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大少冷冷道:“你是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在我面前你敢动欧阳大少一下试试?”
杨少也说道:“偷车的事姑且不说,你若是动这一耳光,那就是故意伤人,必定坐牢!”
老族长也慌忙上前一步:“年轻人,你不要这么冲动,你偷车的事还没有搞清楚,现在最好是把这件事澄清,然后各自过各自的。”
向超冷笑道:“你该不会根本不明白我们身份意味着什么吧。”
秦牧摇了摇头,说道:“就算你们的父辈全来了,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而你们,根本不够格!”
说着跨前一步,在万众面前,一巴掌抽在欧阳明脸上,欧阳明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躲得开这一耳光,整个人被抽翻了一圈,重重落在地上,一时之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老族长和叶友光直接傻了。台下的众人也傻了。
各个大少脸上神色各异,都是难以置信的望着秦牧。
杨少没想到在万众之下秦牧依旧敢这么做,当时他打自己和向超都是无人知晓,打了也便打了,现在已经无可抵赖,这一耳光很重,这欧阳明显然受伤不轻,摆明了故意伤害。
这可是汉南省的顶级大少们啊,把这样的大少打成故意伤害,那等于把刀送给对方,让对方来杀自己!
而向超脸上阴沉,心中却是大喜。
偷车的事是他诬陷秦牧的,这件事眼看秦牧要扭转了。谁知道他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欧阳明耳光,这一耳光不仅仅打在欧阳明脸上,也打在其他四位大少脸上。
这一下子,本来这五位大少只是帮自己压压场子,不会出多少力,但现在他们绝对不可能放过秦牧!
连带自己在内的六位大少身份滔天,便是没有偷车的事,也足以致秦牧于死地
向超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如果不是因为一个特殊的原因,汉南省许多大佬都亲自前来云河县,而很多大佬又带着自己的接班人前来,否则这些大少们虽然和自己认识,但绝不会千里迢迢来为自己撑腰。
正是因为距离近,这五人都是本着顺道去看看的想法做个顺水人情,反正只要往那里一站就足以施加巨大的压力,不需要做太多事。
若非如此,他单凭自己的力量,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拿下这个看似普通,实际上却非常难以对付的平民秦牧。
向超大喝道:“你竟然敢当众打人,你真以为这世上没人能收拾你?”
一名大少站出身,喝道:“你真是不知死活,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一通电话,连那县正长都要亲自出动?”
说着他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拨号码。
却听秦牧说道:“打了,便又如何?”
秦牧看往向超的眼神极为冰冷:“他对我不敬,我打他不过只是轻罚,而你……输给我后不愿赌服输,反而诬陷于我,可不止打一个耳光这么简单。”
“族规明言,轻则鞭挞,重……则杀!”
向超被秦牧冰冷的眼神当众逼退一步。
“狂妄,太狂妄了!”一位大少气的手都发抖。
他当富二代这么久,自认论嚣张,他即便不算第一也能在圈内排上前三。但那仅仅只是对地位很低的底层老百姓嚣张,对于有势力的人,他从来都要考虑考虑。
而这秦牧,根本就不考虑对方的势力如何,管你是谁,说打就打,竟比他还狂妄的多。
那大少一怒之下,直接当众拨打了号码。
“喂,陈广陈副长吗?你的地盘有人当众打人!至少轻伤,被打的是海鸥集团的少东家!这事要是闹大了,影响有多恶劣你自己知道!”
“地点?地点就在叶家村广场前!叫什么?一个叫秦牧的小无赖!嗯,我希望十分钟之后见到你!”
众人听着那大少的话,才对这些大少的能量有了新的认知。
堂堂县副长,在县里面可以称得上前五的存在,算得上主宰一方,跺一跺脚整个云河县都要地震的在这大少眼里竟然如此呵斥不客气。
那大少冷笑看着秦牧:“十分钟之后,你就会后悔自己的行动了。”
“哦?”秦牧笑了,“我倒是很期待,十分钟后会发生什么。”
说着,秦牧找了一张椅子,坐在上面,老神在在的等了起来。
见秦牧如此不在意,那大少怒极反笑。
“你这么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向超,杨少,老族长,叶友光,乃至于所有在台上的叶家村精英们都不敢相信的看着秦牧。
这大少也是真的怒了,直接在万众面前要陈广十分钟赶到,这其实会被人抓住把柄。但这也同样反映出了这大少的势力是何等滔天。
可以想象的是,不管秦牧有没有偷车,只要这陈广一到,便一定会把秦牧抓进去,之后罪名怎么定还不是由陈广说了算。
以这六名大少的权势,便是冤枉了秦牧又能如何?秦牧一家便是告到省里去也没有用,必定会被六名大少的势力联手压下来,这六名大少齐聚,一名真正的县正长都未必扛得住,何况秦牧一介小小平民。
而秦牧现在除了下跪求饶已别无他路。而他现在却还在这里老神在在的坐着!
像是吴刚吴梅等人,已经不敢想象秦牧的下场了,他们只求这狂妄到极点的秦牧不要跟自己扯上半点关系。就按向超说的那样,撇清关系就好。
否则这大少们的滔天怒火只要烧到自己身上一点,自己就会前途尽毁下场悲惨!
吴美莲秦父郭依依等人都有点奇怪。
他们亲眼见过秦牧掌扇欧阳明的场面,而欧阳成一开始是打算给欧阳明报仇,岂知后来见到秦牧,恭敬的跟对待上位者一样。
而那在县内地位仅次于陈广的严监,也是暴打了一顿儿子严盛,还向秦牧道歉。
到底会是哪边胜出?这三人心也提到嗓子眼。
十分钟很快过去。
一阵警笛声遥遥传来,从轻到响,越来越逼近,人群纷纷向警笛声传来处看去。
只见一满脸严肃的中年男子走下车,直向高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