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挺了一口气。
环顾四周,打量着阿飞,感觉他已经没有了飞扬跋扈的神气,他的马仔和现场的人,一个个都是瞠目结舌看着自己,不知所措。
此时此刻。
阿飞对这山洞里隐藏着枪,不足为怪,早已预料到阿莉不可能赤手空拳来和自己交易,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极力掩盖着自己惶恐不安的情绪,表面上装着倒是一副胸有成竹满不在乎的样子,静观其变起来。
在一旁若无其事地抽起了烟。
观察着阿来和阿莉的一举一动,一边想着自己的心思。
这小子一进来,就气势逼人,露出了气场,绝不是等闲之辈,看来王达和阿莉都给蒙骗了,以前提供给枭爷nk所有信息都是假的。
这个小子深藏不露,以前自己踩点观察也没仔细,刚才一系列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揣测,这小子不仅仅内功深不可测,还真得牛b得没边了。
还是个和自己一样玩命的人。
看来自己真得是惹上麻烦了。
暗暗想真他妈的晦气倒霉。
如果这个家伙要对兴师问罪起来,自己可以说小尼姑是阿莉送来的,是拍马屁,给自己玩玩的。
自己只是一个生意人,不管自己的事。
反正已经完成了验货手续,大不了,自己想办法带人趁机会溜之大吉。
过了好一会功夫。
可三方都不说话。
阿飞一看这个情形,麻烦了。
阿莉这个笨女人也拿不出一个办法来。
不得不硬着头皮,厚颜无耻糊弄起来。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
“这小尼子,长得超凡脱俗太惊艳了。”
“是个男人见了,都走不动路,刚才这真不赖我。”
“这位道上的朋友,不打不相识,刚才是我失礼了,不知道是你马子,都是我的不是。”
“这样吧,阿莉你马上付给这位朋友五百万元,我从货款扣除补给你,算是我给这位朋友赔个礼、道个歉。”
“娇好惹人妒,漂亮惹祸根,事到如今,这小尼姑,我看留着是后患无穷,就地处决了吧,算是我给的一点封口费,请笑纳。”
阿来彻底被激怒了,眼睛里露出阴森森的杀机,一个劲不停得冷笑:“呵呵……”
这一声声冷笑在山洞里回荡,让现场的每一个人听了,毛骨悚然,后脊梁骨都发凉,仿佛预感到一股股血腥的绝杀即将开始,被一股强横火拼的气息笼罩着在心头……
三方火拼在即。
各种气息弥漫,三方人马各自为阵。
阿飞彻底闭了嘴,惊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阿莉,把目光移动到佛像肚里闪闪发亮的显示器上,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暗示她,你这个傻b,再不想办法摆平他!要不然我就真得要启动第二道程序了,这是可是你们逼老子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阿莉面对阿来的举动,从内心深处倒是增加更多的尊敬。
对阿飞眉来眼去不停地暗示,心知肚明,心里惊恐不安。
一言不发地暗暗想,你这头蠢猪,搞不清他是什么来头,胡咧咧什么?
事到如今,你个色l虐狂把人家的马子折腾满身是血,还满口喷粪,说得轻巧,不赖你?赖谁?赖小尼姑勾引了你了?岂有此理?
阿来他可是一个堂堂的地王集团总经理,目前虽然是一个傀儡,这个区区五百万就能让他动心忍性吗?这反过来倒是激怒了他。
为了防止接下来发生火拼。
不声不响地走到阿来的身边,嘀嘀咕咕好言相劝一番……
阿来听完,内心一下子紧缩起来,当时在视频监控里,由于这里环境昏暗,画面模模糊糊不清,声音更是时断时续,只是知道有危险的玄机,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危险。
这时候,“核炸药”这三个字在脑海里,立即形成概念,原来玄机在这里,不由自主瞥了旁边阿飞一眼,暗骂道:“你这个人渣!好——阴毒啊!”
怪不得双方都如此狂妄自大。
一方狡猾,另外一方阴邪。
旗鼓相当,一个比一个厉害。
禅房如厕石板下,那个秘密炸弹,专案组的排爆专家还没有解决,这里竟然又出来一个更加厉害的,脑海里不停得翻腾,思考着下一步对策……
阿飞见两个人在嘀嘀咕咕,明白是人谁都怕死,阿莉正在拿出自己的王牌,吓唬阿来了,这个蠢女人终于开窍了,自鸣得意起来……
此时此刻,妙玉早已魂不附体。
刚才依偎阿来的怀里,感觉到温暖有了依靠。
一听阿莉的嘀咕,心一下子拔凉、拔凉,仿佛掉到冰窟窿里,面无人色紧紧地攥着阿来的手。
阿来表面上也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脑海却不停得翻腾。
把妙玉搀扶在一个石凳上坐下。
安慰道:“有你阿来哥在,没事的。”
说完,转身盯着阿刚看了一眼。
阿刚立即明白,移步贴身到妙玉身边,做好随时随地保护妙玉,不能让阿来有半点分心。
阿来在阿莉的带领下,围绕着其中一个被切割开的佛像,观察起来。
果不其然,正像阿莉叙述的,发现佛像肚里有个闪闪发亮的显示器,镶嵌在佛像内壁,说明安装好了,第一道程序已经启动了。
死亡的气息,真得逼得阿来无路可走。
灵机一动,冷冷道:“阿莉,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阿莉惊恐盯着阿来,故作镇静,摇摇头,不由自主浑身颤抖,下意识感觉阿来就是官方的卧底,反过来一想,可你就是卧底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和我们一起被炸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阿来环顾四周,用低沉的声音问道:“十几年前,青云镇上老鬼的名号,你们那一个知道?”
阿飞在一旁冷眼观察,不屑一顾插话:“这谁不知道,提起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青云镇的大人都拿他吓唬小孩子,禁毒日那天,他全家都被政府枪毙了。”
阿来瞥了他一眼,“那他有一个外孙子,你可知道?”
阿飞茫然极力回忆起来:“是,好像有一个跑到国外去了,才没被官方审查到,不过算起来有二十好几岁了。”
阿来故作玄虚:“他从小就被送到国外最著名的一座训练营里,哥伦比亚的黑十字训练营,那是当地毒l枭训练私人武装用的军事基地。”
“他在那里受尽了折磨,教练们用近乎残酷的方式训练他,他那这片遍布毒蛇和蚊虫的热带丛林里,跌打滚爬,死里逃生,终于毕业了。”
阿飞狡猾问道:“你提他干嘛?我又不认识他,他又不认识我。”
阿来冷冷道:“那你敢不敢领教一下他的功夫,对于性命,他可不吝啬。”
阿飞听这口气,诧异得打量着阿来,下意识感觉到言下之意,他要必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