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云做了一份炒面,折腾了许久。
打包好以后,想自己送去给季渊,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个上完就跑的臭男人去哪儿了,只好托管家帮忙。
又担心管家也不清楚,于是拿去给季渊的下属,令他们去拿给季渊。
在自己吃早餐的时候,陶意云接到了季爷爷的电话。
“喂爷爷,早上好。”
“妈咪,我是乐乐!”电话里传来乐乐的声音。
“原来是我的小可爱啊!”陶意云语气温柔地问:“乐乐宝贝,吃饭没有?”
“我已经吃饭啦!妈咪今天有没有空带我去玩?”
小孩子喜欢玩无可厚非,但是陶意云这段时间应该是挺忙的。
她过去已经忙了五年了,再忙,也没有宝宝重要。
陶意云温柔地问:“想去哪里?”
“我想和妈咪在一起,去哪里都没关系!”
小孩子说出这句话来,忙碌的大人以前往往觉得烦。
陶意云感觉对乐乐有着无限的亏欠,舍不得拒绝他这么小的请求。
“去公园玩吗?”陶意云征求着乐乐的意见。
小家伙高兴地说:“好啊好啊!”
陶意云于是开车去主宅接乐乐。
春日阳光一般温旭,正适合出去玩。
她到时,季爷爷在教季瑞乐道理,季奶奶在削水果,还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爷爷奶奶。”
陶意云一边礼貌的问候长辈,一边去迫不及待地看自家宝贝。
她敏锐发现乐乐的不高兴,她观察到乐乐皱着小眉毛。
修医学的时候,陶意云涉猎很广,不止于心脏科,也不止于内科,也有学习并研究精神病。
关于精神病,是个很玄乎的东西,那个时候,多多少少都学了一些心理学说不上都专业,但能洞察别人的小心思。陶意云从来不会随意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去洞察别人的心思,那样子做是窥探别人家的隐私。
可是小家伙的不高兴的情绪太强烈了,只要是细心的人都看得出来。
小家伙不是很喜欢听道理呢!
不同于季爷爷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季奶奶显得热情多了,高兴地朝陶意云说:“孙媳妇来了,快坐快坐!”
“妈咪!”
小家伙也跑到陶意云面前,抱住陶意云的大长腿。
陶意云温柔地摸了摸乐乐的发顶,婉拒季奶奶:“不了,我还要和乐乐出去玩。”
季爷爷皱起眉头,用他那虽衰老却仍充满威严的声音说:“外面天气这么热,玩什么!”
“对啊,在家里多好,出去干嘛?”季奶奶伸手去抓乐乐的小手,然而乐乐避开了,季奶奶不由得一皱眉。
“我要和妈咪出去玩!”乐乐跺着脚说。
“季瑞乐!”季爷爷严厉地说了一声。
季奶奶吓了一跳。
“妈咪!”乐乐吓坏了似的,皱着小脸,把陶意云抱得更紧了,仿佛季爷爷很可怕似的。
“孙媳妇,你是怎么带孩子的?带得我们乐乐总想往外面跑!”季爷爷敲着拐杖,给陶意云施压。
陶意云微微皱眉,正要说什么。
“爷爷!”
有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听在大家的耳朵里,都觉得熟悉极了。
特别是陶意云,对这个声音简直深入骨髓。
昨天某人就是以这样帝王攻的声音,一声一声在她耳边诱导她。
侧头一看,果然是上完就跑的那个男人来了。
“阿渊,你回来了。”季爷爷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再不回来,你们是不是要欺负我老婆了?”季渊毫不客气地给自家爷爷一个冷眼,然后把乐乐拎到一边,陶意云搂进怀里。
他儿子他最清楚,哪里是吓坏了,就是想赖着他老婆而已。
哼。
季爷爷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陶意云心里暖暖的,从一边的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来,给季渊擦擦额头的密汗。
“去哪里了?”
因为季渊长的高,陶意云的擦汗动作要踮起脚尖,她一边给季渊擦汗一边问。
“你想知道?”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许多关于她小时候的事情,再加上她现在温柔体贴的动作,让季渊觉得两个人冷淡的距离近了许多。
“嗯,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陶意云说。
这一点点在乎让季渊心里高兴了,但是他脸上傲娇极了,说:“不告诉你。”
“炒面吃了吗?”
“哼!”季渊别过脸去,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当然吃了。
而且一打开就知道是她亲手炒的,仔细都吃完以后,就匆匆赶来主宅这边找她了。
“阿渊,你怎么这样说话?”季奶奶没有听到季渊和陶意云咬耳朵说悄悄话的内容,皱眉责备他刚刚进来时对季爷爷的不礼貌。
季渊低着头,没有再顶嘴,搂着陶意云的手还是紧紧地不愿意放开。
季爷爷对陶意云不悦起来。
季奶奶也同样不满地看了一眼陶意云。
他们的孙子已经很久没有忤逆他们了,老人家喜欢对后代有着绝对的掌控,季渊宠着陶意云就是同等于忤逆他们了。
老人家有这个认知,对陶意云这个‘外来人’也越发不满起来。
现在陶意云感觉有些微妙,她好像做错了什么,让季爷爷季奶奶对他不满了。
这种隔代的关系,比平常的婆媳更难处理。
偏偏这个时候,乐乐还扯着陶意云的衣服,嚷嚷着:“妈咪,去玩!”
“好。”
陶意云从季渊圈着她的手臂出来,蹲下抱起乐乐,对季爷爷季奶奶说:“爷爷奶奶,我要带乐乐去公园了。”
“不准!”
季爷爷沉下声音说:“你怎么去我不管,我们的曾孙给我留下!”
“爷爷!”季渊无奈地喊了一声。
“这个女人怎么多年都不管乐乐,现在说带走就带走,这算什么?!”季爷爷毫不客气地数落着陶意云。
他说的都是真的,陶意云无从反驳,愧疚地低下头。
就连懵懵懂懂的乐乐听了季爷爷的话,紧抓着陶意云衣摆的手都送了送。
小家伙在怪她!
季渊皱眉,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季奶奶埋怨地看着陶意云。
大厅内有了一瞬间的沉默,这气氛让旁边的下人都害怕了。
“这是她儿子。”季渊突然说。
“哼!”季爷爷冷哼一声,“这是她生的就可以被这样对待吗?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这是一个母亲的作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