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心里咯噔一下,十足的迷惑,怎么了?难道这男子是在怪她吗?如果单单说这男子身上的穿着,说实话,实在看不出来他是个没钱的主,可是她打开他的大包袱,他就是一两银子都没带,至于他身上有没有带银子,花魁还没有搜过他的身,可是刚才看那老鸨的眼色,她分明可以想的明白,自然都可以揣摩出老鸨的意思,老鸨的意思自然很明显。
那就是让她好好伺候这个公子,她也觉得这个公子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难道他到这青楼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吗?非得让她来说么?再说了,那实在是不能怪的了她呀,要怪也就应该怪他实在是没有带什么银子,有钱就是大爷,没钱连一个卑贱的丫头都不如。
再说了,这个社会狗眼看人地的人多了,她都没有说什么呢,没想到这个公子居然会发火,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公子来到这青楼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可现在这个公子,真是她轻易不敢得罪了。
这个公子至少她觉得,不管怎么说,这个公子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可用之处的,管他中看不中用的,先陪着他喝花酒好了,要不然她要如何赚钱?她们这样的人就是如此,不管怎么说,做好她该做的事情,现在陪着这男子喝花酒,就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公子,你别生气了,我刚才是有眼无珠,真是不知道公子这般的有钱,但是公子也没有说啊,所以不知者不见怪吧,再说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来,我陪你喝酒。”
沙魔真是十足的紧张,论武功、论法力他是高手,可是论与女子之间的相处,他可就是个愣头青了,因为他几乎很少跟女子相处,而且他也不知道应该跟女子如何相处,但有的时候许多事情他不想想的太多,就像他现在这样,不愿意想太多的事。
因为觉得想太多的事,也没有什么意思,再说他现在想那么多干嘛?他现在内心最忐忑的,大概也就是那些伙计出去,到底能不能找到杜谦?如果能找得到杜谦,那该多好呀!如果找不到杜谦,他又该怎么办呢?越来越感觉到孤立无援,甚至是无助。
可是他又是个不愿意多说什么的人,心里这般想着,总觉得无比的落寞与无奈,沙魔看着这花魁递过来的酒,一声不吭就将酒喝了下去,酒入腹中才觉得这个真是太过辛辣了,辣的他眼泪都快要留出来了,是啊!连花魁也看到了,因为沙魔真的是不善交际,连喝酒都不太会。
“公子,你慢点儿,这里还有很多酒,可以敞开了肚皮喝,随便喝,不用过分喝那么快。”花魁几乎小心翼翼的赔笑道,跟这个男子相处下来,只觉得这个男子可真着实的奇怪,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一丝丝的好像这个男子有些不太正常。
但是这些话她肯定不会说,她在这青楼待的时间长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分的很清楚,至少现在她的任务,就是伺候好这个公子,因为她花的越多,到时候这公子的家人来送银子才会送的更多,所以不管怎么说,就算她看着面前的男子,像一个傻子,可是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她都知道。
“公子你家里人都有谁?为什么到现在,他们都不来找你,而且为什么?你一个人出来一两银子都不带呢?”此时的沙魔有着一丝丝的烦躁,他实在是不愿意与这面前的女子说的太多,而且他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子或许就是想跟他聊聊天而已。
可是他要怎么告诉这个花魁,他是真的没有钱,再说了告诉了也没用啊!而且不是他不想告诉,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他要告诉这面前的女子?他其实就是一个大笑话,他已经受够了这村子里人的白眼,受够了的村子人的嘲笑,说实话已经没有什么精力。
再去应付这些人,现在他倒宁可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谁都不要理他,有时候真的是好无奈,虽然他是一个不会拒绝别人的人,特别是面对一个美女的时候,面前这个女子的姿色,并没有多么的出众,甚至提不上多么的漂亮,但是跟一般的胭脂俗粉比起来,她却有她的独特之处。
“公子,你总得说话呀,你要是不说话的话,我们之间的相处就显的着实的尴尬,说话呀?你要是不说话,我都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了。”
“说过来说过去的不都是那些话嘛,再说了,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吗?我现在很烦,不想说话。”
“公子,我知道你烦,我也知道你烦我,可是我不跟你说话的话,你会更无聊,我们两个人之间相处就更尴尬,索性还不如随意的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公子就说说吧。”
此时花魁心里着实的不服气,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男子说话竟然这般的直白,说实话要不是老鸨临走时给她特意交代,她才不会总去贴这男子的冷屁股,一来没什么道理,二来又没什么意思,再说了,她也没那种必要,她说的话是真的,如果两个人之间坐在一起又不说话,那确实是挺尴尬的。
而且他们总体来说是两个陌生人,陌生人之间的相处,要么是一个人超级能说,要么就是一个人格外沉闷,但是她毕竟是青楼的花魁,习惯了主动,可是没有想到,碰上这个沙魔,就好像真的无用武之地。
于是又不客气地道:“是啊公子,我知道你很烦我,可是现在这个房间中,就坐了你和我两个人,如果你跟我都不说话,那就是大眼瞪小眼,只是这样公子,你真的喜欢吗?”
沙魔有着一丝丝的诧异,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如此般直白的将这些话说了出来,一时间真的让他哑口无言,如果他是一个人待在这里,还不至于感觉到有多么的无聊、寂寞。
可是现在这个女子在前,他不得不感到尴尬,拘束,无聊,于是他思考了半向,还是说道:“你出去吧,不用伺候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