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苏国泰对着苏可人扬起了手,但苏可人没有任何让步。
“来!朝这儿打!”
苏可人指了指自己的脸,扬唇冷笑道:“是要保住我这边的最后一条退路,还是将路彻底堵死,爸,你自己选!”
苏国泰脸色十分难看,举着的手都在顫抖,却始终下不去手。
苏可人见状,语气又冷了几分,多了些许的压迫性,“你已经失去江宁晚的帮助了,难道还想着要把我这个女儿也赶走?奉劝您少一些这些没道理的做法,要不然,你就是玩火**!”
苏国泰心底堵得慌,但也知道苏可人说的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断定将来可以缓和跟江宁晚之间的父女关系,贸然的把刘如双母女给得罪了,自己的确是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后援。
与其损兵折将,倒不如按下这口气,等到来日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再好好儿的收拾这娘两也不迟!
这么一想,他也就不再那么动怒,慢慢的放下了手。
“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暂且不打你妈了。可是,可人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你妈背着我再去跟外面的野男人勾三搭四的话,我可是一定不会给她面子了!”
“这个当然!”
苏可人对着他点了点头。
“要是她再做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我一定会站在爸这边,一起不理她的。不过,说到底,这都是江宁晚逼人太甚,我妈出于自保的想法,才会如此,您不能把所有的罪责都放在我妈身上!”
“那你的意思……”
“杀了江宁晚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苏可人这么说的同时,眼神里带着深深的狠戾。
“你只需要我一个女儿就够了,不需要她这个跟你离心的外姓女儿。爸,江宁晚活着只能让你有更多的麻烦,倒不如你成全了我的心意,我全心全意的护着你!”
护着她?
苏国泰心底非常犹豫。
虽然可人勾搭男人的确有几分本事,但这些都不是长久可以让自己使唤的人,尤其是那个导演的事儿,更加是不靠谱。
再说那顾培阳,就算这阵子也有给他的户头打钱,可那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就不够公司用的。
他在原地转了转,手掌拖着腮帮子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人。爸可以答应你不认她,但留着她也好歹有些用处。毕竟这丫头现在做了顾谨之的女人,她多少会想到一些我的处境!”
“别傻了!”
苏可人一听到他这样的话,立刻就嗤笑起来。
“你所说的会念着你的好处,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罢了!让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江宁晚恨你,因为你娶了我妈,让她心底存在了一些遗憾。这些年来,她除了念着她母亲的好之外,可曾把你这个父亲放在眼中?”
这样一句句的责备,的确是在苏国泰的心里狠狠的刺了一下。
他沉默了半晌,叹息着摇头。
“到底她母亲的死是因为……”
“你还不明白?”
苏可人愤恨的咬牙。
“你的价值是根据江宁晚母亲的存在而定位的。她母亲死了,你自然也就失去了用处。这不是利用,又是什么呢?”
刘如双怯怯的走了上去,“老爷,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要不是江宁晚一直咄咄逼人,我也不会这么做。你就看在我们多年的夫妻感情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别说了!”
苏国泰打断了她的话,呼吸有些急促。
“你……你别再跟我扯以前的感情这种话。以后,你我分开睡。我不想跟你这种勾三搭四的女人再有什么牵扯!”
看着他转身上楼,刘如双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苏可人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母亲,心底是又气又急。
“妈!你让我说什么才好!外面那种油嘴滑舌的混混怎么可以相信?如果今天不是我在家,你预备着怎么跟爸交差?”
“可人,你不能不要妈啊!”
刘如双拽住了她的胳膊,羞愧的落泪。
“妈……妈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跟那种人见面的。可是,你得帮我在你爸那里好好的说说啊,要不然,我可就完了!”
母亲声泪俱下的样子固然可怜,但苏可人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这个时候母亲心底怕是只有如何留在苏家,而不是真的后悔。
不过,要想打倒江宁晚,自己也不可能单靠自己的力量,有母亲在,好歹多一条路子。
想到这些,苏可人还是扶着她站了起来。
“你也别生气了。爸跟我们一样,都是自私的人。只要我能给他的公司好处,你就不会离开这个家。不过,你平常也得多陪陪他,人心是肉长的,我就不信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刘如双听着女儿的话,觉得有点道理,就马上擦干了泪水,咧嘴对着她微笑。
“宝贝女儿,果然还是你对妈贴心。你放心,对付江宁晚的事儿,妈已经安排了,没几日对方就会动手。只要你让我能留下,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苏可人对着她点了点头,可是,这一颗心,却依然无法平静。
她的目光看着窗外,手掌不甘心的攥着。
江宁晚,咱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大了。如果不是你,我的家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既然你对我不仁,那我也不必手软,等你死了,顾谨之就是我的了!
“有这种事?”
江宁晚听到顾谨之说的话,顿时感到诧异。
“你说我爸他打了刘如双?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这个不清楚。我安排的人只能看到他们在闹情绪,并不知道他们在争吵什么。不过,最起码我们能知道,苏可人母女现在也并不好过。”
顾谨之搂着江宁晚坐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在没办法证明她真的是杀害你母亲的人之前,能看到她倒霉,这也是一点安慰,你说呢?”
“也许吧。”
江宁晚意兴阑珊的回答了一句,头朝着顾谨之的肩膀上靠去。
“就算她在我父亲的心底没有了什么分量,开始遭到嫌弃,也无法让我满意。因为这个女人,我和妈妈分开了,这种痛苦,不是看她挨一巴掌就能消除的!”
顾谨之低头用手捋了捋她的刘海,冲着她浅浅的笑了笑。
“是,我知道你的心情。不急,日子还长,咱们跟她们的这笔账,慢慢的来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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