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警局的时候,祁懿琛是让李文开的车。
现在,李文还要到公司去处理一些手上比较紧急比较琐碎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叫计程车回公司,把车子留在这边。
这会儿,祁懿琛拎着钥匙,递给景清漪,轻声问:“能开吗?”
因急着回来见清漪,祁懿琛特意吩咐李文一同赶早班机回的a市,在飞机上一路颠簸,定然是睡不好的,所以,困倦是肯定的。
他知道景清漪会开车,所以想让她开着回去。
景清漪点头,伸手接过。
“你休息下,到了我叫你。”两人坐进车中的时候,景清漪柔声说着。
祁懿琛低声嗯了一下,他深深地眼景清漪,心头洋溢着浓浓的欢喜,而后,找了个舒适的坐姿,轻合上眼。
景清漪不知道祁懿琛到底有没有睡,因很久未开车,有些生疏,所以,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前方的路况上,没敢老
但总归,这一路还算是比较顺畅地回到公寓,当然,车厢里都是很安静的。
车子拐进停车场的时候,祁懿琛适时地打开了眼,偏转着脑袋,眼景清漪,他的嘴角噙着一抹轻轻浅浅的笑意,温暖随之荡漾在车厢里,而后,他径自推门下了车。
如此利落清醒的动作,足够说明,祁懿琛刚刚并没有在睡。
景清漪没有多想,给车上了锁,随后跟上。
祁懿琛的步伐放得缓慢,刻意等着身后的人儿,听着她一步步上前的脚步声,带着点欢喜雀跃,他准确无误地伸出长臂,将景清漪的身子捞了过来,大掌顺势着覆上她纤细的蛮腰,带着她稳稳地走向电梯。
现在才不过上午十点的时间,算是才刚刚上班不久,离景清漪下班,还有好几个小时。
可是刚刚,景清漪的心神就那般轻易地被祁懿琛蛊惑住,也是因为心底的情绪太过澎湃太过激荡,才会那么不管不顾地提前离开。
反正,祁懿琛既然说想让她陪他,她也无心上班,刚好警局那边这两天无非就是整理资料,要唐春他们多帮衬下,她请假一天也无妨。
“早知道轻轻松松地站在镁光灯下说几句话就能让你感动得稀里哗啦,弃械投降,那天晚上,我就不用在公寓楼下坐一整夜了。”
电梯一路向上的时候,头顶上方忽然传来祁懿琛清幽打趣的声音,带着些许慵懒的意味,连呼吸也让人感觉到非常的舒服。
闻言,景清漪微抬了眼皮,就懿琛的身体闲适地斜靠在光可鉴人的电梯墙上,一双修长的大腿撑着地面,微屈着,与以往严肃站立的样子很不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累,需要这样靠着电梯墙来让自己的身体真正地放松下来,还是他无意间摆出的动作。
总之,这一刻的祁懿琛,给景清漪的感觉,是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示过的随性闲适,散漫至极,散发着慵懒的味道。
对他的话,起先,景清漪是有些微愣,怔然地懿琛,几秒过后,这才反应过来。
祁懿琛说的,是他去b市的前一晚,她将他拒之门外的事,而他所说的弃械投降,自然是指在他刻意隐瞒她的事情上,她拒不原谅的态度,以及,她如今对他的不再抗拒。
其实,他的刻意隐瞒,始终都是她心底的一个梗,只是,轻易被祁懿琛的真情实意所打败,她终究还是选择了遵从自己心底的意念。
记得谁曾经说过,当你遇到那么一个男人,他可以为了你不顾一切,而刚刚好的,你也对他有着深深爱恋,那你们就应该抛开所有,抛开世俗,轰轰烈烈地爱一场。
因为,这是上天对你的眷顾,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会拥有这样的机会。
哪怕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哪怕到最后,弄成一身伤,至少,经年之后,在你跟自己的子孙回想往事时,还可以很骄傲地说,我曾经尝过爱情的滋味,也曾经狠狠地幸福过。
如此,也就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人活在这个世上,金钱名利还有美貌,都是可以自己努力就能争取到的,唯独爱情,它只讲究缘分。
景清漪只是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来反驳,她歪着脑袋,半眯着水眸琛深沉无边的黑眸,想到他在记者面前说过的那些话,似是在探究,轻蹙着眉狐疑地问:“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奥翔航空么?”
“不是。”听到景清漪这般问,祁懿琛也不觉得很奇怪,他也知道如果她真的认真听了他说的那几句话,也会有同样的疑问,他眼波微转,眸光潋滟,而后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景清漪,缓缓地摇了摇头,低声说了两个代表事实的文字。
“那是在哪里?”景清漪心下更有疑问了,在她的记忆里,不记得和祁懿琛在此之前有什么交集,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眉宇间滑落着些许的急切。
“三年前,西郊,山脚下,坐在车上就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祁懿琛低垂着眼睑,似也在回忆着当时初见她的美好,轻柔的嗓音里流淌着浓浓的深情。
经祁懿琛这么一提起,她才依稀记得,三年前去拜祭她父母时,在山脚下,本就心情低落的她,坐在石椅上,人都是一家人谈笑风生,那美满和谐的样子刺痛了她的眼睛,于是,晶莹的泪滴顺着鼻翼悄然滑落。
没想到,那时候,祁懿琛就已然她,并悄悄地记住了她。
景清漪似是恍悟般点了点头,她的唇边洋溢着璀璨的笑容,想着想着,她发觉,这个男人真的太腹黑。
第一眼的倾心,这才令他不顾一切地追求她,并未放弃过,加上,他昨晚的这番举动,更是稳妥地收住了她的心。
只不过,如他这么一个清冷无边的男人,怎么会想起用这种招数?那么煽情却朴实的话语,那么浪漫,也那么让人无可抗拒。
于是,景清漪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眉宇间滑落着轻轻浅浅的柔媚,轻声追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在媒体面前跟我告白?你从哪里得知女人都吃这套?我觉得吧,这不该是你这种性子的男人能做出来的事,还是谁给你支的招?”
是范馨云?不,她跟祁懿琛一样,这两天定是坐立难安,怎么会想到如此浪漫的方法。李文?那么刻板规矩的人,更加没有可能。
一个个被景清漪排除,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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