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楼下,沈飞将车停下,点上了一支烟。
“干嘛?”
“筱澜出国了?”沈飞问。
萧瑾撇嘴切了一声,“自个儿老婆去哪儿了还来问别人,沈先生,你这做老公的真是够称职的。”
“咳咳……”沈飞无法接话。
唏嘘了一口气,萧瑾道,“筱澜去了以色列,那边有座锂矿需要洽谈,否则枫叶以后会寸步难行。”
沈飞一愣。
秦应天的事不是都已经解决好了,云筱澜还执着于锂矿干嘛?
但是很快沈飞也想明白了,枫叶手里没资源,终究是一个短板。
从小电池过渡到动力电池,甚至以后功率和储存更大的燃料电池的研究,都需要更多的资源,即使秦应天垮台了,始终资源得从别人手里拿,会非常被动。
如果手里能够掌握属于自己的矿源,枫叶的发展会更强,这种时候要是断链了就会给竞争对手机会,得不偿失。
“安全没问题吧。”
“谁知道呢,筱澜那么漂亮,说不定就被什么人看上,抓去当压寨夫人了,谁让有些人在需要的时候老是不在身边。”
沈飞一巴掌啪在额头上。
见他郁闷的表情,萧瑾噗嗤一笑,“活该你。”
“是是是,我活该,你赶紧,车我开走。”沈飞无奈道。
萧瑾凑过来,一展媚态,“筱澜不在,都到楼下了,不上去坐坐,你不是想和本小姐洽谈一下两亿左右的项目吗?”
看了萧瑾一眼,目光逐渐从脸颊往下移动,沈飞故意猛吐了一下口水,“还真是盛情难却啊,好,我答应你,今晚安慰你受伤的心灵。”
“安慰你个头。”猛掐了沈飞的大腿一把,萧瑾打开门就下车,“你给我记住,车再给我弄坏了,看我不弄死你。”
看着萧瑾逐渐消失的背影,沈飞无奈的笑了笑,发动车子掉头,这女人啊,哎,萧瑾还稍微好一点,唐雨薇更喜欢挑逗自己。
可沈飞知道,在这看似轻浮的一面,都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玩笑可以乱开,只能点到即止,真的见一个女人就上,也不是他的性格。
车子绕过了小道快要进入主干道,沈飞放缓了车速,最后停了下来。
因为在道路的中央站着一个男人,隐约能够看见样貌,将近四十岁。
这个男人,他不认识,但既然出现在了这里,就一定有事。
沈飞又点上了一支烟,车子没有熄火,静静的看着对方。
而那中年男人却迈动了缓慢的步子走过来,到了差不多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
“下车。”
沈飞淡笑,坐在车上不动,探出脑袋,“有事?”
“下车!”第二声,男人的语气明显降低了一个调子。
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想了想,沈飞打开车门走下来,淡然的盯着对方,“我似乎不认识你。”
“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查了你在海宁市所做的一切,你很厉害,将龙彪搞进去了,杀了秦少东,还有一个魏子俊。”男人的语气重新变得很淡。
沈飞吧唧了一口烟,弹着烟灰的同时吐出了烟气,“那又怎么样?”
“小辈的争斗,死了就死了,死了只能说明实力不够,但你不该杀他,他已经老了。”
男人拔出了一把刀,“尽管我很讨厌他,但他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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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亲人。”
被自己杀死的人,还已经老了。
只有秦应天,或者是他身边的那个姓黎的老家伙。
“所以你是来报仇的。”
“是!”
沈飞摇着头,“你有把握杀死我吗?”
“不知道。”男人摇头,“有些事必须做,换做是你也会这么选择。”
“好吧。”
男人再次迈动了步子,突然发力,仿若一发出膛的炮弹,为了报仇而来,说太多都是废话。
杀人,就这么简单。
嗡……
刀速度非常快,和空气摩擦出了呼啸,男人一出手就是死手,锁定了沈飞的要害。
今晚参加宴会,沈飞换了衣服并没有带刀。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确不弱,出刀非常果断,即使是报仇而来,却非常冷静。
往往遇到一个在搏杀中处于冷静的人,远比一个愤怒的人更难缠。
可是再强的对手也是人,要杀自己的人,沈飞从来不会手软,否则那是对自己的亵渎。
躲开一刀,抡拳反击。
轰隆!
一声闷响,两拳碰撞,沈飞退了一步,而男人却往后猛退出去,一个扫腿稳住,反弹过来。
一招交手是试探,这次男人身上的气势完全爆发。
气势这玩意儿,真要说起来,就是杀气,杀意,决心的结合体,不算实物,却很具有威慑性。
尤其是在遭遇强者的时候,很多时候单单是气势就足够将对手压垮。
所谓的不战而栗,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这对沈飞不管用,如果单单是因为对方气势就胆怯了,他整整十年一步步到现在的努力就白费了。
血钻十王,除非其中三位,这次在双都市遇到了九王老猪,彼此交过手,也就那么回事了,杀死对方不容易,对方要想杀他也困难。
至于其他的几王,沈飞没有遇到过,也没有交过手,可哪怕是带着旧伤,依然有一战之力。
三皇五帝不去思考,秦伯与指挥官那种级别的强者也想,只要不遇到很变态的强者,沈飞都不会有畏惧。
显然,这个杀自己的男人还达不到秦伯那种高度。
“死!”
拳后就是刀,配合非常完美。
面对任何敌人都保持警觉,这是沈飞的性格,他没有松懈,躲开了一拳一刀,连续几个假动作,要杀人,需要机会。
沈飞反应速度很快,连续的假动作还是让男人捕捉到了空挡。
嗡……呼哧!
“上路吧。”
咻……呼哧!
可是等待他的不是成功击杀沈飞,手臂被硬生生的切落,坠落在地上。
那是一条……很细的丝线,是那枚黑色的戒子。
“绕指柔……你是无……”
沈飞走近,摇头道,“我们是敌人。”
“哈哈哈,难怪他会死,呵呵哈哈哈,他活该。”断了一只手,男人没有惧色,也没有因为看出了沈飞的身份就胆怯。
刀,还是那般无情。
绕开了刀,沈飞手中的天蚕丝划过了男人的脖子,后者便僵直在了原地。
收住了天蚕丝,沈飞没有再看一眼,回到车上,驱车从男人身边开过。
噗……几秒之后,男人脖子鲜血狂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