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听小迈克说符号只有他自己认识,螟马上问道。
“因为每一个高级神灵都有自己的神国,每一个神国都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在这个世界是不可能有库斯图的信徒的……而我曾经是库斯图的神使。”小迈克回答。
“为什么不可能有库斯图的信徒?”螟再问。
“因为库斯图死了。”
“死了?”
“虽然我没亲眼看到,但却能感觉到,作为神使,身上有他烙印的波动,绝不会错……后来我偷偷去了神国,那里已经被其他高级神灵瓜分。”
“库斯图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真的,我从没打听过。因为我曾经是他的神使,我怕引来麻烦。”
螟缓缓伸出右手,掌心上方突然出现一张卷轴,接着卷轴凭空打开,散发淡淡光芒。
男孩儿瞳孔骤然收缩,蹬蹬连退两步,面露惊恐。这张突然出现的卷轴,让他感觉无比恐惧。
灰二林的表情也僵了,他同样很恐惧,今天自己接触到的都是绝密,是他这个身份不该触碰的东西。
“你只需要发誓,以后臣服,这个合作就成了。”螟缓缓说。一张誓言卷轴,控制还没有恢复的小迈克,完全不成问题。
男孩儿表情变幻,沉默不语,曾经有过神使经历的他知道这个誓言不是开玩笑,只看这张卷轴的不凡就知道。
但是,这意味着以后将过上被人控制的生活,就像当年他在库斯图手下。那种当养分的日子有多难过,他太清楚了。
一分钟,两分钟……小迈克沉默了五分钟之后,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我发誓,今后效忠魔王陛下……”
最终他选择了臣服,日子再难过也比无法恢复好,而且他能拒绝吗,这位魔王陛下刚才就提醒他了,咱们是敌人。
其实这次谈判,他已经做好了有所付出的准备,毕竟力量不对等。但他没想到会再做一次神使,这张卷轴几乎击穿了他的心里底线。
卷轴突然消失无踪,仿佛没有出现过。小迈克不禁一愣,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螟这时又问:“盯着这个世界的神灵有多少?”
“很多,具体数字我不清楚,几百肯定是有的……不过高级神灵我就知道三个,亚普流斯,海神赛斯,还有龙神,或许还有藏在暗中的。”
螟看小迈克并没有被卷轴惩罚,微微点头,再次伸出手,桌面上多了两张纸,上面写满符号,正是当初在莱茵秘境中拿到的那两张。
“贴在聚集地的悬赏只是一部分,这两张是完整的……你说这是库斯图的指令,给谁下的指令,内容是什么?”
小迈克上前两步,拿起纸仔细观看。
“陛下,这一张是教人做一种叫火药的东西,硫磺,硝石,木炭……这一张是指令,让人用火药炸死七个沉睡的神灵。”小迈克抬起头,眼神中带着震惊,这个世界竟然有七个沉睡的神灵,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而更震惊的是螟,听到火药他就知道这是下达给谁的命令了。炼金师,三百年前被神灵迅速扑灭的炼金师!
他一直以为,炼金师的出现阻碍了神灵发展信徒,所以才下杀手。可万万没想到,炼金师也是神灵扶植起来的。
而从这些符号的信息分析,库斯图扶植炼金师不可能只是为了炸死七名沉睡的神灵,因为他在炼金师密藏中还找到了锅炉图纸,莱茵的德林也说过,炼金师发明了不少东西。
由此可见,炼金师发展了一段时间后,才有的这个指令。如果库斯图只想炸死七名沉睡的神灵,根本用不着让炼金师发展,传给他们火药不就行了?
“库斯图是什么时候死的?”螟开口询问。
“大约三百年前,就是天地大变的前夕。”小迈克回答。
螟再次沉默,库斯图死的时间,跟炼金师被剿灭的时间一致,天地大变裂缝缩小,画面,这之间是什么关系?
螟感觉距离真想越来越近了,但其中的头绪也越来越乱。如果说炸死沉睡的神灵是为了信徒争夺,那扶植炼金师是为什么,直接招收信徒不好吗,等炼金师了解自然科学之后,神灵就不是神灵了。
再有,七个沉睡的神灵也让他心头沉重,这就是七个定时核弹啊。按照小迈克的话推测,能过来的都是高级神灵,看看蜘蛛神灵就知道,被裂缝削弱那么严重,在癫痫禁咒和超级云爆弹的攻击下都没死。
“想不到,真有神灵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儿,他们就不怕在虚弱的时候被别的神灵控制信徒杀了吗?”小迈克难以置信地喃喃低语。
螟问道:“这上面有没有说,七名沉睡的神灵在哪?”
“没有,这上面没有提及……”小迈克摇摇头,说:“我估计库斯图也不知道,他能够知道有七个神灵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到了这边的神灵一定藏得非常深,因为既然库斯图知道,别的神灵或许也知道,肯定也想弄死他们,否则等他们睡醒,这个世界的信徒都得归他们。”
稍稍停顿片刻,小迈克接着说:“魔王陛下,必须马上找到这七个神灵……”
“我知道!”螟打断小迈克,他当然知道七个神灵有多危险,但想要找到他们哪有这么容易。
“小丫头的危险感不知是不是来自七名神灵,如果是的话……或许闺女能找到他们。”
螟想到这,问小迈克:“我女儿是什么来历?”
“你女儿?”小迈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魔王陛下说的是谁,一股贪婪的欲望不可抑制地冒出来。
但下一刻,小迈克嗷一嗓子倒在地上,全身抽搐,缩成一团,两只手像鸡爪一样岔开。
房间外面,粗壮妇女听到传出惨叫,整个人都疯了,大喊一声儿子,一脚踢向房门。
“砰~”她这一脚被蹲在门口的灰狼拦下来,接着她感觉一股无法承受的大力压在身上,双腿一软,砰的跪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