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是?”
沈飞敲响了老七家门,开门的是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眼神中带着诧异,诧异中更多的却是警惕和防备。
果然是出事了,从老七父亲眼中沈飞已经捕捉到了一些东西。
“老叔,韩阳在家吗?”
“没……没在。”老七父亲有了关门的准备。
沈飞抢先道,“老叔,我是韩阳的战友,我们是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七父亲盯着沈飞看了好一会儿,他不敢确定,虽然只是一个粗人,起码的谨慎还是有。
“你真是他战友?”老七父亲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沈飞。
“嗯,韩叔,我是他战友,杜怡峰你认识吧,我们都是战友。”想到了老七提到过的发小,而沈飞这一说,还真的打消了老七父亲的顾虑。
“先进来吧。”
进门后,沈飞看到眼中还带着眼泪的韩母,更加肯定了猜测,急切的问,“叔,婶,阳子到底怎么了?”
老七父亲叹了一声,点上了烟,韩母眼中又涌流了泪水,接下来才讲述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
听完之后沈飞脸色非常凝重,难怪老七电话一直打不通,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叔,你们别担心,我去看看。”
“小伙子……”
“相信我,我将阳子带回来。”沈飞给了老两口肯定的眼神。
发生了这种事,老七心里一定不是滋味,他根本就是有意关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离开了老七家后,沈飞加快了步伐,以老七那性子,一定会找到那些孙子。
沈飞还记得老七回家之前眼中带着的期待,谁会想到那份期待不是期待,而是一个噩耗。
……
这边。
老七浑身酒气,还带着几许醉意,眼中充斥着悲痛与憎恨。地上倒下了十几个马仔,捂住被打断的手脚吃痛的哀嚎。
“朋友,这算什么意思?”曹老板带着一群人出来,一看自己手里的马仔,脸色阴沉。
果然还是找上门来了,他很警惕,因为面前这人看起来岁数不大,却是一个近十年的老兵,从倒下的马仔身上的伤就能看出,对方下手非常狠。
“你姓曹对吗?”老七抬头看向曹老板,声音沙哑。
曹老板负手而立,双眉堆积,“对,鄙人曹顺天,朋友,你这样做恐怕有点过分了吧。”
“过分?”老七咧嘴笑了,那份笑容却是那么的不自然,“好,就当我过分吧。”
步子,继续向前迈动。
“找死!”
曹顺天身边的马仔抽出了钢管,围了上来,下一秒就朴了上来,“小子,你横错地方了。”
呼哧!
躲开了一棍,老七反掰住一人的手,咔擦一声就扭断,夺过了钢管,毫不留情的敲在了膝盖上,后者抱着腿,痛得几乎要窒息。
“去你麻痹,一起上!”
除却已经被废掉的马仔,曹顺天身边还有将近二十个人,个个面带狠色,没人会相信他们一群人还收拾不了一个醉鬼。
咔擦!
“啊!”
老七面无表情,下手凌厉,没有情面。
“她只有二十四岁。”
呼哧……轰!
“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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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碰……咔擦!
“她死了!”
老七平静的眼神中逐渐燃起了火焰,双眼变得通红,身躯瑟瑟的抖动,“她死了,你们没人会好过。”
“给我上。”曹顺天吼了一声。
已经动手,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很清楚要面临什么,打也得打,不打还得打。
“杂碎,去死吧。”
钢管呼呼作响,从四面八方的招呼而来。
而老七,已经被点燃的愤怒之火极具燃烧,颓废了几天,也压抑了几天,他要彻底的释放。
有什么后果他没去想,也不会去想,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凶手,宰了他。
军人的确有属于军人的操守,但也是人。
为了守卫这个国家,默默奉献,时刻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如果连家人,爱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意义。
过去几天时间里,老七有过挣扎,在做出决定之前,一切都想好了,哪怕面临无法挽回的后果,该做的必须做。
看着身边的马仔一个个被放倒,曹顺天脸上反应不大,内心却早就开始紧张。
那位罗少他不能得罪,面前的小子同样不好对付,但是,为了以后,为了扮演好一条狗的角色,硬着头皮也会做。
后厅。
罗少依然那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安逸的品尝着红酒。
身边两个年轻人与一个中年人,又一个年轻人进门,恭敬的道,“罗少,有两下子,应该是特种兵。”
“那又如何?”罗少丝毫不在乎。
中年人眉宇推高,插了一句,“罗少,毕竟死了人,对方的身份是军人,只怕会很麻烦。”
放下了酒杯,罗少笑盈盈的看了中年人一眼,“我知道死了人,可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自己跳的水。”
“这……”
见中年人畏畏缩缩,罗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跟在我身边为什么?”
一听这话不对头,中年人立即道,“罗少误会了,我的意思害怕惹出大乱子,那姓韩的小子的确没什么背景,可一个特种兵不顾一切,会给你带来麻烦。”
“你记住,那不是我关心的,而是你们,我希望你们体现出应有的价值。”罗少点上一支雪茄,打开手机,不再理睬。
四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罗少放心。”
等四人走了出去,罗少拨通了一个电话,“哥……回头就回来,嗯,遇到一点小麻烦,我知道,好的,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挂断了电话,罗少猛吸了一口,双眼迷离,“特种兵?呵呵,那又怎么样。”
看了一眼电话,罗少泛起了玩味之意,再次拨通一个电话,“喂,警局吗,我要报警,有人持械伤人……”
外边。
罗少手下四人出来的时候,曹顺天还能站着马仔已经不足十个,地下倒成一片的人,不是手断就是脚断,无人幸免。
见四人前来,曹顺天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脸上已经渗出了冷汗,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当兵的,照这样发展下去,根本挡不了。
“四位……”
四人没人理会曹顺天,哪怕彼此都是狗,他们却要更高级一点。
“很能打。”一个年轻人轻言道,展眉之时,兴趣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