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劝道:“你能这么想就好,跟在刘帅手下战功是不会少的,虽然没了财权跟人事劝,但是我们自身的赏赐是不会少的,而且以后军队的粮草跟军饷都不用我们操心了,咱们的王爷可是个大财主,原本某带兵来得时候这里已经有一万五千兵马了,而且王爷手下还有一支五千人的精锐骑兵,那全都是上好的战马啊,看得某直流口水。”
韩世忠来了兴趣道:“这支骑兵统领是谁啊?”
张俊答道:“也是刘帅的老部下,咱西军的老人翟进。”
韩世忠又问道:“那你现在啥职位?”
张俊说道:“训练新兵呗,王爷又招募了两万新兵,等训练完成后有一万让某统领,说起这训练新兵啊,在王爷手下练新兵是真不容易,王爷的军纪是真严,每天除了训练还得学识字。”
韩世忠惊讶道:“还得学识字?”
张俊叹气道:“可不是咋的,王爷手下士兵都得学识字,不光能认,还要能读会写,不要求能写出文人那种文绉绉的文章,但是写的起码让人能看懂,你说咱们的手下以前都是五大三粗的军汉,哪会干这种事,就某带来的那五千老兵,没少因为这事被罚。”
韩世忠感叹道:“这王爷真不简单啊,还肯为士兵下这种本钱。”
张俊说道:“可不是,王爷是真肯为军队下本钱,在王爷手下当兵吃得好、穿得好、用得好、还能识字,所以别看王爷只招了两万新兵,那想当兵的多的是,就某那五千老兵,现在很多心都向着王爷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某得去训练士兵了,你快去刘帅那报道吧。”
韩世忠忐忑的走进了大帐,刘法看见韩世忠进来道:“你就是黄天荡大败金军的韩世忠?”
韩世忠抱拳道:“正是末将,末将韩世忠参见刘帅。”
刘法说道:“看来你都知道了。”
韩世忠答道:“是的,张俊已经告知了末将一切,末将愿为王爷效劳。”
刘法点头道:“很好,黄天荡之战虽然虎头蛇尾,但是王爷还是很看重你的,新招募的两万新兵里,一万是给张俊的,剩下一万就是给你准备的,你手下那几百亲兵本帅就不收回了,但是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要严格遵守军纪,如有违反军法可不讲情面。”
韩世忠神情凛然道:“是,刘帅,末将得令。”
随后刘法命人打开一大幅地图道:“本帅也不跟你藏着掖着,这就是王爷心中未来的帝国疆域,而我们现在只控制了这一小块,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韩世忠两眼放光跪拜道:“末将明白,末将愿为王爷的宏图大志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法命人把地图收起来道:“这事你要记得保密,这幅图目前只有几个人知道,连很多文官都不曾看过这张图,能让你看可见王爷对你的重视,你带人回去休息休息准备熟悉新的军纪跟交给你的一万新兵,很快王爷就会给你下新的军令了。”
韩世忠抱拳道:“末将尊令。”
韩世忠走后,李昕从帐后走了出来,刘法说道:“恭喜王爷,又得一员猛将。”
李昕摆摆手道:“刘帅才是本王的福将,若没有刘帅,想压制住西军这些骄兵悍将可不容易。”
刘法抱拳道:“王爷过奖了。”
李昕说道:“刘帅,你也要准备准备,过一段时间刘帅就该去西北从张浚手里接过整个西军的控制权了,到时候西北本王就交给刘帅了,本王不求刘帅能主动进攻金军,毕竟刘帅到了西北第一步要先整顿军队,但是也不能让金军再前进一步。”
刘法踌躇满志道:“王爷放心,臣一定替王爷守好西北,不让金军再往前一步。”
李昕估计富平之战快要开打了,富平一败李昕就有理由撤销张浚的大权,把他调回来了。
话说孟太后经江西一难,身体已大不如前,腿脚颤颤巍巍,时不时就会惊厥过去,只有靠酒精麻醉,才不至于卧床。有时候也需要御医王继先给她的膝盖针灸加按摩。
“太后好些了嘛?”赵嬛嬛让王继先给太后配了药,刚熬好了,从药罐中箅出汤药,赵嬛嬛接过碗,亲自端到孟太后床前,接过孟太后手中酒盅道:“太后,酒饮多了就会得风眩,此物万不可多饮。”
“自从在虔州受到乱贼彭友惊吓,老身只有饮酒,心里才不发慌。”孟太后控制着颤抖道。赵嬛嬛心里难受,她亲尝药水,吹着喂给孟太后:“待局势稍定,儿臣就让王爷派兵去剿灭虔州叛贼,替太后压惊。”
孟太后叹气道:“老身这病怕是不行了,中原又回不去,嬛嬛让王爷就近找块墓地吧。”
“太后身子骨还结实,怎么会……”赵嬛嬛慌忙安慰道。孟太后点头说:“老身没儿没女,之前皇上衣不解带地伺候着,现在又是帝姬这么伺候着,比亲儿子亲女儿都强,老身知足了。”
“儿臣不能孝敬父母,早把太后当作亲娘了。”赵嬛嬛眼圈一红。孟太后感动地摇头:“唉,也不知你父皇、母后如今怎么样了?”
完颜昌见兀术兵过江南后,因战线过长,攻势减弱,又被韩世忠阻击了四十八天才从江南撤回,知道凭借大金国力,目前想统一中国还为时尚早。而金国把徽、钦二帝掠来,宋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今后恐怕兵连祸结,永无宁日了。而治理中原占领区,又非金人特长,于是他想到了一个长治久安之策,就是效仿立张邦昌建大楚故事,准备立山东刘豫称帝,将中原交给刘豫成立大齐国,使之成为间隔金国与宋国的屏障,以免两国发生直接冲突。
要立齐国,那韩州的徽、钦二帝就不能离得太近。于是在建炎四年七月,他又把徽、钦二帝从韩州徙往五国城,即今黑龙江省依兰。这次迁徙是小规模的,只有徽、钦二帝等几个最重要的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