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年早就已经没有他的消息,我也是偶尔参加天族大会的时候,听见有人提起,没想到在这民间却碰到了他,你要触碰那蓝色玻璃球的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了这些,还好你没有触摸它。”
尊云低声对着宋姬说道,他此时心里也十分的后怕,要是宋姬那个时候,真的触摸到了那蓝色玻璃球,那她的灵魂将会永远飘在天空,自己那个时候怎么办呢?但那一刻他才觉得他不是无所不能的,有些事情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
“师尊,真的从来没有人陪他玩吗?”
宋姬想着虽然她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可是从小到大幽客岛的师兄弟们对自己都很好,而且师傅也特别的疼爱自己,没想到原来夺魂童子是这样的经历。
怪不得她那个时候可以看到一个小孩周围站着无数的人,都是恶狠狠的眼光看着他,而那小孩一直拍打着手中的蓝色玻璃球,他有着孩童般灿烂的笑容,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陪他玩儿?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师尊那婆娑骨到底是什么?”她刚才听见尊云提起婆娑骨的时候,也是十分的诧异,因为那个时候听东方靖说过师兄与婆娑骨做了交易,这才让自己的修为悟性大进,她这个时候才想起她的师兄,也不知道师兄到底怎么样了,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你从何处听说过婆娑骨?”
“师尊刚才不是你说的吗?”
宋姬此时很紧张的看着他,那个时候将拈花神魔功给师兄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告诉师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分得很清楚,如果让师尊知道了,拈花神魔功现在在师兄手上,那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哦”,尊云低低的叹了一声,刚才自己只想着害怕失去她,都已经忘记是自己说过的话了,此时他开口说道:“其实婆娑骨就是一个巫师罢了,也没什么好提的,你以后也不要见她就是了。”
对于婆娑骨他不想提起太多,有多少人被他抽取了灵魂,又有多少人被她杀死,有多少仙官又被她奴役,他都不想告诉宋姬,宋姬还想再问的时候,可是注意到尊云的眼神,也不再问了。
心里想着师尊就是这样,有许多事他会告诉自己,有许多事他不会告诉自己,她知道的是,肯定是要付出自己的东西,才能跟婆娑骨做交易,要不然师兄也不会如此。
“睡吧,今晚不困吗?”
尊云不提困,宋姬还真不觉得困,他一提,宋姬也觉得有些困了,毕竟刚才只觉得自己跟那蜈蚣打斗的时候,连手臂都砍的酸了,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大型的蜈蚣,只恨自己没有将他一掌击杀。
不过她却觉得以后在这民间一定会遇到更多的妖怪,也不必心急,她梳洗了一番,就和衣睡在了床上,这次尊云开天眼看她的时候,才发现这次她居然没有闹。很快速的平稳的呼吸声就响起,尊云想着看来刚才的战斗确实也让她耗力不少。
而此时县衙内忽然之间出现的县太爷也是让李头儿跟小王官差诧异不止,虽然他们已经知道安保堂的后台是县太爷,而自己的恩公势必要跟县太爷作对,这对于久久不来牢房的县太爷,他们着实的摸不清了,难道现在也是来找麻烦的?
“那一男一女呢,你们怎么将他们放出去了?”
“大人,小人没有啊,小人一直将他们关押在大牢里啊。”
这时小王官差听见李头儿这么说,眼神中都是惊讶,明明大牢里关押的都是假人罢了,待会要是让县太爷看见,这还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好,带我去看。”县太爷今晚又在他的小妾处温存,想着小妾这几日总能让他魂飞天外,却听她说道,县衙里来了一男一女,还是住在同一间牢房,他那个时候正在享受他的生活,哪里还管一男一女关押在同一个牢房的事。
那里自然有李头儿做主,但经不住他小妾的枕边风一吹。更加听到小妾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就是那被关押的女子,明艳动人,美貌不可方物,这对于他而言,可要比进牢房看一个男人更加重要的多。
“大人大牢里的环境恶劣,你还是要保重啊。”李头儿此时的嘴角都开始哆嗦,心里想着这县太爷早不来,晚不来,怎么恩公出了大牢之后他就来了。
而且看他的样子,还一定要到恩公的牢房去,只是牢中的假人能给他看吗?他此时真是脚下一阵哆嗦,如果让县太爷看到了假人,那自己跟小王官差该怎么办呢?
那县太爷哪里听他啰嗦,如今更加重要的就是要看到那女子的长相,他此时丝毫都没觉得男牢房怎么能住个女犯人呢,因为他自己也不想想那么多。
现在却觉得男牢房此时关押个女犯人,也着实的不错,他快速的往前走,旁边的官差急忙扶着他,而李头儿和小王官差也是各自使着眼色,仿佛还不知道要如何解决?
就在官差打开牢门,县太爷走进去的时候,看着床榻上卧着的一男一女,此时心里真是怒啊,没想到这李头儿也着实的太大胆了。他是怎么搞的?居然敢让一男一女在这里休息,这还是坐牢吗?
不过此时他更着急的便是女子的容貌,还有什么比那女子容貌更重要的事情吗?他伸手就要朝着那床上的女人摸去。而李头儿和小王官差也是瞬间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这可如何是好?恩公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床上的明明是假人呀。
而那县太爷激动的双手颤抖将她被子猛的拉起,而那被子被掀开的时候,刚才还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忽然之间就变得不见了,他几乎差一点就跌倒,官差也是眼疾手快的扶起他,着急的问道:“大人怎么了?”
而此时县太爷却是更加的迷惑,这是什么大变活人的游戏?明明那两个人刚才还在床榻上,好好的怎么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他忽然看着这间牢房,眼前都挂满了他曾经伤害过人的尸体,血红的眼,都怒目看着他,此刻他只觉得汗毛竖起,冷汗直流,就连他小妾跟他说的那女子的容貌,他也不甚在意了。
脚下一顿就像发了疯似的往外跑,再也不想到这里来了,仿佛心“咚咚咚咚咚”直跳,有的官差只听见他嘴里喃喃的道:“太害怕了,太害怕了。”惹得一众的官差都诧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