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本人倒不觉得有什么,他虽然身体上有诸多的不舒服,但总归身体素质还差不到哪里去,当然,这一个多小时的会议时间,还不至于让他疲乏到难以支撑。( . .)
只不过,他考虑到一心担忧他的许晴芸,以及今天甚少出声的祁懿琛,想要给祁懿琛多一些应战准备的时间,让祁懿琛好好想想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所以,对于祁懿琛的提议,满声应下。
为了避免在休息的时间再度发生任何混乱,许晴芸扶着祁盛起身离席的时候,他顺便叫走了唯恐天下不乱,乱声附和的罗城。
祁盛和罗城离席之后,孟志伟深沉地眼祁盛离去的背影,他眸光闪了闪,嘴角轻扯,不一会儿,也起了身,拿着嗡嗡震动的手机走出了会议室。
坐在一边的人都起身了,有的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有的就和其他股东站在一旁闲聊,刘贤就独自一个人坐在那,她觉得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也要作势起身,想去趟洗手间,结果,她才躬起身子,就被李文叫住。
“刘女士,请留步。”
淡冷的声音滑入刘贤的耳蜗。
刘贤顿下身子,傲然地文,说话的语气里不免带了些轻视:“李特助,我觉得有什么事等我去完洗手间补妆回来再说。”
李文的脸上蒙着一层阴云,他脸不知死活的刘贤,他轻笑了起来,对于刚才她那毫不掩饰的蔑视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轻哼一声,凉凉地说:“我可以等你没问题,但,你的丈夫,恐怕等不及了。”
“什么意思?”刘贤不自觉地皱了皱秀眉,她能听出李文的话外之音有些不同寻常,只得再次定住脚步,面向着他,冷声问道。
说实话,刘贤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特助,她讨厌他跟祁懿琛一个鼻孔出气,凡事只听祁懿琛的,莫不是跟在祁懿琛手下待久了,性子也越来越像了。
刘贤原本就不把李文当回事,在她眼里,他无非就是祁懿琛的一条走狗。
可是这会儿,他突然叫住自己,并且还提到了陈建辉,刘贤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由地设起提防之心。
李文低头,伸手拿过自己放在旁边椅子上的一沓文件,而后,从里面翻出一份文件,推到刘贤面前,慢条斯理地说:“刘女士,我想,这份东西是目前你最需要的,那么,你想不想签下这份文件?”
文件上面满是英文,密密麻麻的,刘贤只是垂眼扫了几会,瞬间倒吸了口凉气,而后伸出右手,一把拿起文件,颤抖着手,边急地问:“这是不是真的?”
“这上面有当地警署的签章,你觉得会是假的吗?”李文冷眼瞧着刘贤那不淡定的表情,他的双臂交环,眉眼冷淡地回声,“陈董犯下这等错事,要不要追究下去,全在总裁的一念之间。”
“刘女士想在开完股东大会的时候赶回去你丈夫的身边,不就是想处理这个事情么?现在,我可以帮你处理,就是不知道你想要如何取舍。”
“是继续跟着孟志伟他们瞎起哄,还是在等会的新任总裁选举上,保持中立的态度,弃权表决?陈董的自由,也可以说,是在你的一念之间。”
刘贤一听,哼出冷笑。
她没有当下回答李文,却是将目光转向边上的祁懿琛,讥诮地说:“祁大总裁,股东会上奈何不了我,就用建辉来威胁我,这么窝囊的方式,不应该是你祁懿琛的作风吧?”
祁懿琛抬眸,面无表情地刘贤,而后清冷出声:“这不叫窝囊,而是物尽其用。如果我太过善良,什么都讲究一个原则和义气,那奥翔这个企业,就不用在商界生存了。”
刘贤的丈夫陈建辉,在南非那样的地方,经受不住诱惑,沾上白粉。
初次吸食的时候,是在一个黑帮头的赌场,当时国际刑警刚好在查一宗跨国大案,端了赌场那个窝,控制了那个黑帮头,而陈建辉,很不幸的,也被一起带了回去。
陈建辉从赌场带回来后,就交给了当地警署处置。
在当地警署,陈建辉交代了自己的身份背景。
奥翔航空这个跨国企业,在整个国际上,还是有一定名气的。
于是,当地警署几经周转,联系到了奥翔航空的掌权人祁懿琛,想让他过去办理一下关于陈建辉的事情。
拘留是避免不了的了,纵是奥翔航空再如何厉害,可终究,是法不容情。
若是在自己的地盘,那拘留个十天半个月也不算个事,大不了出来之后,再找个关系把这个污点抹掉,什么事都不会有。
可是,那样的地方,拘留所里面的人,尤其欺生排外,陈建辉要是在里面呆上那么一段时间,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刘贤着急,想要找人把他弄出来,可是,求助无门。
当地警署联系祁懿琛的时候,恰逢他要忙着应对股东大会的事,走不开,于是委托李文前往办理。
毕竟这事可大可小,借由他在国际上的人脉,也许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跟李文通电话的时候,祁懿琛特别强调,如果可以,尽量给陈建辉争取到无罪处理,他需要这件事情来牵制不甘心的刘贤。
李文本就对祁懿琛说的言听计从,与国际刑警周旋了几天,终于,不负众望,就帮他把事情办到了。
刚刚从李文手中拿出的那份文件,是关于不予追究陈建辉事件的决定,至于不追究的理由,只要关系打通了,随便什么说法都可以拿来用,而且还甚为冠冕堂皇。
刘贤办不到的事,祁懿琛轻而易举的办到了。
祁懿琛愿意出手帮这个忙,就存着心思,如果她不答应,在稍后的选举上弃权表决,那自己的丈夫就在会异国的拘留所受人折磨虐待。
无论谁做奥翔航空的总裁,刘贤一样可以拿到属于他们的那份分红,而且祁懿琛赚钱有一手,每一年能进他们口袋的钱太过客观。
她会起哄闹祁懿琛,只是想要出一口恶气。
可是这会儿,如果能用出恶气的机会,换取丈夫的自由,似乎没什么不划算的地方。
陈建辉吸那个东西,刘贤也震惊,愤怒。
可是再如何,那个男人也始终都是自己二十几年的伴侣,作为妻子,她只能站到他的身边,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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