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前进时,顾谨之开了口。
“你怎么会在那边的?”
“不行吗?”
江宁晚黑着一张脸说话,心底为大k没有现身而感到不高兴。
她还以为只要自己愿意真心待人,别人也会跟她一样那么去做。
然而,搞了半天,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旁人不过是想要看她出丑的样子罢了。
“吱呀!”
车子突然间被停下,顾谨之沉着脸扫了身旁的江宁晚一眼。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生气,都不要把这股气撒在我的头上行不行?我不是你的出气筒!”
也许是顾谨之的话有些急躁,江宁晚听后,心底更是委屈,眼眶有些湿润了。
“你……你到底怎么了?”
顾谨之的脸上带着些许担心,慢慢的伸手想要去为她擦眼泪。
江宁晚往旁边一转头,声音有些沙哑。
“不用你管!反正我就是一个笨蛋,别人说什么都信!”
顾谨之伸手把她扯到怀里,不顾江宁晚反对,低头捋了捋她散开的头发。
“看到你受委屈,最难受的是我。晚晚,你可以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但至少不要阻止我陪在你身边。”
江宁晚抬起了头,看着顾谨之的时候,心突然有些乱了。
虽然这个老公是有交易期限的,但在这段日子里,难道自己真的要只用那种交易的心态去对待?
“坐好,我带你去放松一下。”
顾谨之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在等江宁晚系好安全带后,再次发动了车子。
当他们到了一处发泄情绪的呐喊喷泉前面后,顾谨之拉着江宁晚下了车,让她试一试能够用声音让喷泉喷的多高。
“我不要!”
江宁晚有些窘了,一个劲摆手。
“我才不想这样呢。这儿人来人往的,被看到多丢人啊!”
“怕什么?”
顾谨之不以为然的摆手。
“我们是夫妻。就算有人说,也有老公罩着你。而且,呐喊喷泉本来就是发泄情绪而存在的,来这儿的人,谁会去在意别人是否有形象?”
“这……”
江宁晚犹豫了。
她其实很想去试一试这个东西,因为在心底藏着太多的秘密之后,整个人就压抑的很。
顾谨之看她还是放不下偶像的包袱,自己率先走了上去。
他把硬币投入呐喊声筒下面的孔里之后,调整了一下情绪,扬天吼了一声。
“江宁晚,我爱你——”
随着声音传出,江宁晚看到江面上瞬间喷起了三米高的水柱,而且水柱停留了好几秒才下去。
顾谨之回去的时候,嗓子都是火辣辣的疼的。
“你……你要不要试一试?”
江宁晚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既然到了这儿,顾谨之也为了自己不顾形象的大喊,她若还看不懂,那就真的太傻了。
一步步的走向声筒,江宁晚把硬币投进去,酝酿了一下情绪后,冲着天空大喊了一句。
“我不会后悔!”
随着水柱的高度超过五米,一些人都朝着江宁晚围了过去,听着她的尾音一直往上提,把水柱稳在空中好几秒,都忍不住拍起手来。
江宁晚听到声音,瞬间就红了脸,紧赶着上去拽住顾谨之的手,跟他快跑着走开。
走到人少的地方后,顾谨之跟江宁晚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后,都笑了起来。
江宁晚用手捋了捋散开的头发,俏皮的朝着顾谨之一笑。
“哎,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有这么爱玩儿的一面。我原本以为,你是只知道工作的冷疙瘩,但现在才发现,我好像了解的不够多。”
冷疙瘩?
顾谨之眉头一皱,对江宁晚的比喻感到很不爽。
这女人之中,大概也就她会把自己比作冷疙瘩吧。
他上去用手敲了一下江宁晚的额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你如今都敢来跟我打趣了?”
“疼!”
江宁晚皱了皱眉,“你下手也太重了吧?都把我打疼了!”
打?
顾谨之愣住了。
他刚才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晚晚的额头,并没有……
正在思索时,顾谨之瞧见了江宁晚嘴角的笑容,才知道自己又被诓了去。
“你……”
江宁晚拉住了顾谨之的手,稍稍收敛了几分。
“这阵子事情比较多,我知道你也很烦恼。所以,我才想要来逗逗你。要是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着,她便转了身。
“等等!”
顾谨之拉住了她的胳膊,心底涌动着几分欣喜。
“你这是愿意对我用点心了?”
江宁晚怔了怔,但没有缩回手。
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是顾谨之给了希望,如今,也是他陪在身边,用尽办法哄着自己高兴,怎么样都不该再把他往外推了。
她慢慢的转过了身,盯着顾谨之看了一会儿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红晕。
“本来就是夫妻,怎么能不用心?好了,外面也有点冷,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顾谨之点了点头,牵着她的手走向了停在远处的车子……
医院那边,苏国泰和刘如双在看到苏可人憔悴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后,是心疼的不行。
尤其是刘如双,在病房里就跟丈夫吵闹起来。
“国泰!你看看江宁晚那个贱人做的好事!我们的女儿,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如果孩子没有流掉,那顾培阳肯定会跟她在一起的!现在可好,我们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妈!”
苏可人愤怒的吼了一声,肩膀有些发抖。
“你能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吗?我都已经成了这样了,你还想着别的事?”
刘如双看到女儿这么不高兴,马上就凑了过去,主动的握住她的手,轻柔的拍着。
“傻女儿,妈妈不是在心疼你嘛!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的。我只是想要你爸爸做出一个决断,不要总是对那个小贱人手下留情!”
“你差不多得了!”
苏国泰不耐烦的朝着刘如双摆了摆手。
“光生气有个屁用?现在江宁晚有顾谨之护着,我们能如何?我现在担心的是,顾培阳那边儿,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是不是想把咱女儿玩过就算了。要真是如此,那以后可人的路算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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