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岳云向金营发起冲击的时候,盱眙城中的守军也发现了情况,卓伟叫起岳超道:“将军快醒醒,城外出事了。”
岳超醒来迷糊道:“怎么回事?金人打进来了?”
卓伟晃晃岳超道:“将军清醒一下,不是金人打进来了,是城外金营出事了。”
岳超这才清醒些道:“城外金营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卓伟解释道:“将军,城外金营着火了,而且喊杀声一片,将军还是去城头看看吧。”
岳超闻言很快穿好衣服就直奔城头而去,当登上城楼看着城外金营的大火岳超也一脸懵逼,好半天才回过神道:“卓伟,你先派几个人出城打探一番,别是金军为了引我们出城而设的计谋了,另外留一千士卒守城,其他五千人在城门口做好出击敌人的准备。”
卓伟抱拳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过了一刻钟,卓伟回来禀报道:“将军,我们的人回来了,这不是金人的圈套,是金人被偷袭了。”
岳超点头道:“那就好,命令那五千人马出城攻击金营,不管是谁偷袭的金军,我都要好好谢谢他。”
随着岳超一声令下,他麾下的五千士兵很快出了城朝金营而去,此时岳云已经带领着骑兵把敌人的中军大营搅得一塌糊涂,就剩下敌军的前营了,此时敌将见势不妙早已经带着亲兵逃之夭夭了,整个军营失去指挥场面就更混乱了。
岳超的五千大军很快冲入的敌军前营加入了战斗之中,这五千将士心中都憋着一股气,他们可是被围攻了整整两个月,这下终于有机会可以出了这口恶气了,于是这五千人进了金营就像一头猛虎一般左右冲杀。
整场战斗持续到早上七八点才结束,整个金军大营四万人马,除了少数千余人趁乱逃走了,剩下的都被全歼了,光俘虏就有五六千人。
到了这时候,岳超才知道是谁帮助了自己,见到岳云后,岳超拉住他的手道:“你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叫岳超是这盱眙城的守将,请问阁下是?”
岳云回道:“我叫岳云,是奉王爷之命率军前来帮助东路都督府御敌的。”
岳超听罢笑道:“没想到咱们还是本家,多谢兄弟了。”
岳云指着战场说道:“既然解决了盱眙城的敌人,那我就该走了,这打扫战场之事就交给岳超将军了。”
岳超拉住岳云道:“这么着急就要走啊,怎么也得歇会儿吃过早饭再走啊。”
岳云摇摇头道:“多谢将军好意,给我们补充些军粮就好,还有我属下的几百名伤员还望将军能照看下或者送往后方,下面我部还要连续作战,不能带上他们。”
岳超拍着胸脯道:“没问题,此事就交给我吧,那些伤员我会尽快送回后方的。”
岳云抱拳道:“那小子就替部下多谢将军了。”
在补充了军粮之后,岳云便率军离开了,董清问道:“将军,下一部我们去哪里?”
岳云想了想道:“我们往西去寿春看看,那里也被围攻两个月了,而且那里还是金兀术撤退必经之地。”
岳云率军走后,岳超下令道:“卓伟,快些打扫战场,把能用的都搬回去,另外给韩帅发信告知他们咱们这里的情况,再派人把伤病员跟俘虏都运去后方。”
卓伟抱拳道:“是,将军。”
也就是在岳云离开盱眙的同一日凌晨,马扩率领的六万大军顺利在日照登陆了,登陆后,关胜跟翟亮带领三万大军往莒州跟沂州方向而去,马扩带领剩下的三万则朝海州而去。
也是在这日,李昕的旨意到达了襄阳中路都督府,曲端接到圣旨后即召来诸将道:“王爷来了圣旨,命我军等折彦质部到位后即刻北上南阳、洛阳一带,先配合西路都督府消灭敌人的西路军,然后继续北上收复河东,并给了我们目标,若能打到大同最好,打不到大同那就得打到雁门关,总之这一战是我们中路都督府博取战功的最好时机,王爷可是对我们中路都督府寄予厚望啊。”
曲端话音刚落,下边便嗡的炸开了,众将都对这次的最终目标惊到了,那可是大同啊,一百多年不曾收回的大同啊,而且从襄阳到大同近两千里地,这个路程可不短,这也意味着这次中路都督府征战距离之长,任务之重,但同时将领们的内心也是激动的,因为这也意味着如果此战成功,那么其战功绝对可以名留青史,不仅如此,将士们中间很多都是北方逃难过来的,这次北伐也意味着他们要打回去了。
曲端看着聊的热火朝天的将领们继续说道:“这次行动,本帅打算除了信阳跟光州的守军不动,剩余的八万大军跟随本帅出征北伐,董先、呼延通、王德、张侠跟随本帅出征,李道留下来指挥信阳跟光州的守军,等折彦质来了之后,你部暂归折彦质指挥,李将军也不用丧气,这次北伐是一次全国性的行动,不仅仅是我们中路都督府的行动,跟着其他军队打仗一样有军功可夺。”
李道点头道:“是,大帅,末将明白。”
曲端接着下令道:“都散了吧,各部备好物资后,于邓州唐州一线集结待命。”
众将抱拳道:“是,大帅。”
同样是在这一日,金兀术的十万大军抵达了庐州城下,此时的庐州城早已经处于战备状态严阵以待,金兀术沿着庐州城转了一圈,最后把大营扎在了北面,随后金兀术做出了一番安排,庐州城东由老将龙虎大王完颜突合速两万大军负责,庐州城南由骁将仆散忠义率两万大军负责,庐州城西由孔彦舟带着完颜亮率领两万大军负责,剩下的庐州城北由金兀术自己带着四万大军负责,做出这番安排可以说如无意外金兀术对于庐州是志在必得,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他现在正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