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买提艾力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修理指甲,向旁边一名战士示意,打开手提箱。
战士接过手提箱放在地上,打开,露出一捆捆青色的百元钞票,他数了数,向买买提艾力点头,意思数量正确。
买买提艾力手一挥,“放他们走!”
“是!”一名手下打开大门,示意人质可以走了,可是人质们站在原地发呆,不知所措,竟然不知道走,他们是真的害怕,之前有人逃走,被这群家伙抓回来,活生生打断了两条胳膊、两条腿,用匕首挖去了眼睛、割掉舌头,刺了十几刀才死。
“快走!”彭刚大吼一声,上去拉起一个老太太就走,人质们这才明白可以走了,慌忙向大门外跑去。
二百人,人潮如水,涌向木器厂外面的大街,跑在最前面的人看到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彻底明白自己获救了,喜极而泣,泪流满面。
木器厂四层楼的办公室里,少女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看到爸爸妈妈夹在人群中向外飞奔,泪如泉涌,“再见了,爸爸、妈妈,女儿不孝,不能再孝敬二老了!”她推开窗户,一跃而下,重重的跌落在坚硬的地面上,瘦弱的身子下面缓缓淌出鲜红的血,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红牡丹!
木林趴在冰冷的屋面上,这是一处三层楼水井房,距离木器厂大门有四百多米,距离厂房也就是五百多米,是最佳位置。不过因为前两天下过雪,屋面覆盖了一层积雪,趴在上面,阵阵寒气从身子底下涌上来。
他通过瞄准镜观看向外飞奔的人质群,位于人质群后面,有三个年轻人,手放在怀里,怀里鼓鼓囊囊,神色平静,不像其他人一样慌张,而且眼神游离,左顾右盼,木林打开保险,把枪口对准了三个年轻人中的一个。
就在最前列的人质被雪狼突击队员接到,引着向后撤离,瞄准镜中的年轻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对准了毫无防备的雪狼突击队员。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沉寂,那个刚刚拿出枪的年轻人额头中枪,倒了下去,另外两个年轻人却掏出枪,疯狂的扫射,然而第二子弹、第三颗子弹夺走了他们的性命,他们的子弹也让雪狼突击队伤亡惨重,五个人中枪,人质中有七人倒在血泊之中。
徐朗怒吼:“谁开的枪?”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看到战友受伤、惨死,雪狼突击队员们都疯了,朝木器厂射击,可是对面厂房上二十四把ak47一齐发射,人质们哭喊着四处逃窜,却怎么也快不过子弹,纷纷倒下。
木林心中大急,调转枪口对准了厂房上的*,一枪一个,打光了一盒子弹,干掉了十人,然后以最快速度更换*,继续射击。
徐朗发现了身后的狙击手,一条枪,竟然让木器厂厂房上的*抬不起头,火力减弱,连忙指挥战士疏散人质,找掩体躲避,同时救援受伤的战士和人质。
这时,他终于看到距离木器厂大门五十米的地方,人质尸体中手里还拿着枪的*,原来他们伪装成人质,如果冲过来,突然袭击,自己的队员肯定伤亡惨重,心中对狙击手充满感激。
木林目光集中,只要厂房上面的*露头的,就一枪爆头,因此,在死了十几人后,上面的*害怕了,不敢继续射击,现场枪声骤停,只有遍地哀嚎,火清和等人红着眼睛,疏散人质,救治伤员。
木器厂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买买提艾力冰冷的声音传出来:“回去告诉你们的领导,想要剩下的人活命,一个人一万,限时两个小时,过期一分钟,我就杀一个人!”
所有跑出来的人质疏散后,徐朗清点一下,突如其来的枪杀,一共牺牲了两名雪狼突击队队员,伤了四人,人质方面死了二十五人,伤了三十三人。
局长彭刚因为保护一个七岁小女孩,身上中了三枪,致命的一枪打在他的后脑上,等雪狼队员救出来的时候,已经牺牲了。
木林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当时木器厂厂房上的*乱枪扫射,彭刚本来是走在最前面,引领众位人质的,当枪声响起,他毅然决然的反身冲过来,在看到一个个同胞倒在枪口之下,快要疯了,眼见几步之外一个小女孩吓傻在原地,他奋不顾身的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小女孩,结果他身中数枪,后脑一疼,身体僵硬,微笑着看着身下的小女孩,“孩子,勇敢的活下去!”
木林热血上涌,手中的85*好像变成了*,子弹一颗颗的飞出,凡是向人质开枪的*都死在他枪下,作为亡命之徒的圣战士也是人,看到同伴*迸裂,死在身边,不敢露头了,蜷缩在屋顶,一动不敢动。
“狙击手,他们有狙击手!”几个圣战士用新疆语喊道,买买提艾力这才下令关闭大门,在远距离狙击手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
木林纹丝不动,直到所有伤员全都被运走,他才从水井房屋顶下来,徐朗已经在火清和的带领下找到木林,郑重的敬礼:“徐朗代表雪狼突击队全体五百名队员感谢仗义出手相助!”
木林还了一个军礼,自我介绍:“天狼特种大队木林。”
徐朗眼睛一亮,惊讶道:“原来你就是军中战神?”刚才他听火清和说狙击手叫木林,没有跟联想到是特种兵大比武的木林,听木林自报门户,这才意识到是同一人。
军中战神?什么时候自己有了这个称号了?他不知道,他的传奇早已成为军中的不可超越的神话,根本没有人能够在两千米之外射中目标,一千米都是神枪手了。
“你这是度假还是例行公务?”徐朗跟木林握了握手,问道。
“是私事,正好碰到了,我和火清和认识。”木林看了看满地的鲜血,“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如此凶残,毫无人性,真的拿他们没有办法了?”
徐朗摇了摇头,道:“我们早晨接到命令,前往麦里其格这里救人,封锁道路,镇压*。我们来的时候*集中火力攻打政府大楼,是我们救了他们。他们又命令我们守住银行、公路站,还有警察局,因为兵力有限,我们只能派出几个小组搜救群众。”他的言语中充满无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不敢随便调动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