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点点头应了一声,闭上眼继续泡澡,直到水温渐渐下去,这才在封洵的搀扶下起身,迅速地擦干净,重新回到了柔软的大床。
因为有了他的宽慰,再加上经过泡澡,浑身都暖洋洋的,夏初七只觉得困意很快就席卷而来,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
“继续睡吧……”封洵柔声说道,关掉床头灯,也陪着她一同躺了下来。
夏初七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过去,封洵听到她平稳的呼吸,知道她已经安稳入睡,想到刚才自己对她的承诺,还有佩德罗在电话中的拒绝,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不会让她失望,所以明天,他还会跟佩德罗联系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格里克弄到手……这么想着,封洵也缓缓闭上眼,陪她一同睡了过去。
夏初七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十分深沉,等她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封洵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床头柜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封洵的字迹。
“小丫头,我今天要早点去公司,处理一点工作上的事,布朗博士我会联系好的,佩德罗那边我会继续跟他交易,不必担心,安心休养!”
夏初七拿起封洵留下的纸条看了两遍,不禁微微一笑,靠在床头伸了个懒腰,这才掀开被子缓缓下床。
她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直接拉开,发现外面阳光已经十分灿烂,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睡到早上十点才醒,难怪封洵早就去公司了!昨晚睡到半夜她突然被噩梦惊醒,还让封洵陪自己泡了个热水澡,后来才算是睡着,只是这么一折腾,也不知道封洵到底睡了几个小时……夏初七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担心,索性走到一旁的梳妆台前,拿起手机靠在床边,拨通了封洵的电话。
几乎没等太久,封洵就接通了她的电话,声音依旧温柔:“喂,小丫头,你醒了?”
“嗯,我刚醒,没想到一觉睡了这么久!”
夏初七点点头,笑着感叹道:“好像现在越来越贪睡了!”
“杰克医生说过,这是怀孕之后的正常现象,所以你不必担心!”
封洵笑着宽慰了她一句,又问道:“肚子饿了么?
吃过早餐没?”
“还没有,我刚刚看到你给我留下的纸条了!”
夏初七说到这里,有些担心地问道:“封洵,你昨晚是不是被我闹得一直没有睡好?”
“怎么会,你后来睡着之后,我也陪你一起睡着,只是早上醒来的比你早一些!”
封洵低笑了一声,听到电话里她浓浓的担忧,唇角微微上扬,柔声安慰她道:“小傻瓜,别担心我了,和之前那个失眠了多少天的我相比,现在我的睡眠质量,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
夏初七听到他的声音里似乎没什么倦意,这才放下心来,又连忙叮嘱道:“那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佩德罗那边……如果他提出太过分的条件,就算了!”
封洵听到她这么说,眉梢微微挑起,惊讶地问道:“小丫头,你不想要回格里克这个关键人物吗?”
“我当然想,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为了帮我要回格里克这个人,被佩德罗狠狠敲诈一回,他那么阴险狡诈,我不想你被他算计!”
夏初七低叹一声,语气十分认真。
封洵笑了起来,不以为意地安慰她道:“小丫头,别担心,他固然阴险狡诈,但是别忘了你老公,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你放心,我和他之间只会有金钱交易,不会涉及到别的事!”
“就算是金钱,我也觉得不值得……”夏初七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我知道你身家丰厚,不在乎那些钱,可那些钱也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你工作那么辛苦,凭什么白白送给佩德罗!”
听到她替自己抱不平的口吻,封洵哑然失笑,只觉得这样的小丫头,不在乎他的钱多钱少,却也心疼他工作辛苦,说赚钱不容易,显得越发的可爱!“你还笑!”
夏初七听到他的低笑,轻哼了一声,语气郑重地说道:“我刚才可不是说笑,佩德罗知道我们想要格里克,偏偏格里克和他又是死对头,他肯定不会轻易松口,就算愿意和你用金钱交易,也会狮子大开口,且不说你不该满足,一想到我们为了把格里克这种垃圾夺回来,还要在他身上花重金交易,就觉得不痛快!”
在她看来,格里克这种垃圾犯罪分子,做了太多十恶不赦的事,就算被送进全世界最森严的监狱,也不够,死了也该下十八层地狱!“小丫头,你说的我明白,我等会儿再跟他联系一次,谈一谈他的口风,如果还谈判不成,再另想办法!”
封洵笑着安慰了她一番,又道:“既然格里克这种人不值得同情,或许可以用点另类的手段,把他直接从佩德罗那边劫走!”
夏初七眼眸一亮,几乎是毫不迟疑地赞同这个提议:“对,这是个好办法!”
只是如何从佩德罗手下劫人,恐怕也不容易,需要从长计议!“好了,你快去用早餐,具体的办法我来想……”封洵笑着劝了一句,夏初七也知道自己不能打太久的电话,免得打扰他的工作,点点头应了一声。
“好,那我挂了,你中午的时候也记得午休,别喝黑咖啡!”
夏初七说完这话,才挂断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封洵笑着放下手机,这才按了一下办公桌前的电话,对外面的助手说了一句,办公室的门打开,一名下属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boss,这是最新的财务报告——”财务总监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封洵,毕恭毕敬地说道。
封洵淡淡应了一声,接过这份财务报告,一边翻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不拿给罗总看看?”
“我昨天已经给罗总看过了,罗总不太满意……”财务总监低下头,战战兢兢地答道,生怕封少也和执行总裁罗森一样,对自己一阵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