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没有被红玗的风影响,她目光透过大雨看着张天流。
她知道张天流是装的,更知道他是为什么装的,不过她还是被王乞给吓到了!
不是王乞形容得有多逼真,而是她不自觉的去担忧!
知道公子跟王乞离开,她才确定公子是装,而此举为的是安全!
她很想告诉公子,就算再危险,她也不怕!
可真要这样说了,以公子性情,恐怕会不声不响的离开吧!
“唉!”
阿七幽幽一叹。
“嗯?”这让回来看着满地狼藉的王乞跟鹏贞纶很纳闷,毕竟是头一次见到阿七这幅样子,之前都是一副懒洋洋的。
红玗对此报以苦笑,招呼保镖出来打扫。
保镖们很郁闷,我们是鹏家的保镖,听命于鹏贞纶,而且也只干保镖的活,现在却混到跑堂的小厮,惨啊!
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干吧!
收拾了满地狼藉,换了备用的桌椅,他们再次玩起来隐身!
没办法,鹏公子也喜欢这里的酒啊,老坐在大堂里,他们感觉很不自在!
心里的疙瘩不是说没就没的。
倒是阿成没有这些芥蒂,他笑呵呵的对红玗说道:“大老板,收拾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休息去吧。”红玗道。
“诶。”阿成说完就跑到鹏贞纶身后站定,当起了合格的保镖。
屋内陷入安静,众人喝酒的喝酒,看书的看书,写日记的写日记,除了雨声再无它声,然而让人意外的,打破这份宁静的,居然还是极少说话的阿七!
“唉!”
阿七又是一叹,把众人弄得很不自在!
王乞放下笔,没好气道:“你倒是去啊。”
阿七理都没理他。
王乞不爽,边写边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阿七没表态,看书的红玗先不乐意了,抬头冲王乞道:“你就不能安静点?”
“这是喝酒的地方,光喝酒不打屁,配不上这里的氛围啊!看我吟诗一首,活跃活跃气氛。”
红玗无语,懒得跟他争辩。
王乞有说有写,这次没有理他了,他自觉无趣后,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专心写他的传记。
这次安静没多久,阿七又发出了声音,还是很难听的那种咬牙切齿?
众人看去,就见阿七握紧拳头,表情可爱的狰狞起来,嘴里还喋喋不休的低语些什么。
别人听不到,王乞听得那叫一个清楚。
“疯了疯了!这样下去,这丫的就疯了!”
阿七的确有些神经质,让她突然变成这样的,是凤晗沉出来叫张天流吃饭了。
张天流跟她闲聊时,凤晗沉就把东西端出来,两人你侬我侬的在门前屋檐下吃起了雨景午餐。
“最近真是少见啊,你有闲情在这里用餐,不啃肉干了?莫非不是……”说到这,凤晗沉斜眼瞥了一下酒庄。
“看什么看?”阿七咬牙切齿的嘀咕道:“以为背着我我就看不到你斜眼了?你这个傻女人,让公子利用了都不懂!笨蛋!傻瓜!居然吃这么大口,还当着公子的面,一点矜持都没有,丑死了!咽死你……”
看着阿七指尖都抓穿柜台了,王乞心想:“你也好意思说人家,也不瞅瞅你,喘息别太大,不然要曝光了妹子!到头来反而连累我们这些无辜观众,没瞅见邱家小子的下场吗?”
另一头,张天流闻言淡淡一笑,看着凤晗沉问:“吃醋了?”
“噗!”的一嗤,同时出现在三个人身上。
凤晗沉这次被咽到了!
而时刻等凤晗沉被咽的阿七还没幸灾乐祸,就因为张天流这话给呛到了!
王乞更是一股胸腔气突然涌出,认不出差点笑出声来。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贱人要开启撩妹模式了!”
张天流泡起妞来可是很厉害的,主要是他能瞬间把人带入他的节奏了,随他摆布,遇到棘手的,他又能很容易适应对方的节奏,一步步占据妹子内心,集团的秘书少又能逃过他手心的,为了他做了多少损害集团利益的事,王乞都说不清了。
可眼下不是以前,你丫的还嫌不够乱啊?
不过话说回来,王乞是很兴奋的,之前怂恿邱浩淼,为的不就是这种复杂的关系么!
不然,人生未免也太寂寞了!
“加油,拿下凤家妮子,让阿七妮子暴怒,好戏才能登台!”
凤晗沉果然俏脸一红,喝下一口茶不悦的瞪了张天流一眼,怪声怪气道:“你以前对她,也是这样说过吧?”
缓过来的阿七闻言,有些幽怨的想:“有就好了,可惜……哼!哼哼哼!你就得意吧!”
王乞通过阿七表情,立即知道她心思,暗道:“看样子是没有了,贱人,加把劲!”
张天流淡淡道:“我跟她,怎么说呢,其实也不用说什么。”
“什么不用说,你倒是说啊公子!”阿七急了。
“是啊是啊,你说啊,坦白的说出来吧!”王乞也急了。
凤晗沉蹙眉道:“为什么?就算不向她解释,也该向我解释吧,毕竟我们名义上!”
“哼!当我不知你想表明什么,既然你都说名义上,那肯定不算数的。”阿七冷哼。
张天流寻思片刻,点点头道:“有时候,我们像老夫老妻,有声胜无声,所以不用解释。”
凤晗沉一呆。
阿七脸一红。
王乞傻眼!
鹏贞纶莫名其妙的心想:“这老板娘好奇怪啊,一下唉声叹气,一下咬牙切齿,现在是一脸呆滞的脸红带羞涩又是几个意思?眼里还泛着泪光,有毛病么?还是便溺?现在来了你倒是去啊,等过了这阵,下次说不定要等几天呢。”
可接下来,鹏贞纶就看到老板娘愤然起身,一掌就把柜台拍的稀碎。
“来了!”王乞一下兴奋起来。
其余人也都弄蒙了,阿成忍不住惊呼:“亲娘喂,这是什么掌力啊?太恐怖了吧!”
他能把家具踢碎,但这种碎,是木头断裂后脱落出的一块块大小不等的木片,而眼前的柜台,跟灰烬没什么区别!
这是人能办到的事?
“阿七!”红玗冷声。
阿七将胸腔里的闷气缓缓呼出,老实的坐了下来。
红玗这才命保镖收拾,换了一张新的。
她这是有备无患,亲手多打造了几套桌柜,不然根本不够用啊!
不过她防的是别人觊觎七妹美貌与暴露的着装,认为她好欺负,能随便给人最便宜,难免有人想动手动脚,就如邱浩淼,准备是有必要的,但她觉得还不够,因为七妹自己都控制不住,公子不就是一句:“所有跟我接触的年轻女人,跟我都是这种感觉。”
在红玗听来就是玩笑,可阿七忍不住啊!
在她听来,就是公子说她跟那些普通女人一样了!
能一样吗?
何况,出了那个该死的宫姀,谁能跟公子还老夫老妻的?
纵使心中万般不悦,阿七还是忍住了,她倒要看看,公子能遇到什么危险,要是没有她们猜测的凶险,到时候定要找公子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