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其他几人听此,皆是怒气横飞。
“到底是哪两个王八蛋,老子非得剁了他不可。”傅凌霜整个人都要气炸了,竟然真有人想对媚儿不利,要让他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他非得要去废了那俩王八蛋不可。
“柳姑娘,可还记得那俩歹人的相貌?”傅凌云听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柳姑娘及时逃脱了,若不然……。
柳媚儿点点头,神色平静的说道,“那俩人大概三四十岁的年纪,一个满脸都是络腮胡子,虎背熊腰,满身都是煞气,着实令人生怖,还有一人长得是尖嘴猴腮,一身色相。”
“原来是他们。”傅凌寒眉头紧皱,眸底有丝意外,他没想到竟是那俩人。
“二郎,你知道是谁?”见二郎知晓,傅凌云转头便问道。
傅凌寒颔首,语气平淡道,“嗯,他们是吴家兄弟。”
“这……,二郎说的可是西山村的恶霸吴氏三兄弟?”傅凌云也有些吃惊,这十里八乡就没人不知道那三兄弟的名号。
“什么?竟是他们,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去。”知道仇人是谁,初生牛犊不怕虎,傅凌霜当即就要出门去找那俩人报仇。
“回来。”傅凌寒一声怒喝,傅凌霜便止住脚步,乖乖的走了回来,虽是没再出去,可面容却是愤愤不平,带有一丝怨怒的话语出了口,“二哥,现在既是知道是谁,那还不去找那俩龟孙子算账,要等到什么时候。”
傅凌寒睨了他一眼,“就凭你,就能去找他们报仇?”那人别说是四郎,就是他去,现在也不一定能敌的过他。
“二哥,你干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整个村子的人,我弄不过,但现在就俩人,我还能打不过。”傅凌霜满脸不服气,他不是没听过那吴氏三兄弟的名号,但是他更觉得是以讹传讹,都是乡亲们夸大的措辞罢了。
“四郎,你就听你二哥的。”见他还是嘴硬,傅凌云呵斥道,转身又对着面色沉稳的二郎问道,“那这事该如何处理?”
一直没吭声的傅凌雪,这时提议道,“大哥,二哥,不如我们去找里正,到时候让里正出面向西山村讨个说法。”
傅凌寒眉峰凸起,满脸凝重的说道,“不妥,若是平常人,里正前去西山村讨说法,那倒也无事,但这是西山村的头号恶霸吴氏兄弟,就是管辖西山村的里正也是耐他不和。”
“唉!”傅凌云也是想到这处,知晓不能拿那俩歹人如何,只能暗自叹气。
“二哥,难道就这样算了?”傅凌霜满脸都是怒意,“这口气你能咽下去,我可咽不下去。”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还有什么颜面来面对媚儿,转身对着端坐在桌子的女子,满脸认真的保证道,“媚儿,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气。”
“不用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她知道那俩人不好惹,所以她压根就没想让傅家兄弟帮她出气,他们有这份心,她就很感激了。
不过,那俩人竟敢对她欲行不轨,她现在是不能耐他们如何,但是这笔仇她记下了,柳媚儿垂下的眼帘里快速划过一抹狠厉。
“我自有打算。”望着坐在旁边的女人,傅凌寒眸底划过一丝疼惜,他不会白白让她受这份罪。
“可……。”傅凌霜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这时炕上一道细不可闻的咳嗽声传了出来,几人听见,忙走向炕边。
“媚,媚儿。”微弱却带着焦急感的声音,从炕上孱弱少年口中传出。
柳媚儿当即一把握住少年的手掌,应道,“五郎,我在这儿呢,你快醒醒。”
似是听到心中人的声音,傅凌雨缓缓睁开了双眸,见她果真是在身边,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入耳际。
柳媚儿坐在炕上,伸手拭去少年眼角的泪水,笑着道,“五郎怎还哭起鼻子来了。”
若是往日的傅凌雨听到此话,定是羞红了脸,但此时的他,经过了今日失去的痛楚和绝望,只定定的望着面前的女子,仿佛像怕是一场梦似的,随时会散去。
“五郎。”见他这番模样,柳媚儿眼睛有些发酸,他当真是把她放在心里了。
她虽是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也清楚男人对女人应有的表现,一开始她发现不对劲时,只当他是对姐姐的依恋,可现在看来这不是男女之情又是什么。
也许不止是五郎,还有他们……。
想到此,柳媚儿有些慌乱的想要逃避,对着目光专注望过来的少年道,“五郎,饿了吧,我现在就去烧饭。”说完就要起身,可刚才握住少年手掌的手,此刻却是抽不出来了。
看着死死握住自己手的少年,柳媚儿有些无奈,“五郎,听话,松手。”
“不松。”傅凌雨目光坚定的望着面前有些诧异的女子,手却反而更加用力握紧。
望着少年满脸的倔强,柳媚儿也无可奈何,只得继续坐在炕上陪着他。
炕边围着的几人,不禁面面相觑,五郎这是转性了。
“五郎……。”傅凌霜有些不爽的看着五郎握着的纤细白皙的手掌,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六郎捂住了嘴。
有些不忿的怒瞪着六郎,只见那人却指了指五郎,又摇了摇头。
五郎是自己的弟弟,他不好争,可看着面前紧握双手的俩人,却觉得刺眼的很,便直接转身向外走去,眼不见为净。
“我,我去烧饭吧。”傅凌雪说完,也走出门去。
傅凌寒刚也要往外走去,就听到大哥急切的声音传来,“二郎,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快躺下。”
闻言,傅凌寒面色有些赧然,这柳姑娘还坐在炕上,他怎好意思躺下,可大哥的话他又不能不听,只得满脸别扭的挪到炕脚躺下,伸手拉过一旁的薄被,盖住全身,连头也不放过,蒙的死死的。
瞥见二郎这模样,傅凌云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他知道他尴尬,之所以把他留下,他身上有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他们都走了,他一个人坐在炕边,岂不是更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