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谁故意整人,才弄出这么一个雕像吓唬人……”夏初七吐吐舌,歉然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胡乱摆弄的,原本你是为了防贼,现在倒好,我们自己反倒成了贼!”
“傻瓜,这里既然是我找人设计的,我当然有办法出去!”
封洵低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了她一句,就牵着她的手朝一旁走了几步,然后打开了地下室的灯,夏初七这才看清他们现在的地方,发现像是个空间极大的杂物室,各种乱糟糟的物品摆放在一起,上面布满了灰尘。
借着有些昏暗的灯光,夏初七发现里面有一把椅子,还有绳索,也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丑面具什么的……
她拿起那个造型诡异的丑面具,惊讶地发现上面似乎有干枯的血迹,吓得连忙将这个面具扔在了一旁。
“封洵,那个面具为什么还有血渍……”她甚至不敢多看那个面具一眼,只能下意识地朝着椅子和其他东西看去,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仿佛这个地下储藏室里的东西,都沾满了血迹!
就连满是灰尘的空气里,似乎也弥漫着一层血腥气味,封洵见她脸色苍白,心里暗道不好,连忙将她圈在怀里,安抚地吻了吻她的脸颊,低声说道:“别害怕,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夏初七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四处打量,甚至没有看清他摆弄了什么,就离开了这个诡异的地方,直到一股带着泥土的青草味传入鼻中。
“好了,你抬起头看看……”封洵温柔的声音也在这时传入耳中,夏初七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抬起,发现他们果然已经离开那个黑暗的地方,回到了地面上,而且抬眸是一片视野开阔的土地,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那个地方……”夏初七轻轻拍了拍还在剧烈跳动的心口,对封洵惊魂未定地问道:“不是储藏东西的,对吗?”
封洵也不打算瞒着她,点点头答道:“你明白,但凡想杀我的,或者想算计我的,都进了那个地方,我不会给他们留活路……”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不愿再跟他的丫头描述那些刑讯的可怕画面,夏初七却能猜测到,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丫头,不要觉得我残忍……”封洵见她似乎有些怕了,握住她的手心,低声解释道:“如果我不这么教训和警告,或许我有再多条命,也不够那些人谋害的!”
“我明白,那些人的下场都是他们应得的!”夏初七点点头,抬起头对他笑道:“我不是觉得你残忍,我只是有些担心,你把房间建在刑讯场之上,那些血腥味和臭味难道不会从下面窜上来?”
见她原来是在担心这件事,封洵哑然失笑,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笑着解释道:“别担心,那个地方并不是正好在我房间下面,而且有专门的通风设施,血腥味不会窜上来!”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如果你不喜欢,今晚我们就不在我的起居室里休息了,另外换一间房?”
“算了,那毕竟是你自己的房间,留着你过去的回忆!”夏初七摇摇头,现在这古堡空了多年,又没有歹徒被刑讯,而且她身边还有封洵陪着,也没什么好怕的!
“天色不早,晚餐应该已经准备好,我们回去换一身衣服,然后去用晚餐吧!”封洵见她的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索性换了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夏初七这才觉得折腾了好一会儿,的确是有些饿了,点点头和他再一次回到房间,匆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这才相谐着来到一楼的餐厅。
餐厅在客厅的另一侧,墙壁上依旧是挂着各种古老的壁画,长桌上铺着精致的碎花桌布,桌上还摆放着一个漂亮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采摘的玫瑰。
若是忽略那个已经在餐桌前坐着的不速之客,夏初七会觉得这个餐厅的布置带着古色古香的风味。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封洵一眼看到坐在餐桌前的人,眉头就拧了起来,语气不悦地反问。
夏初七也下意识地看向这个来人,总觉得他面相和封洵有些相似,可是那双眼睛看起来过于阴鸷,薄唇微微勾起,无端端多了几分风流和薄情。
即使是相似的五官,但是长在这个男人脸上,就让她觉得不喜!
她拉了拉封洵的手,低声问道:“他就是你那个堂兄封焱?”
封洵微微颔首,算是回答,看向堂兄封焱的目光带着几分警告和威慑:“是谁让你来的?”
不等封焱回答,拿着一瓶香槟过来的管家,就战战兢兢地答道:“封少,封先生刚刚过来这里,说知道您带着少夫人过来,想一起共进晚餐,我也无权赶走他,所以……”
“好了,你把香槟放下!”封焱对管家摆摆手,示意管家将这瓶香槟放下,然后对封洵笑着说道:“你们难得回来,我当然也要回来一趟,和你们团聚一下……封洵,这古堡可不是你一个人的私人产业,你能回来,难道我就不能回来?”
他说到这里,目光看向封洵身边的夏初七,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直接施施然站起身,走到夏初七面前,朝着她礼貌地伸出手:“初次见面,容我介绍一下,我叫封焱,封洵的堂兄,你嫁给封洵,也可以唤我一声堂兄!”
夏初七看了一眼封洵,见他脸色不耐,犹豫片刻还是没有礼貌地和他握手,而是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闻名不如见面,我知道你,诺亚的生父封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