚出生的花火,正在和日向一族告别。
五代目火影脸上挂着从未见过的惬意笑容,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就在日向日足带着勉强的笑容,目送领导转身要离开之时。他突然看到了郭旺的身形停顿了,随后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一股无形的斥力凭空爆发,将一颗撞过来的苍翠色骸骨保护下的人影凝滞在了半空之中。
“是止水,发生什么事了?”
野乃宇一下子就认出了嘴角溢血,样子有点狼狈的少年。
这些年来,她几乎将其当成了半个儿子。
“有趣!”
郭旺冷冷的说了一句,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件脱下的披风随风翻飞,缓缓落下盖在了昏迷的止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