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并未花去多长时间,周妙妙在前头带路,一行人来到一处血河旁。
这地方血浪翻滚,风高浪急,血河看起来宛若喜怒无常的血色巨人。
很显然,比起血河的其它地方来,这里湍流更急。
“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就是这里。”
周妙妙眸光平淡,身上猛地一阵血气翻涌。
“好强大的血肉之躯,怕是可以跟异兽相比。”
赵铭眸光闪了闪,很显然,周妙妙必定也修炼有某种可怕的炼体道法。
当然,赵铭倒是没有半点畏惧。
本身赵铭修炼的九死蜕仙经,作为仙法,就是最好的炼体道法之一,再无任何道法可以比九死蜕仙经更加强大。
最多也就是跟九死蜕仙经相媲美罢了,赵铭在将九死蜕仙经第一重修行成功之后,任何人在血肉之躯上,同境界之下,都不可能让赵铭感到丝毫敬畏了。
周妙妙浑身血气汹涌,尽管相对那无边血河,宛若萤火之光,微不足道。
但此时,那血气宛若撼动整条血河。
如天崩地裂,那血河之中,血浪翻腾,如无边水墙,一排排巨浪,排山倒海一样。
此时看起来,气势恢宏,好似整个血河化作一条猩红色的巨龙,向九天飞去。
赵铭等人站在那里,在那血河面前,显得无比渺小。
随后,那无边血河中,突兀中出现一条小路。
这小路很是狭小,一次性只能容许一个人穿行。
周妙妙眸光闪了闪,“你们谁打算先过去?”
周妙妙的话,让在场之人情绪一下子复杂起来。
就这样率先过去,自然会有不小麻烦,说不准前方还有危险。
但难道让周妙妙先过去吗?这显然行不通,此地唯有周妙妙对人皇传承有了解,等周妙妙过去,那在场之人哪还有半点希望?
那徐振国,费伟茂,邴谊,熊山,丁志泽五人将目光放在赵铭身上,赵铭神情淡漠,仔细想了想。
“那还是我先过去吧。”
这倒不是因为受到那五人的威胁,故而做出某种妥协。
实际上,这先过去,有优势也有风险,赵铭通过人皇宝血洗炼己身,自身面对那人皇传承,应该会有足够的竞争优势。
在场之人中,也唯有周妙妙会给赵铭带来麻烦。
而此时,周妙妙若是选择最先过去,其他人都不会答应,这倒是给了赵铭可趁之机。
若因为风险,就此生出退缩之意,那么情况怕是有些不妙。
赵铭所谓的优势,将会被一力抹平,这不是赵铭所乐见的。
赵铭选择第一个过去,徐振国,费伟茂,邴谊,熊山,丁志泽五人脸上露出一种你很识趣的笑意,倒是周妙妙,心中不安。
说实话,在场之人,周妙妙唯一忌惮的就是赵铭。
虽然心中认定了那人皇传承,必定可以被自己得到,但赵铭一而再再而三的所谓巧合,冥冥中似乎受到气运垂青,不得不让人感叹。
“赵道友,第一个过去危险不小,是不是好好考虑一下?”
这话看似带着善意,赵铭却敏锐的从中感觉到一丝恶意。
赵铭轻笑一声,随后淡淡说道“总要有人第一个过去的,怎么?周道友属意谁最先过去?”
赵铭话音一落,让徐振国,费伟茂,邴谊,熊山,丁志泽五人的目光都放到周妙妙身上。
周妙妙感觉到那五人眸子中露出的怀疑之色,心中冷哼一声“蠢货!”
周妙妙无奈,只好说道“罢了,既然赵道友执意如此,那也随便你,只是遇到危险不要后悔就是。”
赵铭走在那一条小路上,感受着两侧血浪翻滚。
那两侧血浪,好似要拍打过来,赵铭宛若风中浮萍,但是那一条路似乎受到某种伟力的护持,赵铭走在小路之上,虽说看起来很危险,实则有惊无险。
随着赵铭渐渐深入,后面的路再也不可见,周妙妙等人眼睁睁看着赵铭消失不见。
“到底出了何事?难道是有什么危险?”
“可能是等到赵道友获取人皇传承失败,我等才有机会。”
周妙妙脸色难看,眼下这种变故,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如果是这样,那我怕是做错了。要早知道如此,哪怕得罪所有人,都必须要第一个过去,就算为此翻脸,也在所不惜。”
周妙妙恼怒不已,此时心中怒火高炽,不单单是对赵铭含有怒意,对徐振国,费伟茂,邴谊,熊山,丁志泽五人,也带着迁怒之意。
实际上,若非这五人过来,单单只是赵铭一人,那周妙妙完全是不用考虑太多了。
“该死,九彩龙蚕说不准被赵道友得去了,难道这人皇传承,一样也要被赵道友得去?”
无论是谁,心中都生出嫉恨之意。
“不用太过担心,赵道友未必会成功。人皇传承若是这般轻易就可以得去,哪里还有可能留到现在?”
“不错,赵道友必定会失败。”
周妙妙眸子中生出冷意,此时望着血河之上,血浪滔滔,那一条小路消失不可见。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只是苦等着,寄希望于赵道友自行失败,这如何能成?”
“轰!”
周妙妙身上气血翻滚,血气滔滔。
“周道友,你这是做什么?”
话音刚落,却见周妙妙猛地跳进血河之中。
徐振国,费伟茂,邴谊,熊山,丁志泽五人都是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
徐振国怒喝一声,“这两人跑去争夺机缘,把我们丢下了?”
“莫不是这两人心中早有成算,看我们人多势众,先将我们排除在外了?”
“如果可以直接从血河过去寻找人皇传承,那在这之前寻找这条小路又是为了什么?”
费伟茂冷笑,“如果直接从血河中跳过去就可以了,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试试?”
此话一出,却是一下子冷场起来。
那血河中,血浪滔滔,看着就有些可怕。
居然还要跳进去,那怕是要尸骨无存了。
“胆怯而惜身,怕是毫无所成。”
费伟茂没有多说什么,跟其他人本来就是临时联合。
费伟茂靠近血河边,拿出一柄长剑,挥动剑光,剑光入河,直接黯淡消失不见。
“看起来是有些可怖。”
费伟茂心中怂了一下,但随即吐出一口浊气,心生不甘之念,直接跳入河中。
“费道友是疯了?周道友这样做,必定是有所依仗,但他这样做,岂不是自寻死路?”
“你对费道友很了解吗?说不准费道友心有成算,有着足以自保的底牌呢。”
“可是没听过费家有多了得,费道友莫不是自己得了什么机缘,有着某种依仗?”
这五人可都是有些气运的,身上有着依仗,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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