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新学的手法还不错吧,你们外国人不懂国功夫的。”木林松开手,笑嘻嘻的说道,不像是敌人,而是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木林说的是英语,布朗尼听懂了大概意思,心苦笑,脸色却十分平静,问道:“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如何,而是你差点杀了我,也差点杀了我姐姐。现在请你告诉我,是谁雇佣你们来的。我希望你能说实话,只有这样,你才能活着走出这片垃圾场。我这个人办事不喜欢拖拖拉拉,如果你拒绝,我直接杀了你,然后再问你的同伴。”木林的语气十分平淡,可是越是如此,布朗尼越感到一股寒冷,似乎三十多度的气温都降低到了零度,让他不寒而栗。
“我、让我想想,想想!”
木林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向远处瞄准,嘴里发出咻咻模仿子弹射出的声音,根本不在意布朗尼开不开口。布朗尼额头开始冒汗,内心天人交战,作为杀手,第一准则是杀人,不计手段;第二准则是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哪怕是死也不行,可是他不想死。
如果他说出雇主的信息,从此他只能隐姓埋名,离开杀手界,过着没有身份的日子了。
自己该怎么办?
他十分清楚,如果自己嘴里吐出一个“不”字,眼前笑的十分灿烂的少年手的*会打爆自己的头,垃圾场正适合掩埋尸体!
如果自己死了,阿尔玛肯定会招供的,那个少年最终还是会得到想要的信息,自己的死毫无价值!
时间一点点过去,布朗尼满头大汗,后背都湿透了,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好,我说。不过我说完,你要保证放了我们!”
......
木林把车子还给了越雅琳,车里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对于敌人他从来都不心慈手软,而且他要离开省城,不敢打赌那两个杀手会不会卷土重来,那样琳姐会有危险,因此,垃圾场是最理想的埋骨之地,可怜的布朗尼还期待自由呢。
阿尔玛更是倒霉,稀里糊涂的做了鬼,两个人的证件被付之一炬,不过随身携带的钱财木林都笑纳了。让他头疼的是两把*,这种ndm-86狙击步枪是国产的,而且膛线磨损严重,是淘汰枪支,说明不是二人从国外带来的,那只有一个可能:雇主提供了武器。
能在国内弄到*的人,背景都不一般,可惜布朗尼只知道委托是从美国发来的,名字一听是假名字:猎狐。
线索断了,所以木林毫不犹豫的送两人路,然后开着车,到处乱转,最后在一处附近无人的林子的一棵大树下,挖了一个深坑,把装着*的箱子埋了下去,平整场地,这才找地方洗了车,回到林东家。
越雅琳已经休息够了,因为被滋润,俏脸洋溢着幸福的光辉,人都好像年轻了几岁,见到木林,一双眼睛差点都滴出水来,如果不是王妈还在,她早扑来了。
“木林,你来了?”越雅琳拉着木林坐到沙发,趁王妈没有注意,小手抓住了木林的手,想起昨天晚他为了护着自己被打,连忙掀起木林的衣,看到后背青了一大块,眼睛一红,差点落泪。
木林可是吓的不轻,现在是在人家家里,若是让别人看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连忙低声哀求道:“姑奶奶,你忍一忍,不能露出破绽啊。对了,昨天晚两个杀手被我处理了,你不用担心了。”
“啊?这么快?知道是谁派来的吗?”越雅琳惊喜的问道,解除了危险总归是好事,没想到木林这么能干,才一天时间找到了杀手。
木林摇了摇头,“据他们交代,委托是从美国发来的,是一个叫猎狐的人。”
“美国?美国怎么会有人想要杀我?会是谁呢?”越雅琳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是谁,总会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不过从今往后,琳姐你出入要小心些,最好带着保镖,要防止他继续派人来暗杀你!”木林表情严肃的说道。
越雅琳心感激,点点头,“嗯,我听你的。你明天要走了吗?不能多待几天吗?”
木林不忍直视越雅琳几近哀求的目光,一狠心,站起身,“今天晚有一趟车,我已经买好票了。再见!”
啊?!
直到木林已经离开了林家,越雅琳才反应过来,回到自己房间,趴在床呜呜的哭了起来,自己被抛弃了吗?正当她哭的伤心欲绝,忽然发现身下有一张纸,她连忙打开,面画了一幅画,正是昨天在仙人堡大门前,木林跃起抱住自己的情景。画她的面孔遮挡在一片青丝之下,看不清楚,木林也只有健硕的背影,不过木林张开双臂,公主抱着她,两个人亲密的接触在一起,只有熟悉事情整个经过的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越雅琳不由的痴了,喜极而泣,原来他没有忘记自己,没有!
她慢慢的把画贴在胸口之,喃喃自语:“木林,木林......”
......
燕燕抱着小剩子,拎着早已收拾妥当的拎包,在火车站密集的人流寻找木林,见到木林的身影,松了一口气,还有五分钟要开车了,再晚来不及了。
木林快步跑来,从燕燕怀里接过小剩子,又接过拎包,挤开人群,通过检票口,和燕燕了开往安北的列车。他们买的卧铺票,需要七个半小时才能达到安北,为了舒适一些,木林买了硬卧票。
车开着空调,去后顿感凉爽,小剩子竟然笑了,一双小手抓住木林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放手,木林也只好抱着他了。
在同一单元里的还有一对老夫妻,见小剩子十分黏木林,眼流露出羡慕、慈祥的目光,似乎回想起当年的自己来,老头对老伴道:“孩他妈,你还记得小军小时候的样子吗?他也是这样见到我不肯松手,黏在我身不肯下来啊。”
“是啊,那时候他才一岁半,现在都成家结婚了,唉,咱们都老了,也不知道还能看他多久。岁月不饶人啊。”老太太用手抹了抹眼角,目光却一直盯着木林怀里的小剩子,“这孩子跟小军小时候一模一样,真稀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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