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秦谨言真是这天底下最体贴的男子,前些天本座和他遇到了一群蝙蝠,战斗中本座全身都是那些脏东西,秦谨言就把这件道袍给本座穿上了,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这种事情,本座也要昭告一下天下?要周知一下你们这些北方的妖孽?”周渔的话强势到了极点。
茉莉看着周渔身上那件青衣道袍,她当然知道是秦谨言的衣服,她对秦谨言太了解了,知道周渔说的是实话,这时候,她其实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了,反而是有些为秦谨言担心,担心这个家伙,一不小心就会掉入坑中,不管得罪谁,将来都不好应对,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纳兰月儿看着周渔,又看了看茉莉和秦谨言,其实今天她说的话太多了,说话的语气也太尖锐了,态度也太强势了,这不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神魂觉醒之后,性情产生了变化?
场间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道这些强大的美丽女子为什么要为难秦谨言,又为什么要在这些根本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纠缠不清?
看着秦谨言那尴尬的模样,大家心里都在想,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不可理喻的生物,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就连魂这个中年人也很是疑惑,不知道这些人类在玩什么把戏,纠缠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崔文艺再次挺身而出,以至于很多年后,秦谨言对他是一再忍让,就因为魂墓的那个下午,秦谨言总是在想,这样的好兄弟,值得自己做一切的事情。
“今天天下四大美人齐聚一堂,这是天下的一大盛事啊,别说是这十几年来的第一次,我看今后,也难得见到啊。”
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当今天下最美的四个女子,都在这个场间,周渔、秦飞燕、纳兰月儿、茉莉,正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既然大家都是名闻天下的佳丽美人,就没有必要因为这些小事生气了,和气生财嘛,啊,和气生财嘛,哈哈哈。”崔文艺故意大声的笑着说,企图改变场间紧张的气氛,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把大家的焦点集中四大美人这个话题上,从而减轻秦谨言的压力。
“你认为这是小事?”也许是秦飞燕嫌事情还不够大,也许是自家先祖的传人,这个看起来很是温和的家伙,原来是个情种,我大秦儿郎都是些铁血男子,哪里有像你这样在感情上既沾花惹草,又磨磨唧唧的人!她心里也有些不爽,也准备来火上浇油一下。
“我说飞燕姑娘,你就饶了秦谨言吧,大家毕竟都姓秦,毕竟是你家先祖的传人。”
“我家先祖丢不起那人!”秦飞燕嘟着嘴,皱着黛眉,轻盈的身姿妖娆而又敏捷。
“飞燕姑娘,这些当然是小事,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至于我姓秦,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姓秦,更不知道为什么秦霸先会选择我作为他的传承。你要知道,这些东西都不是我想要的。”秦谨言终于是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发现,其实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复杂,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违背本心的事,更没有做对不起茉莉的事,那么,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害怕犹豫彷徨紧张呢?
他是个通透之人,一旦想通了这一点,马上就平静了下来,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展示着自己的信心与真诚。
感觉到秦谨言的变化,茉莉心里终于是放下心里,她其实很担心秦谨言陷入那种奇怪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但她又不能说什么,麻烦毕竟是这厮自己惹下的,当然要他自己解决。如果自己这时候帮他出头,其实反而会把他推向更加尴尬的境地。
听见秦谨言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姓秦,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又出生在哪里。还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秦谨言话一出口,秦飞燕那种猜想更加抑制不住的出现的脑海中,她再也不敢把事态扩大,因为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话,大秦的未来就在这个家伙身上,大秦千年的等待就在这个家伙身上,这个家伙要是出什么问题,自己可承担不起那种责任,何况这个家伙说他并不想要先祖的传承。
茉莉其实早就已经原谅了他,甚至从来就没有生过气,只是看着这厮陷入这些麻烦中,不管是哪个女孩子,心里难免还是有点不舒服。现在听见秦谨言这样说,她心里很是为自己感到愧疚,她一直和秦谨言在一起,跟秦谨言亲如彼此,对秦谨言的身世一直很了解,所以这时候虽然秦谨言说的很是平静,但她还是听出来了那隐藏极深的失落和难过,所以她现在也有些难过,甚至有些生气。这些人,都欺负秦谨言,欺负这个善良的老实人。
“原来你是个孤儿,跟自己一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自己还这样的欺负你,真是没意思。”纳兰月儿心里说道。
周渔更是心里难受,自己和秦谨言这一路走来,知道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是多么的善良老实,多么的优雅诚恳,但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世原来是如此的可怜,自己这些人,为什么就要逼他呢?
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奇怪的生物,她也许会为你多看了别的女人一眼而勃然大怒,又也许会为了你一句略显忧伤的话语而哀伤不已。
这场天下四大美人之间的战争,终于是以秦谨言一句很简单的话而结束。
崔文艺看着秦谨言,心里真是佩服到了极点,自己费尽心思,费尽口舌,却差点越描越黑,你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这四个天底下最难缠的女人全部搞定摆平,你丫真是个天才,亏得刚才自己还为你担心,为你出头,看来是多此一举啊。
场间瞬间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说话,气氛一时显得有些诡异。其实这场天下四大美人间的战争,本来就发生的莫名其妙,现在又结束的莫名其妙。秦谨言看着大家,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这四个姑娘,不管刚才对自己说过什么样的话,又对自己有多生气,其实都是在关心自己,只是大家的立场不同,出发点不同,再加上女人心里那点虚荣心在作祟,谁也不可能服谁,谁也不愿意输给谁,才造成了刚才那种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