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沦陷,让本来就支撑不住地西方各省,纷纷向周围的强敌倒戈。
萧保保下令修葺城墙,据守城池,谁敢来犯,就出城一战。
他自己则押着一众俘虏和无数的财宝,回到复辽城,向耶律大石报捷。
此战过后,在突尼斯,西方神圣罗马帝国之下,一百零六个侯国、公国、郡县、自由城市,举行联盟会晤。
众人一致推举外号独眼龙的腓特烈二世为统帅,带领一百多个国家的联军,向君士坦丁堡进军。
打的名义是为了驱赶入侵基督领地的契丹人,实际上就是来瓜分拜占庭庞大的遗产。
拜占庭和他们不一样,这个国家的王权相对比较大,历来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眼中钉,也是他们眼馋不已的肥肉。
几个比较大的公国,类似德意志人和法兰克人,动不动就派兵前来侵占劫掠帝国西部的省份。
“一百多个国家联军?”
大辽皇宫中,前来传令的小兵点了点头,道:“据说是一百零六国联军。”
听到消息的耶律大石,在复辽城也吓了一跳,一百多个国家也太多了。
他哪里知道,如今的神圣罗马帝国,组织松散而庞大,没有实权的皇帝之下的诸侯、主教区、骑士团体及自治城市各自为政。
有用自主权的小国,不下两百个,是实打实的公主遍地走,王子多如狗,这些国王的土地,大的可以媲美一个府,小的干脆就是个村落。
耶律大石却不知道实际的情况,心中一惊的同时,只好派人出使大宋,稳定西域的双边关系,然后全力对付这“百国联军”。
准备进攻塞尔柱帝国的计划,也被搁置起来,毕竟百国联军的名头太吓人了。
大辽召集了所有的精锐将士,开赴君士坦丁堡,耶律大石唯一害怕的就是西域都护府。
大宋如今在和金国鏖战,那是真正的顶上之战,应该不会分心来打自己。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耶律大石还是派人出使大宋,交好关系。
萧保保刚刚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意识到自己又要回去了。
果然,耶律大石道:“萧爱卿,你就再辛苦一趟,朕在后方收拢兵马,随后就到!”
萧保保单膝跪地,握拳于胸,仰头道:“陛下放心,羊群再多,见了狼也只能四散而逃,狼却可以任意捕捉食用。漫说是一百零六国,就是两百个,臣也为陛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耶律大石心中欢喜,自己麾下这群人,只要不让他们东进,都是些能臣猛将。
在他心中,这次来了百国联军,对契丹来说绝对是个史无前例的考验。
听说汉伐匈奴,纠集了十几个国家,已经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上次杨霖讨伐交趾,诏令大宋藩属七八个,也是了不得的大场面,没想到西方如此凶残...
不过这也让一向对西征兴趣乏乏的耶律大石提起了好胜之心,不管来多少个,朕都要和他们堂堂正正地打一次!
他在心中暗暗起誓,要是能侥幸渡过此劫,契丹定当崛起,杀回故土。
耶律鑫请示道:“陛下,派谁出使大宋?”
“让林牙虞世济去吧。”
虞家也是契丹大族,当初的少壮派领袖,就是虞家的虞世南。
此人现在还留在开封,以前的时候他们是视耶律大石为仇寇,一向以耶律延禧为大辽正宗。
不过耶律延禧被杨霖卖给女真,换来云内撤兵之后,他们这些流落大宋的契丹少壮派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契丹皇室现在要么在金国奴颜婢膝地当奴隶,要么都死的不能再死,唯有反贼耶律大石风生水起,重建了大辽。
这些少装派,主战派,在汴梁纯属靠高衙内养着,早就想要重回大辽。
不过抹不开面子,也没有人从中说和,所以一直在汴梁长吁短叹地盼望辽人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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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袖楼。
王运说出债券一词的时候,底下的豪商们都是一头雾水。
等到王运解释完,大堂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很快,就有人陆续表明,自己愿意出钱购买。
“不为别的,杨少宰是个信人,诸位都是明白人,试想一下,你们站到少宰如今的位置,值此之际,会不会大肆刊印银票?”
商人们纷纷点头,要是自己,肯定没有杨少宰的担当,刊印银票,打完这场千年罕见的大战再说。
以前蔡京老贼主政的时候,不知道割了商人多少次韭菜,每一次都把商户养肥了剥皮抽筋,敲骨吸髓。
但是杨少宰实现了他的诺言,不管是上次伐交趾,还是如今打女真,都没有动钱庄,没有乱印哪怕一张银票。
这次的债券,那些士绅可能看不懂,但是在场的都十分清楚,这是一个绝妙的主意。
短短一天,汴梁开封府抛售的一千万贯就被抢光,杭州、江宁、长安、密州...各省的巡抚衙署所在地,朝廷拨下的债券也尽数售罄。
果然和蔡京预料的一样,很多士绅,到处托关系购买,买不到的往往十分失望。
买到了拿到牌子的,纷纷举行大型宴会,阖族庆贺。
他们往往会举行一个挂牌仪式,邀请当地的官员、耄老、名流前来,燃放鞭炮烟花,将牌子镶嵌到大门上。
别说以后朝廷会慢慢还钱,还有一些利息,就算是白白花钱买,他们都是愿意的。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朝廷一共筹集了一亿贯。
这个天文数字,将包括蔡京在内的朝廷大员吓得瞠目结舌,杨少宰一招叫大家见识到,大宋的民间,有多少的财富。
有了这笔钱,招募民夫、赈济救灾、钱粮辎重都变得容易起来。
杨霖特意来了一封信,让他们务必拿出钱来,支持各地校舍的联盟对新式马车的研究。
大战到了如今的地步,丝毫没有耽误大宋腹心之地的发展,一切都在蓬勃的进步。
杨学潜移默化之下,已经改变了这个社会的风气,一股务实之风,在汴梁的马拉火车轨道上,慢慢越吹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