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阁虽立在凡尘,还在驿站范围之内,实则人族能够参与的并不多,毕竟个人战力除非巅峰名将,实难和三界其他种族抗衡,人族最为强盛的依旧是诸多兵刃强化和广阔资源,否则玩家首发偏向也不会是人族,只为有所均衡罢了。
三公子在南阳必然是尊贵异常,只是这份娇生惯养,放在此间是毫无意义,现下已然清楚,手下护卫较之这群人形所在压根算不得任何,想要碾压他,全场可能只有沈小七一行做不到,原本还想扬扬名头,现下恨不能全场将其遗忘。
战力不济,前来押注分割就必然携带重宝,若是无端引起他人觊觎,莫名被劫取都极有可能,就算南阳王在如何,那也只是人族罢了,又有何能为其叫屈,三公子倒是识得崔先生,原先只是南阳王要求其见面礼遇,全然不知其一副老好人之下,居然是鬼族重镇,此番更是另眼相看,反倒是人族前来的柴昭,完全不识。
并非一边倒的局势,两取结果如何,三公子看不透,在场总伤防护相类似,比的就是装备和技能,操作如何,到了这般程度,反倒是伯仲之间,柴昭言语坦诚,她亦是没有绝对把握,参合三取泣世,不过是崔先生的提醒,人族大业为重,当真敌对,她必然还是会偏向于进攻血魔,反解青衣男子威胁。
虽然跋扈,却还是有些计较,三公子当真是愚不可及,万万不存在出现于此,既知此押很可能毫无意义,白白损耗极高价值,着实不忍,只是崔珏率先开口,对于柴昭颇为敬重,三公子岂能看不出朝中不见此人名讳,口口声声言称能为人族做主,此人非同小可,以一物交好,更是有柴昭保证,三公子略微沉思,倒也从怀中掏出一块红玉放在桌上。
“我只带了这个,三取不知道够不够,本来只想参合前两取的,还有不少银两,应该没什么用。”三公子稍稍有些怯弱,全然不似之前模样,苏妙音只是扫了一眼,缓缓出言,“神兵难求,潜力未知,铸造主材炎清玉,可惜只有一枚,较之此取略有不足,看得出来南阳府颇有积蓄,即是等同其压,不足之处,不若留三公子于此,我相信南阳王应当能补足让在场满意之物来换回其子。”
“为什么留我?”莫名被扣押,所携带最为昂贵物件还凭白供出,三公子瞪圆了双眼嚷嚷,柴昭却是朝着苏妙音拱手致谢,“承蒙阁主破例,场中急切促成此约,想必无人有异议,护佑之恩,南阳王只有相报,来日,人族必然奉上他物以表谢意。”
“我这里只有不舍被取而死,莫名波及,身在凡尘,我也不愿有所告扰,算不上偏袒。”充耳不闻,苏妙音倒是不愿承接这份谢意,三公子几欲多言,崔珏却是按下其肩膀,“阁主好意,以物抵命,你既以为我等参合,一旦出去,少不了会被狙杀,外围尚有嗜光蚁和牧王妖军,只有在此间方能求活,解忧阁唯独暂居一时,却不是庇佑所在,以此法,委屈公子替物,至少不会让南阳府有损。”
恍然惊觉,三公子岂能不知此阁只能滞留寥寥数日,参合过多自有劝离,无论如何乞求也是无用,苏妙音以此法促成三取,更是有意让场中最弱的人族他人久存,看似市侩,实则何尝不是留其一命,若无崔珏明释,三公子还有些浑浑噩噩,现下脸色惨白,此阁凶险当真是无处不在。
“三取之约已定,三兄不会就这么呆在此间等着妙音姐请离吧,既然你我都在其中,不如出去分个高下。”血魔挑起些许笑容,目光直指青衣男子,咋此间开战,就算在如何收敛亦是存在意外,一旦让苏妙音出手,谁也讨不到好处,没准还会同归于此,场中诸人皆不愿这般,青衣男子单手按住木栏,飘然落下直抵门旁,这等轻身之态,落地无声,看来亦是高敏操作型,脸色略微有些清冷,回望血魔,“有你在,我走不脱,有我在,你可逃不了。”
“这话我听了多次,可惜无用,不过能困你死斗,倒是挺有意思,不知三兄主子莫名损了兵刃,会是何等表情?”血魔不改笑意,步及相随,青衣男子冷语,“我家主子无需担忧此事,我若能自弃被擒,也没脸回去见他。”
两人鱼贯走出,牧尘子紧跟其后,柴昭和崔珏对视一眼亦是同往,不过一息之间,满场驻客皆是蜂拥而起,无论战力与否,取物只在最后一击,沈小七所得就是前车之鉴,有解忧阁做保,全场无人担忧是否会安然得到一说。
一时间除了自认不足的所在,场中所剩寥寥,沈小七望了一眼青衣男子所处的位置,如此动荡,那位却极为平和,只是路过当真古怪,失神之余,苏妙音却是低语,“无论三取输赢,泣世都将不属于你,参合其中,此阁无法留你。”
泣世方才是此番的必然所取,无论沈小七愿意与否,约解之余,必然要交付出来,唯一的差别可能就是她并非需要身死,苏妙音已然给了她直接放弃的机会,现下约定捆绑,沈小七在想易主,苏妙音也不能同意,区区一日或许不用,如此混战,分出胜负已然等同约定结果,当真斩杀青衣男子,将其纳入兵刃之列,任凭血魔如何狂言,沈小七有种感觉,他们未必敢和其主一战。
“刚来就走,还真是片刻不歇。”沈小七岂能不知,苏妙音不想迫使其将泣世留下,无论她走到何处,都会有办法让她拿出,滞留此间,泣世易主依旧会引起继续争斗,与其如此,苏妙音另可让其在外界交付,至少不至于危害此间,望着苏妙音那副冷漠的神色,沈小七不觉低语,“有机会再见,希望不是这般两难,被迫为押,实在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