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为喜欢身上的这身日月蚀精甲,用神识和它沟通着,把真正的亲儿子反而晾在一边,赤阳流焰刃像是吃醋了一般,在他手上不断乱动想要引起重视,极为不安分。
玄烨道尊看了,笑道:“法宝有时候就跟小孩子一样,尤其是刚刚产生的法宝,你要好好和它们沟通,这样在战斗中更能心神融合。”
“是,弟子知道。”
“对了,差点忘了,还有最后一样东西。”他变出两本精致封装的书,看样子都是地级的功法,介绍道,“你有了法宝,还差一样强势的武技,我这里暂时选了两本,都是不错的,你看看哪本合适,就带一本走吧。”
吴济低头打量,都是地级中品的武技,看上去都是不凡,他有些难以抉择。
玄烨道尊看他为难,说得更详细了一些:“左手边这本是《纯阳雷火谱》,施展起来大开大合,猛进刚烈,攻击力十分惊人;右边这本是《天吉清虚录》,需要倚靠灵活的身法,施展起来攻击缥缈无状,可让对手难以捉摸,找准时机,一击毙命。”
这两本都是刀诀,特色十分明显,吴济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犹豫把手伸向右边,又想到了什么,迅速把《天吉清虚录》拿走了。
“你想好了?”玄烨道尊丝毫不感到意外,“我还以为你会选择比较阳刚之气的《纯阳雷火谱》。”
“能在比斗中获胜的就是好武技,哪还看什么阳刚不阳刚?难道我练个缥缈诀就成女人了?”
缥缈诀是一种养身的功法,能美容驻颜,多为没什么天赋的女子修炼。
“说的也是,那你便练那个吧。”
说完,他就要把《纯阳雷火谱》收进去,却被吴济把住了手,一低头,就是他那徒弟嬉皮笑脸的讨好样。
“师尊,你把那《纯阳雷火谱》给我呗,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人选!”
“你说的是你那随从吧?”
“师父竟也知道他。”
“略微了解,他也算是个奇才,心志很是不凡。”他顿了一下,还是把那本武技收了进去,转而重新拿出了一本,“他的修为低,练习这个没有好处,且这两本都是刀法,我看你那随从好像不用刀,这本倒是正好。”
吴济连忙接了过去,看都没看清救开始拍马屁,“师尊深谋远虑独具慧眼,弟子愧不如矣。”
书是玄级上品的武技,也算是很难得的东西了,上面端端正正写了几个大字:“九烈煊灵诀”。
“这是一本箭诀,我想你那随从会喜欢的。”
他把功法收了起来,“安律确实适合,我代他谢过师尊。”
“没什么,于我来说,不过是找了一本功法的事,你那随从天赋不错,在你身边是一大助力。我原本是打算将他推荐给其他长老,不过现在看来,你去指导两句,也是一样的。”
“他那个性子,恐怕也不愿意到别人门下的,师尊放心,弟子处理这种事得心应手,不会给您添麻烦。”
“我自然不会怀疑你的能力,好了,天色晚了,我先走了。”
他拒绝了吴济送他,眨眼间就晃出了几百米,第二眼就消失不见了。
吴济回到屋里,直接进了练功室,打开了《天吉清虚录》,如玄烨道尊所说,这是一本刀法,相比于异界常用的那些,这本一改那些刀法大开大合的风格,更加讲究效率和准确度,借用灵巧的身法在敌人身边游走,配合极致的速度,直击要害,让对手退无可退。
此刀法一共分为三个层次,一层为“摧心”,二层为“绝脉”,三层为“锁穴”,他把第一章浏览了一遍,上面介绍了人体的许多弱点之处,之前又《解牛集》打底,这些对他不算太难,又重复看了几次,记住了里面的要点和发力,就往院子后面走去。
流火院是真的大,后院有个小型的演武场,单凭环境布置,比起宗门里的那个大演武场也差不了多少。
他站在正中间,先在原地吸气吐气了几次,调整好气息,然后后腿微微弯起,前腿向前伸,手上摆好架势,刀如一道红光划过天空,随着他身法的游走,显得更加灵活。
“火莲步法确实好用。”
他随意练了几招,配合着《天吉清虚录》,火莲步法奇诡的特点发挥到极致,给刀法增加了许多不确定性,两相加成,灵活度大大提升,更别说还有日月蚀精甲的隐蔽效果最作为增益。
如果运用得好,将会是他之后克敌制胜的一大利器。
吴济炼了一晚上,直到太阳从天边隐隐透出来,才收起架势,重新调整呼吸,对着朝阳盘腿坐下,吞吐灵气。
还没到正午,他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原来是厉海阳师兄。
“厉师兄,你不在百战峰,来找我何事?”
“吴师弟,你去看看吧,安律又遇到麻烦了。”
他和安律性子相投,经常一起修习,对那个坚韧耐劳的少年很有好感,这件事他不愿意告诉主子,可是他不能坐视不理。
安律生性孤僻接触的人有限不明白,吴济自从拜玄烨道尊为师,辈分提升了一大截,要论起来,他们还得称他一声“师叔”,只不过灼天门一向散漫,不注重这些。
吴济在门派的辈分和地位都不低,更别提那让人望尘莫及的天赋,更是妥妥的门派未来领头人,所以谁都会给他一个面子,这件事只要他能出面,绝对会有转机!
“安律出什么事了?”吴济皱了眉头,心里有了猜测,“不会又是楼修诚那些牛皮糖黏上来了吧?”
“正如吴师弟所言,安律因上次比斗使出的那个箭招受到关注,原本也没什么,可是那楼修诚并不甘休,他在门派里放出话来,说安律上次使用的箭诀是偷学的。”
偷学功法在门派里可是重罪,轻者都要被逐出宗门,没有哪个正道宗门欢迎手脚不干净的弟子,而且功法之事重大,谁有了新的一招半式不捂得紧紧的,当保命手段存着?若是轻易被人学了去,谁又能咽的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