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若听到乾元仙尊这话,顿时眼眸一紧,毒誓?
要知道修真者的毒誓是不能随便发的,不然的话以后修炼随时有可能被心魔所扰,不能突破是小,最有可能的就是走火入魔。
见她沉默,乾元仙尊眼眸一眯,冷声道:“怎么?你不敢?”
白浅若衣袖下的双手一紧,紧紧咬住下唇,眸中划过一道狠色:“弟子发誓……”
如果此刻她临阵退缩的话就相当于承认郑舟就是自己杀的,虽然师傅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可是杀自己一个小虾米是绰绰有余的。
“我……我白浅若发誓……师兄的死跟我无关……我……我将来一定为师兄报仇……否则……否则……”白浅若心中惧怕不已,颤抖着声音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惩罚才能减轻这个毒誓的威力。
“否则……你就神魂俱灭,永生永世不得重生!”乾元仙尊的声音冷冷响起,虽然平静至极可是却让白浅若浑身如置冰窖般寒冷。
她打了个冷颤,颤抖着唇瓣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脊背上渗出一层冷汗。
乾元仙尊听见她发了毒誓之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既然你已经发了毒誓,为师就相信你……若是你方才所言有虚,或者是做不到为你师兄报仇,那么将来你会知道后果的!”
“是……弟子、弟子知道了……”白浅若不敢看他冰冷的目光,低垂着脑袋应道。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她想得到师傅的毕生修为,那就只有冒险了!以后自然可以找法子化解!乾元仙尊缓缓点了点头,随即运气将自己全部的真元都调动起来,周身像是蒙上了一层莹润的光辉,就在白浅若想要抬头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然凌空飞了起来,随即整个身子倒了过来,与乾元仙
尊头对着头。
不断有五彩的真元涌入她的体内,白浅若原本白皙的脸蛋逐渐变得红润起来,身上的伤势也在这种灵力对流中恢复,而底下的乾元仙尊的皮肉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起皱。
等白浅若下来之后睁开眼睛不禁也吓了一跳,乾元仙尊的样子已经像是一具骷髅一般,全身上下就好像只有一张皮贴在身上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眼睛缓缓睁开了,这次他的眼睛再无一丝精光,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师、师傅……你……”她还想要装装样子试探一下他,可是却被打断了。
“为师已经不行了……为舟儿报仇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他声音虚弱不已,像是随时要逝去一般。
白浅若沉默观察了他好一会儿,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使得乾元仙尊眉头一蹙,只是他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她冷笑着道:“师傅……没想到你英明一世,临死之前还是做了一回糊涂鬼……”
“你……”乾元仙尊眼眸骤然紧缩。
“呵呵……还是要多谢师傅……要不是您的厚爱,我又怎么可能得到您的毕生修为呢……”她得意站了起来。
其实修为还是其次,灵根才是关键,他将自己的灵根毫无保留全部给了她,包括自己所修炼的功法和所领悟到的道心。
这些东西都是无价之宝,要是白浅若好好修炼,等到融会贯通之后她的修为就能够突飞猛进,不说能比得上乾元仙尊,可是也相差不远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乾元仙尊见到眼前的弟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呵呵……师傅,为什么你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坚持相信师兄是我杀的呢?其实不猜得不错,师兄就是我杀的!”白浅若冷笑看着他:“而你……却将毕生的修为交给了杀害师兄的凶手,还有比这个更好玩儿的
事情吗?”
“什么?你……你……”乾元仙尊嘴巴张大,胸口不断起伏着。
见他这副样子,白浅若显得更加得意了,冷笑道:“同样是弟子,可你从来就没有将对师兄一半的心思放在我身上过。”
“呵呵……谁让师兄碍了我的路呢,他的死……是咎由自取!”
不等白浅若说完,乾元仙尊就瞪大眼眸活生生被气死了。
白浅若一勾唇,指尖弹出一簇火苗朝乾元仙尊的尸身射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尸体就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做完这些之后白浅若一挥袖子就将堵在洞口的大石头移开了,她走出去之后就见到一道白色身影已经静静立在不远处了。
“事情办完了?”萧洛卿转过身看着她,身影淡漠清冷。
白浅若眼眸微眯了眯,随即笑道:“这次能够杀了师傅,全靠魔尊跟我配合,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欺师灭祖这种事情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将来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自然不会客气……”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她,白浅若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她先前只想着要杀了师傅,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杀了郑舟的事情,可是又贪婪得想得到师傅的毕生修为,所以才和萧洛卿设下这样一个苦肉计!现在反应过来之后想想才觉得浑身发冷,明白了萧洛卿为什么
要帮自己,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有目的的!
她已经有两个把柄握在他的手中了,他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不会的!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由于心中突然而起的恐慌,白浅若唇瓣都是颤抖的。
“呵呵……本尊既然帮你,那就自然会从你身上得到相应的回报,至于是什么回报……将来我会告诉你的……”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转身离开了。
白浅若站在原地紧紧握住拳头,他要的回报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可是她就像是被他掐住了七寸的蛇一般,无论有什么心思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当初他是北溍九皇子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智计无双,现在成为魔尊之后他的手段更是上升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他想要做什么,没有人能够猜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