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风光一世,怎么能丧妻?”
九辞哼哼唧唧道。
莫忧无奈的笑。
分明是个稚气的男人。
轻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相信不久后,诸神天域和九界都会流传九辞莫忧的佳话。
就连轻歌都不曾想到,竟会是她们……莫忧把自己的心隐藏得太深了。
想至此,轻歌心疼地看向了莫忧。
适才看见俩人情绪低落,九辞脸上有泪痕,还在担心发生了什么事,如今看来,大概是情爱所致,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轻歌稍稍放心,懒倦地坐在蒲团上,看着两两一行的人并肩走在星路。
走完数千人,需要很长的时间。
轻歌第一个抵达的,时间久了,有些乏了,索性在蒲团上打起了瞌睡。
无独有偶。
九辞也等的不耐烦,臀部坐在蒲团,头靠在莫忧的腿上昏昏欲睡。
莫忧看了看前侧的轻歌,又低头看了睡得香甜的九辞,轻轻一笑,还真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呢……整整半日的时间,修炼者们终于把星路走完,轻歌和九辞同步打哈欠伸懒腰的动作。
“你倒是悠闲。”
姜如烟道:“你不怕吗?”
“怕?
怕什么?
有那时间惶惶不安,倒不如睡个好觉,养精蓄锐,精神抖擞地迎接天赐的考验。”
轻歌说道。
姜如烟挑了挑眉,女帝,总是出人意料。
她曾也不把女帝放在眼里,可她在苍穹之上,云巅之中,看见了身为血魔的轻歌力挽狂澜,竟夺走了冰翎天的凤尾翎,成为新的凤主。
那时,姜如烟便知道,这人生啊,大概不会那么的寂寞了。
她只是前来相助,至于如何渡过难关,全靠夜轻歌自己。
与其说她心系轻歌,要帮轻歌,倒不如说她是来看看,夜轻歌会怎么熬过此劫。
“天坛的人会来。”
姜如烟道。
轻歌眸光微闪,心往下沉,现在妖星之事,愈发的棘手了。
“你是全能型天才,可天机一道是你的短处,正因为如此,这一劫,比以往还要困难。”
姜如烟道:“我可以做的,只能到这里了,祝你好运。”
“谢谢你,姜如烟。”
“谢什么,我们是敌人。”
姜如烟道:“记住我的话,与其让你死在其他人的手里,我会亲自了结你,至少让我尝尝拔剑的感觉。”
“听起来很不错。”
“熬过去,别被这些虾兵虾将绊倒了,我会瞧不起你的。”
姜如烟说。
轻歌问:“偌大的千世,就没有一个对手吗?
何苦来天域寻我?”
“你在说那群垃圾吗?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姜如烟轻飘飘地道。
轻歌:“……”这厮,比她还狂。
不过,她并不讨厌。
星路的蒲团上,坐满了人。
每个人的命格石,都会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这之中,万人翘首以待的,莫过于女帝命星了。
盖着迷雾面纱的命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灵虚匠师不动声色地走到了温敏身旁:“怎么办呢,命星就要揭开了,罪恶无处可逃。
我相信,天坛的人绝对不会允许诸神天域的主宰,是罪恶妖星吧?”
温敏冷视:“你好像很得意?
未到最后,难成定局,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为好。”
“板上钉钉的事,还能改变吗?
难道说,你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星盘大阵?
别挣扎了,温敏大人,这是你亲手酿造出的结果,你应该跟我一样好好欣赏才对。”
灵虚匠师道。
温敏眼底充斥着怒气,片刻,冷笑:“是吗?
既是我酿造的,我也能改变。”
“你拿什么改变?”
“与你无关。”
“那便拭目以待。”
“……”开启命星石之前,修炼者们都可以在星路上交流。
徐闻奉吹奏笛音,星路变换。
“诸君想看谁的命格星,且双手合十,闭目轻吟。”
徐闻奉道:“望星大殿将揭开人气最高的命星石。”
数千修炼者皆如徐闻奉所言,双手合十,阖上双目低声轻吟。
一道道星光,从每一个修炼者的眉间掠出,汇在他们轻吟出的那人身上。
万众期待,钟林王!人气最高的,无异于钟林王。
钟林王身后万丈星光!其次便是……女帝!女帝仅次于钟林王。
徐闻奉收起长笛,笑着挥袖开启了命星石。
钟林王脊背后侧的星光,再汇至拳头大小,形成命格石。
三珠命格石,低品紫星!三珠命格石算是九珠命星之一,可就算是低品的紫星,也比菩提命星好!大殿响起了鼓掌喝彩声,钟林王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
钟林王很满意自己的命星。
接下来的便是女帝了……轻歌坐于蒲团,两眼沉寂,时间太短了,又是她不懂的天机一道,想要pòjiě此局,难!九辞蓦地坐起来,握住了莫忧的手,生怕莫忧消失,又担心地看着轻歌,害怕妖星的出现。
他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难题。
莫忧反握住九辞的手,身子侧倾,近在咫尺,在九辞的耳畔说:“我喜欢百合花香,可以的话,每年的今日,窗前放一株百合花。”
那时,会有微风抚过百合,人世都是花香。
九辞皱眉,怒视莫忧:“我不,我要放菊花。”
莫忧:“……”也行吧……这男人,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懂浪漫。
放什么菊花,真是的……她怎么就爱上了这样的男子?
九辞还在说:“我不仅要放上几盆菊花,我还要在窗前拴几条野狗,没完没了的叫。”
莫忧:“……”九辞搂住了她,下颌抵在莫忧的肩窝:“怕不怕?”
“怕。”
“所以,别离开我,你别走,万事让我来解决。
有我在,歌儿不会有事的。”
九辞说道。
“你如何解决?
你只是在拖延时间,不敢面对罢了。
九辞,人要学会长大,而长大的代价就是,去面对那些你不想接受的痛苦。”
莫忧叹气。
“我不要……”九辞固执地道:“你才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怎么教训起我了?”
莫忧无可奈何的笑:“我啊,早在世上许多年,看过山川河流,见过大海和冬雪。”
风走过的地方,留下了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