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彬书记心情沉重的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他虽然对京城三少之首的江少的斑斑劣迹有所耳闻,却也不能无视他的重要身份,江老最为喜欢的就是这个长孙,他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给京城拨了过去:“喂,我是陆晨彬,麻烦接江老,我有重要事情汇报......”
江老在得知江少明死在龙江省,当时就晕了过去,被送进了协和医院重症监护室,他的病引起全国震动,各级高官纷纷去探望,同样病倒的还有林国栋,他是气急攻心,一口气没有缓过来,也住进了医院。
公安部做出快速反应,成立了6.11专案组,奔赴龙江,全力破案,而当林嫣然听到这个消息,目瞪口呆,她猜出是木林的杰作,心中既是感激又为木林担心。
此时,林嫣然的电话响了,她连忙接通,对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已经回来了,一切顺意,勿念!”
“木林......”林嫣然只说了两个字,泪水就止不住了,簌簌流下,她知道,木林为了自己冒了天大的风险,她知道,杀人不是轻松的事情,心里需要承受极大的压力,木林却做到了,他完全是为了自己啊!
“乖,别哭,一切都没有发生!”听的林嫣然的抽泣,心中一疼,“嫣然,任凭他狂风暴雨,我都会挡在你身前,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木林,我爱你!”林嫣然感动不已,动情的说道。
“我也爱你!”
通完电话,林嫣然趴在床上放声痛哭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木林也就不会出手了,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
可是林嫣然提心吊胆的过了好几天,并没有关于6.11重大入室杀人案的消息,她不知道,公安部派来的专家、侦缉高手此时满脸愁容,因为现场除了死者江少明、夜莺外,没有第三个人的任何指纹、脚印,没有任何目击者,唯一的证据就是透明玻璃窗曾经被打开过一次,可是这里是三十七层,外面全都是光洁的玻璃,谁能够爬到一百多米的高空?
案子陷入了僵局,于是专案组从江少明个人恩怨着手调查,小七被调查时候,隐瞒了江少给林嫣然拍照的事情,毕竟这是极为不光彩的行为,哪怕江少已经死了,若是传扬出去,江少名声毁于一旦不说,自己也得坐牢。
他是保镖不假,更重要的责任是不能让江少犯错,这是江老特意叮嘱他的,可是他没有尽到责任!因此更不敢声张了。
那天参加酒会的人全都被调查了,有人说出了林嫣然醉酒的事情,当专案组问到此事的时候,林嫣然身前淡定:“哦,我那天喝多了,多亏江少帮忙,把我搀扶到客房,睡了一觉就没事了。对了,楚铃铛当时就陪着我,你们可以去问问。”
可以说,专案组经过询问,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案子陷入僵局。
作为省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欧阳压力十分巨大,他想到了木林,以木林的聪明才智或许能够看出蛛丝马迹来。可是,现在木林应该积极备考,不会有时间过来吧,因此,他没有把木林推荐给专案组。
此时的木林正在去往西安的路上,既然从江少明嘴里得知宋濂是多次刺杀事件的幕后真凶,自然不会放过,更重要的是他要转移江少明凶案的视线,因此,他一路上都改变了相貌,权当木林消失一段时间罢了。
......
二炮学院的位置非常好找,木林风尘仆仆的来到学院外,在一个地摊上要了一份羊汤泡馍,呼噜噜吃的特别香,目光却一直盯着学院大门,此时的他是一个三十多岁模样,凶眉怒目,满脸横肉,摊主都不敢管他要钱了,还是他主动扔下十块钱走了。
来到另外一个正对学院大门的修鞋店,木林直接扔了十块钱给修鞋匠:“师傅,打听个事情,二炮学院的院长一般什么时候离开?坐的什么车?”
修鞋匠满脸警惕,没有接钱,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打听这事?”
木林脸上堆满了愤恨,道:“狗娘养的宋濂,欺负了我姐姐,我是来找他算账的!这个家伙,看见我姐姐有几分姿色,就、就......难以启齿啊!”说着,眼角还挤出几滴泪水,唉声叹气。
修鞋匠恍然大悟,麻利的接过钱:“原来你也是受害人的家属,昨天都来过一波人了,那闹的才欢呢。如果不是学院保安全体出动,宋濂都出不来!大兄弟,你今天别等了,因为出了昨天的事情,宋濂今天没来!”
木林愣住了,自己胡乱编了一个理由,没想到竟然确有其事,连忙问道:“老哥,你知不知道宋濂的家在什么地方?今天我非找到这个孙子不可!”
修鞋匠捻了捻手指,木林连忙又递上一张十元钱,他才压低声音道:“在清福园小区!你就算去了,也进不去,那里的保安可严了。”
“老哥知道哪一栋楼跟门牌号吗?”
“咱们老百姓怎么可能知道?你还是去清福园打听打听吧。”
木林再一次谢了修鞋匠,打了一辆车,来到清福园。此时正值傍晚,刚刚来到清福园,就看见数十个男男女女围在小区大门口,把一辆挂着军牌的轿车围在中间,嘴里嚷着“宋濂滚出来,宋濂滚出来!”
木林乐了,真没有想到,居然碰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上前一步,拉住一人,问道:“车里面坐的是宋濂?”
那人瞥了木林一眼,“你是谁?”
木林义愤填膺的道:“宋濂那个龟孙子,欺负了我姐姐,我来找到算账的!”
那人一愣,转而勃然大怒,拉住木林挤到最前面,手掌用力拍打车玻璃:“宋濂,你个王八蛋,祸害了我表妹不说,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开门,我看你怎么交代!”
木林隔着茶色玻璃看清楚坐在后座上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简章是少将军衔,应该就是宋濂了,右手握拳,猛然击出,打在车玻璃上,车玻璃立即哗啦啦碎了一地,他左手一探,拽住惊愕的中年将军,十分轻松的从车窗拖拽出来,围着的人立即蜂拥而上,拳打脚踢,女人更为凶悍,在宋濂脸上抓出一道道抓痕。
坐在副驾驶的警卫大惊失色,几次想要推门下来,都被外面的人挡住了,木林趁着人荒马乱,袖口滑出一根竹筷,看准机会,噗哧一声刺入宋濂的喉咙,筷子从后脖颈传出,血水慢慢的渗出来,眼睛惊恐万状,手拼命的抓住喉头,慢慢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