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真让这家伙跟着咱们?”
三人一兽。
冬瓜走在最前面,中间是姬白宿和虎姬真垣两兄弟,后面则是巫修焦瞻
虎姬真垣不解地向姬白宿问道。
姬白宿笑着点点头,道:
“你可别瞧不起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真元境的巫修,只是恰好落了单被咱们捉住了。他的厉害之处是在诡异难缠的巫术上,有了他,那头燃火狼幼崽就有很大的希望,到时候给你捉来当坐骑。你的乌蹄雪尾兽虽然样貌高贵,但毕竟无法和你的天赋契合,有了那头神兽幼崽,在配合你的《小圣阳诀》,你的实力也能提高一筹。”
一头坐骑的好处不言而喻,以姬白宿的《幽煌》真气加上血脉力量和暗影鎏金戟,对付一个崇狼境圆满的修者应该不成问题,就算不能击败对方,也不至于狼狈不堪。
但那次和那个骑着狮兽的副将单挑,姬白宿几乎毫无还手之力,那就是一头坐骑的好处。即便那头狮兽的血脉甚至都不如没吸收姬龙血脉时的冬瓜,但配合那个副将,就变得异常凶猛。
“哥,你的血脉力量远强于我,为什么要隐藏呢?如果早点说出来,说不定母亲……”
虎姬真垣低声说道。
姬白宿回头看了眼目光躲闪的虎姬真垣,知道这个弟弟的确生了他的气。从小到大,五弟都特别听他的话,尽管得到父亲的青睐,也没有变得骄横跋扈,就是因为一直把自己当成亲哥哥。
自己的血脉对外宣称是力大无穷,其实什么都不是,五弟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关窍,一直以为的确是这样。
姬白宿血脉力量大进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五弟,对付白骨鼠时突然就能操纵火焰。
惹得他不满姬白宿也能理解,而且的确如五弟所说,自己早有这样的血脉潜力,那个男人说不定不会放弃母亲,说不定现在自己就能通过早日信仰姬虎神图腾坐稳继承人的位子。
但姬白宿何尝不想早日这样,只是一切都是命运所然。
“五弟,三哥没有瞒着你。冬瓜和我同时得到奇遇,才有了现在的血脉力量。先前……我只是个普通人……连力大无穷都没有,那一身神力也只是我辛辛苦苦熬出来的力气,你不是奇怪我为什么每晚都要去修炼,为什么要那么辛苦吗?因为如果不辛苦一点,那个男人早就会把我放弃……”
姬白宿神色中蕴含着一股淡淡的愠怒,但又含而不发,语气平平淡淡。
“怎么会……”
虎姬真垣哑口无言,其实他没有怪三哥不告诉他血脉的秘密,只是真的觉得如果三哥把血脉力量表现出来,也不至于导致母亲身死,却没想到事实却如此曲折。
“三哥,对不起,我不该怪你。你如果能让母亲不受伤害,怎么会袖手旁观,都怪我太想当然了。”
姬白宿轻轻一笑,道:
“说什么傻话”
“吼”
前面传来一声冬瓜的威胁性低吼。
两兄弟同时转头看去,正好看到焦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了前面,又去一副对冬瓜垂涎三尺的神色。
自从这家伙加进来就毫不掩饰对冬瓜的好奇,总是一副想要将冬瓜研究透彻的样子。惹得冬瓜时不时对他威胁地发出一声吼叫。
…………
元山和东户也是两家和血刀、陈阴实力相仿的猎团。
在焦瞻的计划中,他只把流焰草的秘密暗中透露给了元山猎团,就是想让元山和在关键时候牵制血刀猎团,然后还能让元气大伤的两家猎团在庆家与燃火狼争斗的局面中把水搅得更浑,以便于焦瞻在背后浑水摸鱼。
但没有想到只是一株流焰草,元山竟然还把东户猎团一起叫上,这就打乱了焦瞻的计划。
只能亲自出手,想利用白骨鼠把血刀打残,再利用其他真元境的妖兽、魔兽把联手的元山、东户猎团打残,把局面控制在自己手中。
但最终这个计划也被姬白宿给打乱。
以至于焦瞻没有对血刀和元山、东户进行暗中引导,使得一直跟随着陈阴猎团的血刀猎团和元山、东户相遇。
四家猎团撞在一起,各自心怀鬼胎。
在发现陈阴猎团中的焦瞻其实早已经开溜,留下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误以为血刀和陈阴联手的元山、东户立马就底气十足,对血刀咄咄逼人,没有了焦瞻的陈阴猎团实在不足以重视。而之所以陈阴猎团还没有撤走,是因为暂时的领头人太过于忌惮焦瞻的手段了,害怕这样一走了之会招致焦瞻的惩戒。
“游严,我劝你们赶紧离开这儿,看在杭乌的面子不为难你们,但是如果不听劝,就只能让杭乌来给你们收尸了。”
“赶紧滚!流焰草不是你们能染指的……”
另一边不断传来骂声。
“游老大,现在该怎么办?”
董褚靠在游严身边。
游严脸色阴沉着,道:“就这么回去可跟头儿交代不了。元山和东户是怎么知道流焰草的,是冬子走漏了风声?”
冬子就是血刀猎团中那个发现流焰草的人。
“应该不是,冬子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他不可能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要不我们先撤,然后找机会叫几个精干的弟兄再偷偷潜进去。”
游严摇了摇头,,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姬白宿,随即便苦笑着摇摇头,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竟然在想着要一个孩子来解围。
游严都不由得为自己脸红,不过他这么想要也不是没有道理,头儿让他去试试那个孩子的时候,尽管他没出全力,但也能感觉到即便是出了全力也不会是那个孩子的对手,那孩子手底下很硬。
“真是个怪胎”
游严摇摇头,把思绪拉了回来,对董储道:
“你偷偷过去问一问陈阴猎团有没有联手的想法,如果能联合他们,我们还有几分胜算,大不了拼着两败俱伤,拖延住他们,过了这两天,就得再等一个月的时间,也给咱们赢得了时间。”
董储面有忧色地偷偷离开。
游严眯着眼睛,轻轻念叨着:
“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小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