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他很清楚云溪的选择,他们之间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她虽说一直以毛团的形象出现,给他的感觉却更像一个长者指引他前进,也纵容着他胡闹。
利爪说他很任性,子骞也承认他有时候确实挺矫情的,那是因为他背后有雪团纵容着他胡闹,陪着他任性。
他也很清楚云溪能纵容他的底线,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有恃无恐,因为他若过界了,他家雪团会第一个绕不掉他。
她的自制力让他都佩服,很多时候他觉得雪团比他更像出家人。
嗯,除去吃肉杀生以外。老和尚曾经说过她的悟性和毅力都很强,所以,他逼着她听禅诵经。
最后那家伙以诵经千万不抵一口鸡蛋炒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没吃饱又哪有力气诵经,等等歪理给怼的无话可说。
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到那时候的时光,子骞眼底的水光更甚。
“滚。”面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和尚,云溪只送他一个字,心里有些无奈,她果然是把他惯坏了。
“不滚,雪团我饿了,想吃桃子。”看着熟悉的白眼,子骞腰不酸腿不疼了,他很庆幸,庆幸她还在,庆幸她还在乎他的死活。
而那些围观的人已经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不敢相信那个挂在女人身上,油嘴滑舌站没站相的秃驴真的是那个慈悲为怀,佛法无边感化众生的子骞禅师?
莫不是下了一趟海,他的脑袋进水太多坏掉了吧?
“雪团,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子骞可不知道他在外人眼里的形象已经崩坏了,说话这一会的功夫,他觉得身上愈发的难受。
浑身如同火烧了一般,他一直以为是身体被海水腐蚀了的后果,雪团身上冰冰凉凉的让她很舒服,所以,他一直赖着不想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疼痛愈发难耐,已经疼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可是他不想死,子骞觉得很委屈,他才刚找到雪团,这么快就要离开了,他舍不得不甘心。
“有我在,你不会死,乖,吃这个吧!吃完就好了,桃子等你好了再吃。”
听到自家小和尚委屈巴巴的声音,云溪心底再多的火气也卸了,知道他现在正处于升级的状态,这个小傻子自己还不知道,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掏出一把各色形状的菩提子递给他。
“都给我的吗?”
看着云溪手中的各种菩提子,子骞水润的桃花眼眨呀眨。
极力稳住因为疼痛而颤栗的身形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心底的欣喜几乎将他淹没,他家雪团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最好。
“嗯,喜欢哪种就挑哪种,管够。”
云溪手中的菩提子浸浴着浓郁的能量,品种也各不相同,打眼望去,形色各异,引得周围垂涎的目光频频张望。
云溪并不确定哪一种对和尚升级有好处,她只察觉到和尚的身体在蜕变,这种蜕变还差一点火候,就像她升级缺少能量一般。
冥冥中她只知道这些菩提子可能对他有用,但是具体是哪种菩提子还要他自己靠着直接来选,这个她做不了主,幸好,每一种她都有不少的存量。
“这个舒服冰冰凉凉的,可是不好吃。”
子骞此刻的神志其实已经有些模糊,听到云溪的声音,还是很听话的选择了能让他感觉舒服的雪禅菩提子。
刚吞进去,就苦着脸皱起了眉头,水润的桃花眼盯着云溪满是控诉,仿若一个没吃到糖的孩子。
让云溪想到小时候,每次这家伙生病时吃药后的样子,果然,他就吃准了她最受不了他卖萌的样子吧!
“乖,等你身体好了,再给你吃好吃的。”
无视周围各色打量的视线,知道现在是和尚升级的关键时期,云溪也顾不得藏拙,直接甩手拿出一把飞剑领着子骞坐下,然后在周围布下一套阵法,防止有人捣乱。
察觉到他身体中那颗已经被消化掉之后,又诱哄着又给他嘴里塞了一颗雪禅菩提子。
“你不能骗我,说话要算话。”
也不知道是云溪安抚起了作用,还是菩提子减轻了他身上的疼痛,子骞渐渐安静了下来。
“好,不骗你。”
“那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也别丢下我,给我吹笛子好不好。”
潋滟的桃花眼渐渐闭上,靠在云溪的身上,低不可闻的说道。
“好。”
感觉到和尚在吞噬了菩提子之后紊乱的气息已经别控制,云溪任由他靠着,取出好久没动用过的笛子横在唇边。
两个人坐在巨大的飞剑上自成一界,周围是黑压压的人群,下面是是黑黝黝的看不到底的旋涡,悠扬的笛声在这片空间响起,让蠢蠢欲动的人群为之一静。
“他,他,他的修为……”
被那两个旁若无人的姿态和云溪大手笔给震惊,而更多的人注意到,子骞身上气息的变化,那是比之前更加纯净祥和的气息,他居然因祸得福在这种时候进阶圣佛之体。
“怪胎!”一个和尚居然在女人的怀里转换了成了圣佛之体,说不嫉妒是假的。谁不想有这般无限纵容着自己,能放心的将后背交付的亲人、朋友亦或者是家人。
可惜,别说剔除了七情六欲的仙人了,就连修真者都是随着修为的提升变得自私凉薄。
哪怕是父母兄弟之间都相互防备,能做到全心交付信任的少之又少,偏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就出现了。
主导的还是一只被世人认为是弱势群体只是附庸的宠物,特么的,感觉三观都被这对奇葩的主宠给颠覆了,这样的宠物,有多少要多少,就问大佬你还缺腿部挂件吗?能暖床会卖萌的那种。
“原来是她,怪不得之前的信息一点都找不到。”
站在人群中的岫玉等人,在知道云溪就是之前子骞养的宠物白狼之后,眼底划过了然。
紧接着是更多的疑问冒出来,因为她身上的违和实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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