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凉风缓缓从窗户缝隙中溜了进来,拂过躺在床上女子绝色的面容。
柳媚儿轻轻睁开眼,瞅见天亮了,便起身穿衣。
瞥见淡蓝色的床单上留有几点黑褐色的血迹,柳媚儿懊恼的皱了下眉。
生理期快结束了,她就没有在床铺上垫东西,谁知昨夜睡得太死,竟然弄脏了床单。
伸手揭掉床单,却见下面垫着的被褥上,也沾染上了血迹,无奈的叹了口气,索性全部揭开,重新换上铺垫。
床褥铺垫好了后,柳媚儿又将脏衣裤换掉,接着抱着一大摞被单被褥衣物等,朝楼下走去。
下了楼梯,还未走出门口,就遇上正要进门来的风骚男,柳媚儿身子朝旁边侧了下。
“我肚子饿了!”傅凌风在她身旁停下,侧首看向她。
柳媚儿没好气的说道:“我马上就去烧饭。”
傅凌风眼底透着不明笑意,“你生气了?”
“让开!”柳媚儿可没工夫陪他在这里聊天,一大早,她不止要烧饭,还要将怀中这些脏被单洗掉,忙的很。
傅凌风挑眉,这大清早的,女人火气怎这么大?
不敢真的把她惹火了,刚要朝旁边让让,就瞅见她怀中抱着的白色裤子上,染了一大片黑褐色的血迹,深深地刺痛他的眼。
“你受伤了?”傅凌风一把扯掉她怀中抱着的衣物,忙扶着她的肩膀,仔细检查起来。
柳媚儿挣脱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你干什么?”
“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傅凌风脚步上前,不放心的打量着她。
柳媚儿蹙眉,“我没事。”俯下身体,将地上掉落的被单衣物都捡起来。
“还说没事,裤子上都有血……”话还未说完,就挨了一记白眼,望着她离去的曼妙身影,脑海中突然划过一抹念头。
他方才好像不止看见裤子上有血迹,就连被单上也瞥见些许。
难道她是……
想到这里,饶是傅凌风脸皮再厚,也不由得脸色发烫。
走到厨房,柳媚儿将脏衣物放入木桶中,拎到外面,放下木桶,径直向后院走去。
从院外走进来的傅凌雨张口准备唤她,却见她越走越远,便没有开口,而是走到角落里,拿出一个大木盆,将她刚才方才木桶中的衣物倒入木盆中,紧接着,他又到厨房打了两桶水,倒进木盆中。
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木盆旁边是一个小黑坛子,里面装着的是媚儿配置的洗衣专用粉,傅凌雨捏了一把放在盆中,就揉搓起衣物来。
洗了一角,翻了个面,瞥见裤子上沾染的血迹,微微愣了下,接着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柳媚儿从茅房出来,走到前院,见五郎正蹲在厨房门口洗衣服,脸上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
她弄脏的衣物,怎么能让他来洗。
“五郎,我……我来洗吧。”
听到她的声音,傅凌雨手一抖,羞涩的不敢抬头看她,“我……我洗吧。”
“那……好吧。”见他已经洗的差不多了,柳媚儿便没有再说什么,转而进了厨房。
傅凌雨抬头望着她的背影,脸色还是红红的。
“五郎,你在做什么?”三楼栏杆处,傅凌风双眼喷火的望着院子里洗衣服的瘦弱男子。
那可是她弄脏的衣物,五郎怎么能替她清洗,要洗也是他来洗才对。
傅凌风沉着脸,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傅凌雨反应慢了一拍,瞅着空无一人的栏杆,疑惑的皱了皱眉。
他刚才听到三哥的声音了。
刚转回头,继续清洗衣物,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三哥。”傅凌雨望着脸色难看的男子唤道。
傅凌风视线落在木盆中,见衣服已经被他清洗的差不多了,脸色变得更是难看起来。
女人家的脏衣物,只能有最亲近的人接触,可是她竟然让五郎清洗,她还真是不把五郎当外人啊?
厨房中听到动静的柳媚儿走了出来,看到脸色黑如锅底的风骚男,皱眉道:“又怎么了?”
“你这女人还有没有羞耻心,你竟然让五郎给你洗衣服?”傅凌风带着怒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这个女人真的要把他气死才甘心,她到底知不知道要避讳着些。
柳媚儿怒了,他有病吧,无缘无故的骂她一顿,当即口气也很不好,“你早上起来没漱口,嘴巴这么臭,我要谁洗衣服,关你什么事?”
“三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媚儿。”听到他竟然口出恶语侮辱媚儿,傅凌雨忙站起身,气的眼睛都红了。
“关我什么事?”傅凌风冷笑起来。
是啊,关他什么事,他们只是挂名的假夫妻,不止是他,就是五郎也算在内,以及大哥二哥他们。
“有病!”柳媚儿越来越觉得他脾气怪异,仿佛神经质一般。
傅凌风脸色阴暗,大步向她走近,“我有病?”
“三哥,你干嘛?”傅凌雨忙挡在他的身前,禁止他靠近媚儿。
傅凌风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将目光落在她身上,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对五郎可真是亲昵啊,弄脏的衣物,都能毫不避讳的扔给他清洗。”
柳媚儿头突然间疼起来,天天这样闹,她真的觉得疲累不堪。
“媚……媚儿的衣物,以前也是我洗的。”傅凌雨脸颊通红,小声无力的辩解。
这些日子以来,媚儿的衣物都是他来清洗。
傅凌风的声音因为气愤而变得响亮起来,“这能一样吗?”
“行了,别吵了,我自己洗,可以了吧。”她真的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件事,都能闹起来,柳媚儿朝木盆走去,俯身捞起木盆中的被单,用力拧了拧。
傅凌雨走到她身边,将她手中的被单夺过来,“媚儿,你这几天不能沾凉水,我来洗。”
“没事,我没这么娇气。”再让他来洗,指不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她还不如亲自动手呢。
不能碰凉水?
傅凌风渐渐反应过来,随即皱了下眉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和心疼,“你放那里,让我……五郎来洗。”
柳媚儿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不让五郎洗衣物的是他,现在改口让五郎洗衣物的也是他,他到底要闹哪样?富品中文