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逍遥这才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百里夏。
见她脸色有那么点苍白,也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不安,他目光柔和了些。
“不要管,回去好好休息,记住,要小心。”
百里夏动了下唇,但这次,没有再问了。
二哥真的要离开北苗,但这事,大概是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四叔让二哥离开这里,却又不让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密谋些什么?
……慕逍遥最后还是走了,没有解释,也没有多余的话语。
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回头给了她一个目光。
也许,百里夏能猜到这目光的代表的是什么。
不需要多问,只要相信就好。
相信二哥,相信四叔,这样,就很好。
看着慕逍遥离去的背影,百里夏好一会才收拾好心思,重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和慕逍遥说了一会话,她胸臆间的痛楚又似厉害了一些。
回到房中,将房门关上,她拿出自己的药箱,取出一点药吃了下去。
然后,她从针包里拿出银针,给自己在胸口扎了几针。
自己给自己施针,手法还不算特别熟练,果真是能医者不自医。
但,总比之前好了些。<>
过了一会,胸臆间舒服了许多,她将针取下来收好,这才在床上躺了下去。
这一天,她过得很辛苦。
到现在她已经顾不上去换衣服、洗漱,只想在床上好好地躺着。
她知道,自己只能暂时减缓痛苦,这身体上的痛,恐怕想要复原还要很久。
在床上躺了没多久,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累,亦或许是因为身体上的伤痛,这一觉她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身体一直翻来覆去,头脑一直迷迷糊糊的。
时而梦到慕枭九从自己身边离开,时而又梦到鬼宿再次想要伤害自己。
有时候,又会梦到司马琉玥用一些连她都不懂的妖术,将鬼宿控制。
之后,要下手害他……
终于,在一次噩梦之后她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要!”她喊道,一脸一身的冷汗:“鬼宿快跑,她不是好人!”
安静的房间,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百里夏抹了一把汗,意识才总算回到脑海中。
房间里黑黑的,已经是晚上,只有淡淡的月光从窗口洒了进来。
百里夏伸手轻轻拭去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来的泪痕,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胸口,胸臆间虽然还是有些疼,但也没有之前那么痛苦。
只是肚子有点饿了,她打算下去找点吃的。
刚下床往门口方向走了两步,忽然,靠近门口的沙发上赫然坐着一道黑色的影子。
“谁?”百里夏大吃一惊,忙向后退了两步。
想去努力看清楚到底是谁坐在那里,可沙发摆放的这侧没有窗户,月光无法照到这里。
“别慌,是我。”低沉的声音,从那黑色的身影传来。
这声音百里夏很熟悉,即便声音的主人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她呼吸乱了下,好一会才轻声道:“鬼宿,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