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抬着杨藻的两名辅警并没有发现杨藻醒来,可是他们也没能跑出多远,感到身体突然像被灌了铅,手上的杨藻更像重若千斤,两人一时抓不稳,导致杨藻重重摔到地上。
辅警脸色一变,想要再次把杨队抬起,可身体感到越来越沉,终于扛不住跪倒在地,强大的重压让他们连简单的呼吸也成了奢望。
也就在这时,两人余光瞅见杨藻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杨……杨队?”
两人艰难的扭过头,惊的望着杨藻一步一跌的拖着身体往回走。
……
“呵呵,好强的精气,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能再生多久!”
旗袍女子的手刀在割裂汤靖承时,还不停的汲取汤靖承的精气,导致汤靖承伤口的肉芽组织明显生长缓慢,失去活力。
被溅了一身血的兽人也兴奋的大叫,双爪抓住汤靖承的力道更强了。
也便在这时,旗袍女子和兽人身体突然一僵,下意识的停了手。
旗袍女子往旁侧过脑袋,兽人则回头,两双眼睛同时看着沥青路上艰难而行的杨藻。
“怎么这个也没死?”旗袍女子感到万分疑惑。
“杀了她。”旗袍女子对女人可没兴趣,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兽人狠狠将汤靖承砸在脚前,转身扑向杨藻。
兽人的爆发力能轻易蹦出百米远,它与杨藻距离不过八十米,这一扑足以将行动不便的杨藻撞死。
然而当它靠近杨藻五十米内时,宛如低空飞行的身体快速下滑,到了四十米时突然撞到了地面上,翻滚了几圈进入三十米范围后,竟趴在地上奋力的挣扎想爬起来,可又感觉背负了一座无形大山,浑身如被暴雨打湿,一身蓬松的长毛不是紧贴身子,就是根根向下垂直。
努力想爬起来的兽人发出沉闷的嘶吼,四肢将沥青路面压出了凹痕,并随着杨藻一步步靠近,凹痕越来越深,相隔不到二十米时,兽人四肢再也无法支撑,全身重重的压在地上。
十八米,十七米,十六米……
每靠近一米,兽人身体就嵌入地面一分,当它与杨藻距离不足十米时,兽人已经完全陷入了地面中,沉闷的嘶吼也哼不出来了。
而当距离近到五米时,兽人身体开始裂开,血肉迅速的分离,露出森森白骨。
最后在距离三米时,完全陷入地面的兽人突然全身爆裂,化为了一滩极速震荡的血水。
杨藻扫了一眼,又艰难的向旗袍女子走去。
旗袍女子脸色也越发阴沉,她同样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力,压力随着杨藻的靠近越来越强。
“哼,我看你能坚持多久!”旗袍女子娇俏一笑,开始迅速后撤。
果然距离杨藻越远,压力越小。
旗袍女子退到百米外后,完全没有了压力,她又是一笑,身体一个纵跃翻飞而起,途中顺手摘下两片树叶,当身影即将落到旁边工地墙后前,手臂一甩,叶片一先一后,如旋转的刀刃划出夸张的弧度,一左一右,一片在杨藻面前突然下坠,宛如铁片般重重砸落在地,但另一片竟瞬息间割破了杨藻左臂,鲜血立刻染红了白t恤的袖口。
“原来看不到就没事啊!”
旗袍女子笑了。
她一踢脚下的泥土,一根弯曲的钢钉打着旋飞起,被女人一把抓在手中,双手各抓一头,左右一拉,钢钉立刻被拉的笔直。
旗袍女子借着墙壁遮挡,快速冲刺二十米,轻轻跃起,上身刚刚冒过墙壁,甩手一记钢钉如离弦之箭,刹那间击中杨藻锁骨下方,从肩后带着血花洞穿而出。
杨藻闷哼一声,身体一个趔趄就倒在了汤靖承不远处。
“装的?还是……”旗袍女子坏坏一笑,徒手将墙上钉着安全公告画的钉子拔出,身体再次快速移动,正要跃起给杨藻致命一击,却忽然余光瞅见一道人影朝她冲来。
“找死。”旗袍女子直接将手中钢钉打向那人。
阴如南一见这女人抬手就知道不妙,立刻往旁一扑,钢钉直接从他身后飞了过去。
旗袍女子一蹙眉。
她可是料定阴如南会闪避,因此在确定他往右扑倒时,她才将钢钉打出,以她近乎完美的手感而言,不可能偏差这么大,那可是有五个身为的距离。
何况用的还是钢钉,这东西在她手里跟子弹没区别,至于精准,如果能让她静下心瞄准,三百米内弹无虚发,两百米内小如绿豆的东西,她都能百发百中。
而随意的出手,也是能保持百米内百发百中,刚才若不是脱离杨藻百米外,那一片树叶已经要了杨藻的命。
第一颗钢钉是角度不好,而且碰巧杨藻趔趄了一下,才从她右锁骨下刺入,左后肩穿出,若她还是保持半秒前的高度,应该是从右臂洞穿至胸膛内,穿心而过!
容不得旗袍女子细想,阴如南已经扑倒在地,并拾起砖头就朝她冲来。
眼看阴如南要朝她扔石头,旗袍女子不急不缓的想要伸手抓住砖头,反过来阴如南知道,砖头该怎么扔!
可还没伸手,阴如南也只是刚刚把砖头扔出,明明砖头轨迹被旗袍女子看得一清二楚,可不知为何,旗袍女子突然感到右胸一疼,好似被砖头狠狠砸了一下。
旗袍女子一个趔趄退后半步,紧接着就看到让她更加费解的一幕。
那飞来的砖头不知为何,在她半步前突然像是撞了什么,被弹开了。
“这……难道是我的错觉?还是精神能力影响了我?难道这个人也是异能者?”
旗袍女子脑中思绪繁乱,丝毫没有注意到阴如南又抓起砖头冲了过了。
莫说旗袍女子疑惑了,就连扔出砖头的阴如南也呆了呆!
不过他呆的不是看到砖头没砸到旗袍女子就反弹,他眼里,砖头就是准确的砸中了这个女人,不过让他呆滞的是这个女人的反应很迟钝,被砸中了足有一秒才反应过来,趔趄后撤半步。
从这个女人先前的种种表现来看,她不应该迟钝成这样。
不过阴如南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忙抓起砖头冲向这个迟钝的恶女。
察觉危机,旗袍女子身体一侧一转,眼看要跟阴如南擦肩而过,她的手刀也已经伸出,快得不可思议的从阴如南咽喉划过,然而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是挥空了!
“怎么可能?”
旗袍女子惊讶的想法刚刚出现,忽然就感觉后脑一疼!
一块砖在女人的后脑与阴如南的手掌间爆碎了!
受此一击,旗袍女子眼前就是一黑,娇躯一颤,便一头栽倒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