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擂台赛的角逐,一共有八十多名弟子晋级,秘境的准入资格是十中取一再取整,也就是说,这次的凌峸法会,将会有五十名弟子获得秘境的通行证。
但是单人比斗的环节需要双倍的人数,所以有十几名弟子的空缺等待填补。
这是法会经常出现的情况,太浩岛的长老们碰头一商量,决定借着比斗间隔的时间,再进行一个小型的擂台,让胜了七场的弟子们上台比试,也算是给他们第二次机会机会。
当然,这些与吴济没有关系,晋级的弟子统一被放了三天假,他不是很想出去,窝在房间里逗二哈玩。
“吴道友~”门外传来白成济的声音。
他打开门,还是熟悉的师妹俩,白成济率先挤进来,兴奋说道:“你这三天可有安排?”
“我打算熟悉一下招式,不要荒废了才好。”
吴济转过身,把二哈抱在怀里,防止它又找机会去撕人家衣袖。
“别的修士早就外出游玩了,吴道友未免太过无趣些,”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显然是早有准备,“东泽多湖,有许多南阳见不到的美景,尤其是今晚的盛会,那是万万不能错过!”
白成济手指点在地图上某处,“就在酉时,无定楼将会在巍宁湖上逗留,期限只有一天,不去看就可惜了。”
“无定楼?”
“吴道友可能有所不知,这无定楼算得上东泽洲的特色,是一个很好玩的去处,去过的人没有不称赞的。不过那座楼没有个定所,有时候在天上,有时候在湖上,甚至有的时候会出现在大海深处,要有缘之人才能遇得上。”
异界版的娱乐会所?
他略微抬起头,问:“若果真那样神秘,你是怎么知道今晚会开的?”
“还不是多亏了凌峸法会,无定楼主估计是想结个善缘,给我们太浩岛晋级的弟子都提前通了气。”
他用二哈讨食般的眼神看着吴济,“我算是土生土长的东泽人,却连一次都没有去过,此次错过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吴道友可否与我同去?也算是帮我涨涨见识。”
说完,白成济也没等他答应,直接就把人拉了往外跑。
吴济对无定楼没什么兴趣,再怎么也不会有前世那样好玩,不过对于那背后的楼主,他倒是有两分兴趣,半推半就地跟着白成济走了。
出了居住区,几人直接驾驭者法宝飞行,很快就到了巍宁湖畔。
说是湖,其实和海也差不多了,异界的版图极大,一个不知名的小湖就能赶得上四个西湖大小,一眼望去全是清澈的湖水,微风拂过,吹起阵阵涟漪。
吴济将青云舟放大,投放到湖里,青云舟能够自动调控,飞翼触水变为了船桨,风帆展开,桅杆上有些暗光,气派十足。
白成济一上船便无情地抛弃了好友和亲妹子,上蹿下跳研究青云舟内各处构造和机关,目露痴迷。
留下吴济和白梦泽两个人独处,两双眼睛牢牢盯着湖面,气氛颇有些尴尬。
“那个......”他尝试着主动开口,“白道友今日可用过饭食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你吃了吗?”在他眼里是最常见的打招呼方式,但如果拿来问以辟谷丹为食的修士,立马就显得非常莫名其妙,无话找话了。
还好白梦泽淡定贯了,语调并无变化,回答道:“并无。”
场面再次陷入沉默。
吴济也不是个强求的性子,和她实在无话可说,干脆告了辞,钻进船舱里看书去。
为防止旅途无聊,卧房书架上都是他在藏书阁搜罗过来的人物杂记和各地的风土传说,他看得投入,不知不觉忘了时间。
等到白成济喊他出来,天色已是落日西沉,冥蒙万里,他环顾四周,没有看见白梦泽的身影,问道:“白道友哪去了?”
“她说她在剑道上有了些许领悟,要回去演练一番,就先走了。”他叹了口气,“我这妹子眼里只有修炼,连我这哥哥都要排在后面了,平时也不爱玩耍,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活得没一点意思。”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她有她的意趣,道友不必过于挂怀。”
“你说的有理,只不过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免不了多心疼她一些。”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湖面上突然有了异动,湖心的水上升了些许,再向两边排开,激起层层巨浪,有个巨大的黑影从中心破浪而出,转眼就稳稳停在了湖心之上。
建筑上自带的放水灯瞬间亮起,火红的灯光把周围的一切都映衬得十分喜庆,那是一座放在大船上的画舫,有三层楼高,面积颇大,再往后看,大船的甲板上甚至带了一个小花园,上面种有灵花无数,每朵都开得娇艳。
“吴道友,你看,那边是了!”白成济抓住他的胳膊,指着画舫上的牌匾欢呼。
吴济抬头看去,“无定楼”三个字是特殊的材料书写,在夜空中发出熠熠光辉。
他驱动青云舟,赶在众人之前上了画舫,两人整理了衣服往楼里走,结果被守在门前的人拦住了。
拦他们的是个半老的徐娘,打扮如同青楼的老妈子,一开口,腔调也是一模一样。
“哎呦两位爷,你们可不能进去,今天楼里有活动,必须得是一男一女才合适。”
白成济急了,“为什么?两个男的就不成吗?”
“瞧您说的。”那崔姐把手上的帕子往这边一甩,浓重的香粉呛得吴济直咳嗽,“这男女相悦之事,若是换成两个男人,岂不成那个啥了吗?”
她用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两圈,揶揄道:“两位看上去仪表堂堂,难不成也有那癖好?若是真有,也不是不行——”
“没有!我们是清白的!”
白成济连忙打断她,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世之语,连忙跑开了,等到回到了青云舟上,愁眉苦脸道:“真是可惜,早知道就不让梦泽回去了,她虽然冷了点,好歹能让我进去。”
“这有什么难的?”吴济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我有个好办法,绝对能让你顺顺当当进去。”
“什么办法?吴道友,只要我能进去看看,让我干什么都......”等他看到吴济手上的东西,立刻换上了一幅惊恐的表情,“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