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伟,怎么回事?”等蒋立伟打完电话,旁边的吕丽紧张的问道,她听出一丝不好的预兆。
“事情麻烦了,肖广达把他手下的一百多黑社会地痞流氓全都弄得医大一院,封住了各个出入口,想要替小言报仇,谁知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家伙一个人就把一百多人全都打残了,更严重的是你们上午打的人里面有林省长的公子,公安厅欧阳厅长、杜立强局长现在全都在现场,你说你怎么就不好好教儿子呢?他长这么大都干了什么?游手好闲,吃客嫖赌,前几天还强奸了一个护士,说什么就喜欢职业装的妞,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
吕丽脑袋嗡的一下子就大了,她依稀记得早晨时候确实来了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人,就是他叫来医院保安,阻止自己殴打那个放狗咬伤儿子的贱货,他就是省长的公子?你说堂堂省长公子跑医院干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你说倒是轻松,儿子都二十了,你这个当爹的管过他一天吗?你还好意思说我,如果儿子有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吕丽泼辣劲上来了,推开蒋立伟,拿起拎包就出门,她要回去看看儿子,因为涉及到省长公子,别把儿子牵扯进去。林省长的权力可不是市长所能匹敌的,在省长面前,市长就是完败!
蒋立伟现在考虑的不是儿子问题,而是自己的仕途,他跟肖广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肖广达涉黑被查,自己一旦牵扯进来,恐怕官位不保,他开始焦虑起来,想了一会儿,拿出大哥大开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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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讲述的过程,欧阳让杜立强派人过来给燕燕、钱总爱人、林东以及木林全都做了笔录,刚要离开,附近的铁路四院就报警称他们接收的伤者中有人死了,杜立强、欧阳深色凝重起来,告诫木林不许离开病房,等待事情调查清楚,便风风火火的赶往四院。
林东听说死人了,吓了一跳,担心起来,众目睽睽之下,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看到木林打人,就是想要替他洗脱嫌疑都不可能了,“木林,你有没有打死人?”
木林淡淡一笑,他下手极为有分寸,全都躲开了要害部位,他十分肯定,自己没有杀那些人中的任何人。“我相信杜立强他们,他们肯定会给我一个公道的。对了,林东,他们限制我的自由,并没有限制你的,还得麻烦你去买饭回来,我打了一场,肚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嫂子和燕燕她们也应该饿了。”
木林不提饿的事情,几个人都没有感觉,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紧张、害怕让饥饿暂时忘却,此时突然爆发,肚子叽里咕噜的叫起来。林东对于木林的这一份镇静十分的倾佩,竖起了大拇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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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这一天可以说经历太多,先是被调戏,差点被侮辱,后来又遭到毒打,可是比起林哥那些行为,自己这些只是小巫见大巫,她再一次见识了林哥的勇猛、刚毅,木林的高大身影深深印在她心海之中,永远无法抹去。她之所以辞职打算报考成人大学,就是要提高自己的身份,要和林哥匹配,可是现在看来,二人差距越来越大,刚才来的两个穿着警服的人是谁?省城的公安局局长还有厅长,他们两个人对林哥都很客气,别看林哥打伤了那么多人,并没有拘留林哥。
自己该怎么办?是坚守内心深处的那一份感情还是就此放弃?心中正矛盾重重,木林走到她身边,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看了看,“嗯,已经消肿了,明天就会变的跟以前一样漂亮了,今天你受委屈了,明天哥带你去逛一逛附近的大商场,给你买几件漂亮衣服,算是补偿!”
感受到木林真挚、关心的目光,燕燕心里好像浸泡在蜜中一样,刚才的矛盾顿时烟消云散,羞涩的点点头,“我听林哥的。”
很快,林东买来一堆丰盛的晚餐,几个人大吃了起来。
......
唐心茹没有离开,见欧阳厅长匆匆从医院里出来,她立即跟了上去,“厅长,我调到刑侦大队的事情......”
“有紧急案子,跟我先上车!”欧阳表情严肃,把唐心茹的话打断,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是!”唐心茹条件反射的敬礼,快步跟了上去,跟着欧阳钻入车里,车子向铁路四院驶去。
铁路四院一共收了四十多个伤者,在救治的时候发现一个人身体开始变冷,心跳消失,进行一番抢救后宣布死亡,只好打电话报警,欧阳、杜立强、唐心茹来的四院的太平间,看到了死者。
“怎么是他?”唐心茹看到郭铭立即叫起来,中午时候,宏伟小区发生集体事件的时候,她在众多人群中见过这个人,当时比较活跃的人就有他一个,怎么会死在这里?
“你认识他?”欧阳惊奇起来,问道。
唐心茹点点头,“死者是宏伟小区的,中午时候,小区的动迁住户和广达集团的拆迁公司,也就是在医院里被木林打伤的那些人发生了冲突,住户们为了维权,保护自己的家园,和拆迁公司的人对峙,谁知道竟然死在这里。”
杜立强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不是木林杀的?”
唐心茹认真想了想,道:“木林动手打的都是广达集团的那些人,而且我在帮忙救治的时候发现他下手很有分寸,全都避开了要害部位,而且死者跟广达的人是有仇的,更不可能会帮助广达的人对付木林。木林没有理由杀他。对了,死者是怎么死的?送他过来的救护车工作人员询问了吗?是谁把他送来的?”
旁边早到的刑警开口道:“死者是被人拧断了脖子而死,刚才我们的同事已经询问了救护车,上面的人说他们是在刚刚离开医大一院的时候,有人说还落下一个,就放到车上来了,他回忆说那个人年纪不大,二十多岁,非常干练,好像是当兵的。”
“对了,杜局长,我记得你们的人在清理现场的不是都照相了吗,现场伤者的样子都应该在照片上,是不是等照片洗出来,就会一清二楚?”唐心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